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色西装站在游轮甲板上,身後是幕布铺开的碎星银河,偌大的海上风暴自他身後扬起。
他眉眼清冷依旧,含笑注视着屏幕外的自己。
“如果你能听话一些。”
“是不是就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楚闻手指从屏幕上一滑而过,望向顶楼窗外更往上的高空。
他并不想去做最坏的猜测,缓缓将笔记本合上。
“可惜你那麽任性,如今连我都保护不了你。”
……
日落西斜。
周熠礼从练歌房里出来,墙壁经过特殊材质的打磨,他在里面敲锣打鼓外面都听不到。
“呦,醒了。”
周熠礼靠着吧台喝水,看到洗碗机里多了碗勺。
药吃了吗?
周熠礼扫了眼客厅的茶几,药原封不动的放着。
没吃。
他放下水杯,迈着长腿走过去,捡起来查看了下。
确实没吃。
一股莫名的燥火浮上心头,周熠礼咬着牙尖轻磨,“老子跟养了只叛逆小白鸟有什麽区别?”
他一把抄起来那盒药。
迈着长腿去吧台凶巴巴一通操作。
接了一杯温度45°的温水,随後冷着脸大步朝楼上走。
“沈寂星,你就那麽喜欢让别人来伺候你是……”
他轰然一声推开门,冷漠嗓音戛然而止。
床上没人。
周熠礼冷着脸走进次卧,最後透过阳台玻璃门,看到在花园秋千上睡着的人。
夕阳火烧似的撒下一片橘红,白色钢琴被照耀的熠熠生辉。
那人睡的清冷又安静,秋千周围簇拥着花朵和绿植,身上盖着他随手放置的薄毯,瘦窄冷白的下颌埋进去半截。
周熠礼喉结轻微滑动了下。
那毯子……
是他在家平时拎着到处盖的。
说句难听的,上面全是他的味道。
周熠礼平静踏过阳台的门,高空花园的风有些冷,夹杂着松绿针好闻的气息。
“你真麻烦。”
修长高挑的身影站在他面前,蓝发被风吹起肆意张扬的弧度。
他盯着安静睡着的人片刻,还是俯身把他抱进了怀里。
薄软微热的脸颊轻贴着锁骨。
周熠礼心脏彷佛被烫了下,冷淡垂眸睨着他看。
“沈寂星,我是你的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