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关节目里的主持人一样提高了音量,“321请回答!”
“……”
“叮!回答错误!”陈遇安把胳膊收回来,“梵高全名,文森特-威廉-梵高。小伙子艺术修养还有待提高哈。另外,梵高属于后印象派了,色彩的运用重点是为了表达他的主观情绪,和朦朦胧胧也不太沾边。”
被揶揄了宋清野也不恼,接着问:“那你最欣赏的是谁?”
“当然必须是印象派的鼻祖,”陈遇安沉沉嗓子,隆重地介绍:“奥斯卡-克劳德-莫奈。”
“哦,画莲花那个。”
“是睡莲。”
“哦,睡莲。为什么欣赏他?”
“因为……”陈遇安想了想,说出一句特文艺的表达:“他把时间留住了啊。”
宋清野不解。
陈遇安往前跨出一大步,调转手机,镜头对准宋清野,“咔嚓”了一下。陈遇安说:“就像这样,我永远留下了22年8月17号19点23分走在巴塞罗那小破街上的宋清野。”
“莫奈他老人家一直画睡莲画干草垛画他院子里的日本桥,很奇怪吧?因为他最注重的就是留住那些自然中的光影,而且是他看到的那一刻的光影,那不就是把时间留下来了?”
宋清野若有所思,陈遇安继续说:“这么听着好像也没什么,但我有次去看他的睡莲展,181幅,有些是他晚年得了白内障画的。我看着那些变得越来越模糊的色块,突然发现,原来真有人能把一件事干一辈子。”
那会陈遇安站在已经看不出内容是什么的晚期睡莲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