张母把拍她的手,改为拍她的脸,“你这丫头,能说出这话,说明就已经长大懂事了!”
“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像你这么大时,娘也是很叛逆的,你外祖母说我,一下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当年,我看上你爹,非他不嫁!那可是闹得城北整条街都知道的!”
张昕月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娘,“看不出来,你这么勇的呀!难怪我当初说嫁沈家,你一点不反对,我还以为你是看上他家钱多!”
张母嘿嘿一笑,压低了嗓子道,“这也不假!难道有富商不嫁,非要嫁给穷小子啊?娘有自知之明,也会偶尔痴心妄想一下。你看,你不就成功了!记得啊,啥时候接你娘去你们府上住几天。”
张昕月突然觉得,她这娘还挺有些意思。
而关筱雨的娘,和女儿聊了几句后,就让她带着自己,把这茶楼前后都查看了一番,再又给茶楼的那十几个女护卫提点了几句,交代什么地方要安排人看守着,总之忙前忙后的安排。
关筱雨打趣她,“娘,要不你也来我们茶楼做护卫吧,让你当头儿!”
“去去去!你想的美!好不容易你出嫁了,我和你爹有二人世界了,让我还来跟着你,想都别想!”
以前,她这女儿老黏着她爹学功夫什么的,害她都只能靠边站,心底可不得劲了。
自从元宵节落了水后,就开始变了,不再那么黏人了,当时她觉得奇怪,后来花朝节后就嚷着要嫁人,她就知道女儿长大了思春了,那赶紧送走送走。
虽然这夫家并不是他们中意的,但只要女儿喜欢,觉得幸福就好!
三位母亲坐了一个时辰就走了,让她们留下来吃午饭,都表示要回去给她们的爹张罗吃的。
三位女儿都好想说,一顿不吃也饿不死!就算你们真不回去,他们也会自己想办法的。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若真这么说了,估计要被当做不孝女,被臭骂一顿!
陆小姐等人,则是玩到了申时才散了。
一群女子聚在一起,先是互相吹捧一番,再兴奋的各种八卦,然后又看了一阵茶肆准备的节目,最后还学了学打麻将。
虽然那麻将规则,刘婉云已提前写好了,贴在麻将桌旁,有那领悟能力强的,一下就学会了,也有慢半拍的,便缠着刘婉云等人教授一番。
等到那些小姐们走时,都意犹未尽,纷纷表示这麻将太好玩儿了,下次还来!
刘婉云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力的自我吐槽,“原本想搞个别具一格的有情调的茶室,怎么现在看来要变成一个麻将馆了?”
张昕月就笑,“怪你名字没取好!”
“啊?”
刘婉云没反应过来,她啥意思。
“你想啊,咱现代的麻将桌上,四个方位的按键,是不是东南西北?”
刘婉云:……
“不过,咱们还是得重新规划一下,这楼下半开放式的,还是不适合打麻将,这样会太吵了,真的就跟麻将馆一样了。”
“以后,就只楼上雅间拿两个做麻将房,其他的,还是喝茶看戏听曲儿用。”
关筱雨盯着一楼的那块表演场地,突然一笑,“你们说,那舞台,若是有小哥哥上去跳舞,是不是就跟现代的酒吧一样了?”
三人的嘴角都浮起了别有深意的笑,要真那样,普宁城的男人就得跳脚了,说不定这铺子第二天就会被人砸了。
因为第一天开业,等陆小姐她们走后,刘婉云三人则决定打烊了。
她们知道,其他人肯定都在观望,不会很快接受的。
三人也不急着走,跟着伙计们一起收拾,又再对茶楼的一些细节布置做了修整。
刘婉云说,“我们把营业时间也确认一下吧,考虑到女子太晚回家的安全问题,咱们铺子每日申时末打烊。”
“这铺子是你的名字,一切你决定!”
那两人都没有意见。
有意见的是,沈家的三个男人。
三人特地今日没有出门,想着娘子的茶楼开业,若是有什么需要找他们也方便,可是好像他们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三人上午在园子里转悠了两圈,然后又在静心斋打了半天麻将,最后再睡了一会儿午觉,派出去候消息的人,一直没回来传话说可以去接了。
沈老三嘀咕,“这静心斋,一点静不了心!”
沈老二摇着扇子,“难怪她们成天想出去,这一直待在家里不出去,确实难受!”
沈老大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头下,“可是父亲,对她们开铺子这事,很不满!”
沈老二嘴一撇,“那是因为大嫂的画稿,这次又是娘先用了,再给到他的,他因此不满!”
沈老三不耐烦道,“你们是一点不急,父亲让去接若楠回来,你们答应得挺快,也不行动,娘子半天不回来,你们还能躺得住!”
“我不管了,我现在直接去江南茶肆看一看!”
说着他就起身走了。
他一走,沈老大和沈老二也赶紧从床上起来了,纷纷追了出去。
那三个女人在一起的,这要是谁慢了一步去接,那不得又要落埋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