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的。”
“其实他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别人的意思,就是得转换成他能明白的说法。比如我想上厕所,就得跟他说我要嘘嘘,他明白后就算一个人在外边呆久一点也不会吵。那会他爱看什么山林小猎人,我就老和他说我要出去打猎我不能带着他,说了个把月,他有天突然回了我一个‘好’,还让我小心什么的。”
陈遇安惊喜地“哇”了一声。
“再后来我就花了点时间带他熟悉福利院去了。”宋清野说,“那学期正好课少,我每天拉他去福利院遛遛。开始他只肯在那儿坐个十来分钟,哪儿都不去,什么也不干,就在门口坐着。慢慢的,能在那呆半天了,偶尔还会和别的小孩玩一下。”
“大概过了三个月,博士姐姐觉得可以试试脱离了。于是我告诉他我要出门打长毛象,得一天后再来接他,他同意了,我就放他在福利院住了一晚,然后一天天加,越来越长。现在只要定期去看看他就好,没出现过什么问题。”
宋清野说得很轻巧,但陈遇安知道,这个时间不是那么好花的。这么些年,宋清野大概就因为这声“哥哥”,默默地负担了很多额外的责任。
讲道理,陈遇安不相信有人只凭借善良就能做到如此地步。犹豫片刻,仗着给这人交过自己的老底,他把心中疑虑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会对那个小孩这么……上心啊?”
宋清野不假思索:“看他可怜。”
扯犊子。
陈遇安试探性地多追问了一句:“应该不止因为这个吧?”
宋清野手指敲起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