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地想笑,憋住了,正经寒暄:“还没开学吗?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也来这吃饭啊?这么巧?”
宋清野嗤笑一声,“是,我在你公司楼下马路正对面的便利店等了两个小时等到你和别人出来相亲,简直太、巧、了。”
“不是相……”陈遇安一顿,眸子也定住,“你刚说什么?你怎么知——”
宋清野忽地把手机后盖翻上来,透明壳子下还夹着那张蒜头王八。他点着画纸右下角南礼的logo,气鼓鼓的。
“谢谢你还给我留了这么一点线索不然我得管微博一千多号陈百万一个个去问他们还记不记得在巴塞罗那欠了一个叫宋清野的人的债。”
像是让他憋屈许久的事终于找到了泄口,宋清野说得很快,一口气叭叭完才呼了呼。见说话的对象一副呆样,他又放缓了点语气:“听懂没啊陈遇安?”
被叫唤的人心尖颤了颤。
纠结怎么开口之际,一位服务生拎着店里的打包盒找了过来。
“先生,您点的烤鸭。”服务生对宋清野说。
宋清野回回神,接过,道谢后起了身。
也就是这时,陈遇安才注意到宋清野背上的单肩挎包,真的还和当初自己吩咐的那样,挂着赢来的那只草莓熊。
从国外跑回来时带着的烦躁和郁闷统统复活,和巨人一般,踩住了不久前的那点既惊又喜。
陈遇安像被那只熊推了一把,一下就掉进了“以为没然后所以放心念想的人来找他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怪异漩涡。
“走啊?”
宋清野的声音将神游的陈遇安拉了拉,他心乱如麻地跟着前者走出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