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她最近的种种表现来看,那李诗意哪里是一般人,说不定真会报公安。
万一真报公安了,王大川该不会把她供出来吧?
毕竟可是她去报信给王大川李诗意单独出门,而且示意可以“用点手段”的。
想到这里,冯翠兰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这边李诗意一行人来到镇上派出所。
王大川在家里作威作福,但其实就是个十足的窝里横。
当他被带到派出所时,甚至都没等到民警开口盘问呢,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是如何知晓李诗意孤身一人的情况,以及他们心里打着什么样的如意算盘等等,全都一五一十地交代得明明白白。
只见王大川满脸懊恼和悔恨,情绪异常激动,大声嚷嚷着:“都怪冯翠兰!若不是这个臭娘们儿从中作祟,我压根儿就不晓得李诗意究竟是谁,更不可能犯下这种错误!”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仿佛这样就能让别人更相信他几分。
没错,王大川如今已然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冯翠兰身上。
想当初,如果不是冯翠兰信誓旦旦地跟他讲,可以给他介绍一个既多金又貌美的媳妇儿,他又怎会鬼迷心窍,走上这条不归路?
再加上冯翠兰那句“女人嘛,只要身子给了谁,就算不情愿最终也只能乖乖认命”的教唆话语,更是让王大川彻底丧失了理智,做出这般荒唐之事来。
所以自己才鬼迷心窍,做出了这等事。
这下自己出了事,冯翠兰也别想逃。
这起案件由于得到了军人作为证人,调查进展得异常顺利。
当完成所有的询问和笔录工作之后,派出所所长竟然亲自将张启年一行人送出大门。
只见他紧紧地握住张启年的双手,目光坚定而诚恳地说道:“请各位尽管放心,像这样恶劣的事件居然发生在了咱们清水镇,我们警方必定全力以赴,彻查到底,给受害者一个满意的交代。”
就在此时,李诗意恰好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微微一转,瞬间便计上心来。
紧接着,她快步走上前去,同样热情地握住了所长的手,并以略带哭腔但又不失条理的口吻说道:“局长同志啊,真是太感谢您和所里的同志们啦!若不是我的丈夫英勇无畏,为国捐躯,留下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又怎会遭此横祸,平白无故地受到这种欺负呢?
如今家里的顶梁柱已经离我而去,连他的尸骨都尚未寒透,竟就有人胆敢把歪心思动到我们孤儿寡母的头上来。所以恳请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严惩这些不法之徒,还老百姓一片安宁!”
说到这里,李诗意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忽然一变,言辞也变得越发犀利起来:“想想看,就连我这个军人遗孀都会被人如此肆意欺压,那么其他那些众多的军嫂们又该如何自处呢?倘若这件事情传扬出去,岂不是让广大的军人心寒?他们怎能安心地全心全意保卫国家、为人民服务服务呢?而且,以后还有哪个年轻人愿意投身军旅,保家卫国呀?三位解放军同志,你们说我说得对吧?”
那一番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指向众人的心窝。
她先是点明了自己身为军人遗孀的身份。
紧接着,她暗暗放出狠话,如果不能得到公正的处理结果,那么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毕竟,军人们正在前线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甚至有些已经为国捐躯,尸骨尚未寒透。
倘若在这大后方,他们的家属竟遭人肆意欺凌,这样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那些嗅觉敏锐如猎犬般的报社记者们必然会闻风而动,蜂拥而至。
届时,舆论的压力将会如山洪暴发一般汹涌袭来,而作为事件核心人物之一的局长,恐怕也难以承受这般巨大的冲击,毕竟他的辖区出现这种事,别说继续稳坐这个局长之位了,能否全身而退都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再看此时,那两名年轻的战士更是因为听到她的这番慷慨陈词,频频点头,表示深深的认同和支持。
一时间,局长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不悦之情。
他原本以为眼前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子,应该是那种逆来顺受、任人摆布的性格。
没曾想到,她一开口竟是如此咄咄逼人,言辞犀利得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更让他感到恼怒的是,这女人竟然妄图借助军方的势力向自己施压,简直就是大胆!
然而,就在他怒目瞪视着李诗意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了她身后那个男人。
只见那张启山深邃如海的眼眸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目光冷冽如刀,仿佛能洞悉一切。
刹那间,局长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迅速传遍全身。
他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此刻绝不能意气用事。
于是,他强忍着内心深处的不悦情绪,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这位同志请放心,对于这种胆敢公然迫害军人遗孀的恶劣行径,我们一定会严惩不贷!到时候,定要将其树立成一个反面典型,好好警示一下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看看今后还有谁敢再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