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多了很多皱皱巴巴揉成一团的纸巾。那形态,是个男的都知道算怎么一回事。
怪不得困成狗。不过昨天好像也没那么一发不可收拾?他后来应该没对宋清野做什么……吧?
听风是雨的,陈遇安甚至觉得小小空间里还残留了一点那种味道。继而他就发现,自己昨晚洗漱换下来的衣服……摆放位置变了。
不会吧……他身上也有能安抚宋清野情绪的味道吗?
这这这太色了吧。
另一边架子上还挂着宋清野洗好的内裤。不久前模模糊糊的记忆顺着这些蛛丝马迹爬进脑海,陈遇安凝视着那块无比普通的灰色布料,浑身爆炸一般地热透了。
偷偷摸摸地下流,一人一次,扯平了。
明天周一,宋清野该回设计院上班了。宋教授的年假还余额一周,她在那塘口钓鱼钓上了瘾,准备陪爹妈再在镇上住几天。
宋清野睡到快中午才起来,不知道他怎么忽悠老人家的,回去收拾东西也没吃饭,顺了两便当盒的饭菜回酒店和陈遇安一起吃了。
不到一点,两人退了房,开车往潭州回。
陈遇安喝着宋清野外婆做的桂花酒酿小圆子,回想起早上发现的小秘密,一路上都在感慨幸好他俩还没同居。不然按心理层面喜欢的慢慢来,生理层面的问题可能有点大。
想是这么想,真要分别了,陈遇安又开始啪啪打脸。
“你妈妈这几天也不在,你要不要……试试我新买的床?两米宽呢,可大了。”
家门口,陈遇安眼巴巴地望着宋清野。那种“好嘛好嘛求求你了”的翘首以盼,别说是现在,就算放在半年前的第一眼,宋清野估计自己也舍不得拒绝。
他往门把上按住自己的指纹,“这么快就换了?”
那可不嘛,对象的话对双鱼座来说就像道圣旨,陈遇安那天上着班就把家具定了,次日便催着商家来家里装。
而且不止是一张床。
宋清野不在潭州的这几天,陈遇安最大的兴趣就是各种添置新东西。
“你上次不是说床垫太软嘛?我换了张硬点的。我还买了烤箱。”进屋撸好狗,陈遇安拉着宋清野去厨房展示最近的战利品,“32升的,应该够用了。你看,空气炸锅,这是小咖啡机……啊,还有各种咖啡杯盘子碗的,床上用品我也多买了几套新的,好像都到快递站了。”
他回身笑眯眯地看着宋清野,“一会遛完狗我们去拿吧?”
这哪是买了点东西,这明明差不多算重新准备了一个家。
原来被一个无亲属关系的人捧在心头的感觉是这样的,原来喜欢到爱的距离可以如此近。
宋清野目光闪闪的,他搭着陈遇安的肩将人拉近自己,半开玩笑道:“我怎么感觉你特别想把我关起来给你当厨子?”
“不行吗?”陈遇安自然地环住宋清野,每一根头发丝都在表达他愿意和宋清野亲近,“所谓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虽然我们顺序倒过来了,那该喂的你得补票喂一喂吧?你不愿——”
宋清野忽然躬身把他托上了橱柜的大理石台面,陈遇安噤声半晌也突地还击。他并拢双腿夹在宋清野的体侧,给糖吃一样低头亲亲宋清野,还眉眼弯弯的:“你不愿意吗?”
“你说呢?”宋清野同样笑吟吟地反问。
“我不知道我是笨蛋。”
“那就是不愿意。”
“骗子。”
“你先骗我的。”
骗子逗骗子,骗子没再让骗子说话。
一坐一站地亲吻了很久,情难自己的气氛炸裂,小野都被吸引到厨房门口观摩之际,宋清野终于松了松按在陈遇安脑后的双手。
相视着悸动,宋清野轻抚陈遇安的脸颊,笑问:“那我们晚上吃烤鸡?”
“好!”
小野听到他会的了,也兴冲冲地嗷呜附和他亲爸的“好”,哈喇子流了一胸口。
宋清野真就趁着宋教授沉沦钓鱼而在陈遇安这边不客气地住上了。
事实证明,床再大也没用。那条狗是挤不到人了,奈何人还偏偏要挤人。宋清野睡觉那缠人劲儿堪比蜘蛛精附体,陈遇安直呼想把他剁了。
实习缺工大半个月,设计院也没把宋清野的那份活分出去。为了四月份的春招,借住的时日里,宋清野加班加点把进度赶上了。
又是毕业生,组会时不时来一个,以前那样在外边随便一晃悠就是整晚的事自然不能在这种时候肆无忌惮地实现。
陈遇安倒是无所谓,心上人就在眼前,一起做个饭他也觉得是殿堂级的约会,何况还能抱着睡。
搬砖都搬得更有劲了。
一晃就过完了周中,周六两人逮着机会腻歪了一个白天。晚上八点,宋清野被抓去开组会,陈遇安老实呆在客厅小小声地看剧等人忙完。
通常宋清野组会时长差不多保持在俩小时,今晚不知怎的,开得格外久,都十点半了还没结束的迹象。
陈遇安犯馋瘾,跑去洗了一碗下午买的各种莓。吃完一半,依旧没见人出来,他动作轻轻地敲开次卧的门探进去半个脑袋,又举举手中的玻璃碗。
宋清野并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