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确实是有人趁着我出去觅食,偷走了我的孩儿,我之所以第一时间就认定就是你们偷走我的孩儿,是因为你们身上有一种那个小偷留在我洞穴的一种味道,我也是闻着这股味道,直接就找到了你俩。”
“味道?”薛灵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惨白的拿出一直挂在身上的香囊,“你说的味道是这个味道么?”
天魔猿又仔细的闻了闻,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股味道。”
听到天魔猿的答案,薛灵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精气神一般,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一脸生无可恋的喃喃自语着,“不可能,不可能是小弟,不可能,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那个香囊正是薛步炬送给她的,说是能防蚊虫叮咬。
可天魔猿没有理会薛灵,而是继续说道:“我的孩儿说,偷走他的那个人,身上穿的衣服和她的是一样的,而且身上也同样带着一个和她一样的香囊,就连香味也是一模一样的。”
天魔猿一手抱着小天魔猿,另一只手指着薛灵。
薛灵记得陆离倒是没说什么,与天魔猿分别以后,是陆离背着她走了一天一夜,这才走出了镇魔森林。
等走出镇魔森林之后,自己是怎么对陆离的了?
薛灵沉思了一阵后,脸色惨白的想起来了,自己打了陆离耳光,只是因为无理取闹一般说他不配接触自己,还怪他牵连了自己。
而事后薛步炬也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承认了,那只天魔猿就是他花钱让人弄进镇魔森林的。
更恶毒的是薛步炬最开始的目的却并不是陆离。
“姐,你知道么,其实,那只天魔猿是我为你准备的,陆离根本不配我费那么大的劲。”
真相总是那么残酷,是她连累了陆离。
薛灵记得当时自己问过薛步炬,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你贱,你什么都要压我一头,还要扮演一个好姐姐,你说你累不累啊?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你,现在又多了一个叫花子陆离,所以我希望你们俩全都死了,那样我才开心。”
薛步炬的眼神阴狠而毒辣,他就像是一条毒蛇。
薛灵记得陆离没有什么反应,既不担心,也不害怕,只不过像个局外人一样。
可薛灵记得当时的自己。
自己,竟然跪下祈求薛步炬的原谅,并且卑微的向薛步炬保证,从此以后以他马首是瞻。
薛灵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自己竟然是一个如此恶毒的人。
“父亲,赶紧,您快收回伏魔掌,那是,那是陆离,您的儿子,您最对不起的儿子呀!”
薛灵哭喊着跪在了薛炎的面前,拽着薛炎的裤腿卑微的祈求着。
“你疯啦,薛灵,陆离不忠不孝,废物到了极点的东西,你竟然给他求情?”
薛步炬狠毒的看着薛灵,他没想到这个蠢笨如猪的姐姐,她一向厌恶陆离,刚才还恨陆离恨得咬牙切齿,怎么直接换了一副面孔。
“你发什么疯?步炬说的不错,废物,是不配成为我的儿子的。”
听到薛炎竟然说出如此冰冷无情的话,曦瑶好像从来不曾知道,薛炎竟然冰冷无情到如此地步。
虽然她也不在乎陆离,可曦瑶从来没想过要杀掉陆离。
可就算薛炎想要撤回伏魔掌,也已然来不及,巨大的掌印似乎要将陆离镇杀于此。
陆离已经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伏魔掌散发出来的呢阵阵煞气。
本以紧闭的双眼流下了两行清泪,“妈姐,永别了,如果有下辈子,再来报答养育之恩吧。”
薛灵此刻泪流满面,绝望的看着这一幕,她多么的希望时间能够倒流,回到陆离回到王府的那一天。
曦瑶表面平静,可颤抖的双手却还是暴露了她掩盖在内心深处那股强烈的自责感。
她从来都没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对于这个孩子童年的记忆也是一片空白,曦瑶非常疑惑和不解,为什么她的心里非常的难受,像是某种对她非常重要的东西,就要永远失去了一样。
抹了摸脸,曦瑶非常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伴随着眼泪随之而来的是来自心底的伤心和难过。
可曦瑶根本理解不了,自己为何对陆离会有如此强烈的情感波动呢?明明对陆离没有一点记忆,明明只见过几面。
和薛灵与曦瑶两个情绪反转非常大不同,看着即将被镇杀在此的陆离,薛炎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冰冷无情的,如同已经被自己杀死的只是自己的敌人一样。
几乎在所有人都认定陆离死定了的情况下,始终悄无声息的挂在陆离脖子上的项链突然之间发出耀眼的红光,刺的薛炎他们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哈哈哈,好补品,刚刚好,大爷我终于满血复活啦。”
随后,在薛炎一家四口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以猩红吊坠为中心,猩红血光开始一点一点的聚拢起来,相互之间颇为有序的缠绕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精美鸟笼的图案,将薛炎的伏魔掌给关在了鸟笼里,眨眼之间红光就将伏魔掌包裹着,返回到了吊坠之中。
“哈哈哈哈,薛炎,还真是要多谢你们这一家子打的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