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薛炎注意到陆离骑着的灵动摩托,有些好奇的问道,“你骑着的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是坐骑么?难道刚刚的破坏之力就是这东西造成的?”
“是与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陆离冷漠的直视着薛炎。
“还有,我要你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他们两个,还活着么?薛炎,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陆离的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他既想知道,可又怕知道。
“放心吧,他们还没死,也没遭什么罪,说起来,倒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还真是失败呢,自己的亲生儿子恨我入骨,可却对毫不相干的乞丐和卑贱的婢女如此上心,陆离,你还真的是天生的反骨!”
听到薛炎满含讽刺意味的话,陆离根本就不在意,在听到老乞丐和妈姐还活着,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一些。
“就你?别在侮辱父亲这两个字了行不行,我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薛炎,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最后再说一遍,你到底还说不说!”
陆离已经彻底不耐烦了,以前他怎么没发现薛炎竟然有如此磨叽的一面。
对于陆离的态度,薛炎也很无奈,直到此时,他才发现,陆离那倔强的身影竟然和他年轻时有些相像,本就有些悔恨的心,此时又增加了一丝裂痕!
踌躇一阵,薛炎压下那股丝丝缕缕的悔意,声音沙哑的开口,“所有人都说,如果没有众生王扶持,如果没有战神宫的鼎力相助,我薛炎根本就没有资格登上镇南王的王座,更别提能坐拥五州之地,说我就是靠着趋炎附势才拥有如今的滔天权势,呵呵,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一个软饭男,窝囊废,只能靠女人的废物点心。”
说到这里,薛炎神色羞恼至极,可在陆离看来薛炎说的全都是废话。
“薛炎,不要浪费时间,我不想听你的诉苦,软饭你要不喜欢吃,那以后就少添点水,或者说干脆不吃,说的好像你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要真是没有众生王和战神宫的支持,就凭你自己,累死你也当不上镇南王啊,薛炎,你要知道,大乾开国太祖曾经留下过遗诏,非开国功臣,无论功勋多大,顶多封个国公也就顶了天了。”
说到这,陆离眼神戏谑的盯着脸色已经有些恼怒的薛炎继续讽刺的开口,“众生王,人家是和太祖皇帝平起平坐的人物,若不是曦苍兰以一己之力镇压整个魔域,又将魔主镇压在不周山下,别说已经传承万年的大乾王朝,就是整个山海界,如今也早已沦为魔域了!”
“逐夷王,破戎王,哪个单拎出来都能把已经处于风雨飘摇的大乾给掀翻,还有那九大塞王,哪个不是手握重兵,哪个拎出来,也不见得比你薛炎若吧?”
“当今天子才登基一年,一个九岁的小娃娃儿已,他能懂得什么?如今的朝廷里,连个像样的将军都没有,戍卫天都的羽林军全都是老弱病残,本来当今天子就是以皇孙身份继承的皇位,别说你薛炎有想法,皇室宗亲哪个没有想法,主少国疑呀,可你看看,直到现在,哪个敢冒头了?还不是该称臣的称臣,该纳贡的纳贡,为啥他们会这么老实,还不是有众生王在他们的头上压着!”
陆离的嘲弄之色更甚,“薛炎,别人说的没错啊,就是因为有众生王为你做靠山,你才也被封了异姓王,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说你有什么委屈的?谁不知道你的出身,从小给地主家放牛,后来来了瘟疫,整个村子的人都死绝了,也就你命大活了下来,后来又被路过你村子的军队救下,你这才留了条命,后来你凭着一股不要命的劲,一路青云直上,做到了总兵的位置,在一次领兵协助众生王镇压魔族动乱时被众生王另眼相看,这才将曦瑶下嫁给你,后来更是犹如开挂一般,不到百年便被封为镇南王,坐拥五州之地!”
陆离的眼神满是蔑视,“你从当初的一无所有,到如今的权势滔天,可以说,全都是拜众生王所赐,可如今你整这么一出,就好像你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一样,要是没有众生王,你算是哪根葱啊?在没得到曦苍兰的赏识之前,你就是个小小的总兵,这大乾缺总兵么?”
“薛炎,你不仅虚伪,还忘恩负义,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不识好歹,想要凭西南反叛朝廷,那我只能说,你就是在找死,杀你的,必然是众生王。”
陆离的话,就像是耳光一样,一下又一下的将薛炎的无耻下作的性格全都揭露了了出来。
此时的薛炎脸色铁青,他没想到一向被他视为废物窝囊废的大儿子竟然对朝廷和自己的了解这么多,虽然对于陆离啪啪打自己的老脸让他想把陆离给千刀万剐,可却也让他冷静了下来!
众生王曦苍兰,一个让他又敬又怕的人,或者说是神也不为过。
正如陆离所言,一旦自己反叛朝廷,曦苍兰必然会亲自清理门户。
这让他不由更加高看陆离,而心底的那股悔意又变得强烈了几分,这不比不知道,薛步炬是半点也比不上陆离。
想到这些,薛炎看向陆离的眼神变得更为复杂,原本被陆离揭了老底的恼羞成怒,也消失无踪。
见薛炎原本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的脸突然之间又消失无踪,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