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微笑,“打死人当然要偿命,要吃枪子。不过你身为大队长,是可以这样偏听偏信的吗?她说什麽就是什麽?你有问过我吗?”
孙有福被宋芸这一反问搞得有点不好意思,“那你说说,人是不是你打的?”
宋芸:“人是赵菊香打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连棍子都没摸过,不信你问他。”宋芸指向还在发懵的孙家老二。
孙二栓突然被点名,一时没反应过来,孙有福问他时,他下意识就点了头,“是,是我娘打的。”
“你放屁!”赵菊香掐死这蠢儿子的心都有,这就是她为啥不喜欢老二,只喜欢老大和老三,老二太蠢了。
“你是不是看人家女知青长得漂亮就酥了骨头?人家随便给你抛个媚眼你就什麽瞎话都敢说,你别忘了,你可是结了婚的,你敢跟她搞破鞋,我就剁了你喂狗。”
赵菊香这话骂的不可谓不脏,不单骂儿子,还骂了宋芸。
宋芸能受这种气吗?
那铁定是不能的。
她的手伸进口袋里,实则从系统储物格里取了三根细细的绣花针出来,捏在手里,借着孙有福的身形掩护,三针齐发,准确无误的刺入赵菊香身体三处穴位。
赵菊香只觉得身上像是被针扎了几下,有点疼,但很快又不疼了,就没在意,张嘴继续要骂,却发现自己突然出不了声了。
她掐着自己的脖子无声喊叫,一点声没发出来,又感觉自己腰和腿开始发麻,就是那种自己的腰和腿逐渐不听使唤的恐怖感觉。
赵菊香跌倒在地,说不出话,起不来身,又滚又哭,没人知道她发什麽疯。
宋芸朝孙有福道:“难怪有人提到小溪村就摇头,就这种颠倒黑白肆意诬蔑人的坏分子,大队长竟然连管都不管,我是他们请来给钱玉珍同志看病的,忙活了一晚上,他们把钱玉珍生下的孩子弄走,转头就说是我害了孩子,要把我扣下,要麽嫁给她三儿子当媳妇,要麽就去坐牢吃枪子。我想问问小溪村的大队长,这还是新社会吗?你们小溪村还有王法吗?是不是你们小溪村的人只要看上谁家姑娘了,就能把人骗来,随便编个罪名强娶强留了?这和旧社会那些强抢良民的恶霸有什麽区别?”
宋芸这话一出,村里人都炸了锅,个个气得跳脚。
有人跳出来喊,“宋知青,这事跟我们可没关系,你可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我们可都是良民好人,可没做过啥坏事,都是孙有财一家做的孽,你找他们要说法。”
还有人给宋芸解惑,“宋知青还不知道吧,孙有财和孙有旺是亲兄弟,你救了孙有旺家二儿媳,还指点李凤琴的两个哥哥去报案,把孙有旺家闹了个人仰马翻,人孙有财这是在给亲兄弟报仇呢。”
原来是这样。
宋芸总算想通了,她还纳闷呢,好端端的怎麽就突然盯上她了。
孙有财家院里好不热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没有人理在地上打滚的赵菊香和头破血流昏迷不醒的孙大栓和孙小栓。
孙有福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他看向孙有财住的那间房,房门紧闭着,知道孙有财就在里头,乾脆走到门前用力拍门,“有财,快出来,家里出这麽大事,你咋还睡得着?”
村里人撇嘴,有人嘀咕,“装睡装死谁不会?不管啥事都说跟他没关系,老奸巨滑的狗东西。”
门打开,孙有财揉着眼睛出来,一脸迷茫,“咋了?有旺你咋来了?啥事啊?”说着一扭头,见到院里的盛景,瞪大眼睛,“这是咋了?出啥事了?”
宋芸看着孙有财十分拙劣的表演,心说你这演技也就只能骗骗三岁小孩。
孙有财跑到两个儿子身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十分恼火,眼睛都气红了,偏又还要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看起来滑稽得很。
孙有财问赵菊香咋了,赵菊香说不出话,指着自己的嘴,又指着自己的腰和腿,一脸老泪。
孙有财这会是真慌了,两个儿子头破血流,看着挺吓人,不知道能不能活,婆娘又成这模样,他一时乱了分寸,手都抖了,“这究竟是咋回事?谁干的?”说完这话,他就看向宋芸。
宋芸一脸无辜,“看我干嘛?跟我可没关系,你俩儿子是你婆娘打的,你婆娘是自己突然发疯躺下的,村里人都看着呢,我就站在大队长身边,连根手指头都没动过。”
村里人都争先恐後给宋芸作证,就连大队长孙有福都点头说确实是这样。
孙有财完全不能接受这个说法,想起之前的计划,他眼神一厉,指着宋芸道:“这事肯定是你搞得鬼,你先害死了我刚出生的小孙女,现在又把大栓小栓和我婆娘害成这模样,你说,你究竟是什麽人?想要干什麽?你莫不是敌国奸细,来搞乱我们的。”
这帽子扣的,比天都大了。
要不说姜还是老得辣。
宋芸面不改色,看着已经不装了的孙有财,冷声道:“报公安吧,这件事究竟是怎麽回事,我想公安同志肯定能查清楚。”说着看向缩在一边的孙二栓,“听说公安有特殊的审讯方法,真话谎话他们有能力辨别,咱们就一起去派出所接受审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便你们怎麽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