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几年打工潮兴起,大姨和她男人就把孩子放在老家,出去打工,结果工地上有男人看大姨相貌出色,动起了歪心思。
那人跟大姨夫说给他两百让他睡一晚,大姨夫也是个没种的男人,遇到这种事居然不胖揍对方一顿,居然还答应了。
晚上回去他怕大姨不答应,还偷偷给吃了安眠药,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男人早走了,张文锦根本不知道这事。
直到这样的次数多了,那男人回去大肆宣扬,大姨才知道自己发生了这种事情,回去跟大姨夫大吵一架。
可从小寄人篱下的经历让大姨性格懦弱,根本没有离婚的勇气,再加上没有文化,更不懂的报警保护自己,对方还劝她为了三个孩子忍一忍就过去了。
想到家里的三个孩子,张文锦忍了,好不容易熬到过年回家。
回到老家却只见老大和老三,老二不见了,老太太轻飘飘的说老大和老二进山的时候碰上了野猪,老二跑的慢当场被拱死了。
老大跑的快才脱险,但也摔断了手臂,因为没有及时医治,那条手臂已经彻底坏死。
因为老二是个女娃,死了就死了,老大也只是受了点伤,又不是男娃,手不行了就不行了,不影响以后生娃就好。
所以老太太觉得没必要要他们回来一趟,影响他们挣钱。
张文锦一听,自己在外面备受欺辱,就是为了能养活三个孩子,结果这才一年不到,回来一死一伤。
气急攻心,当时就疯了,最后在一个寒冬掉进了河里淹死了。
而叶秋的舅舅张文涛,因为长期缺衣少食,舅舅的身高成年后只有一米六。
要知道,她亲生外公身高可是有一米八的。不过他倒是在外婆在世的时候读过几年书。
那都是因为别人嘲讽继外公只给自己孩子读书,不给继子继女上学,他面子过不去才送舅舅去读了三年。
后来外婆去世了,舅舅小学三年级就辍学了。
改革开放后被继父逼着去了中原,进了个黑煤厂,每个月工资只留下吃饭钱,其余全都寄给了继父一家。
黑煤场挣不到几个钱不说,常年的地下作业还让他年纪轻轻的就得了肺病,老实巴交的汉子结果也没有得到工伤赔偿,被黑心老板五千块钱就打发走了。
后来常年药不离身,年近四十也没有结婚,找了份清洁工的工作勉强度日。
可是逢年过节,舅舅都会给她包一个红包,过年的时候会给她买新衣服,平时在路上看到她还会给她买好吃的。
想到这里,叶秋眼神一暗,原来她竟是穿越到了这个时候。
这可是母亲姐弟三人悲惨生活的开始,她可一定不能再让她们过上辈子的生活,她庆幸她穿到了今天,一切都还来得及阻止。
“大队长!”
叶秋拉起地上的痛的直哭的两个小萝卜头。
“我叶”舌头一顿,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她外婆,忙改口道,“天地良心,我李诗意那死鬼当家的是死的早,但我李诗意也是要脸面的人,她口口声声说我勾搭了她男人,谁看见了?”
人群鸦雀无声,可大家的目光都充满戏谑。
“要是你没有勾引人,那你那些传言哪来的?”
人群中,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大家听到都开始哄笑。
此话一出,李诗意狠狠地盯着那个方向,这话听起来无心,却正是因为这种“无心之言”,害的外婆一家一生孤苦。
她咬牙切齿地继续说:“自当家的去后,我安分守己,但不意味着软弱可欺,你说我勾搭男人,把他给我叫出来,顺便那些传言跟我钻草垛钻小树林的,都站出来。”
听她这么说,哄笑声更盛,有那些无赖,就准备向前一步走去,但她接下来的话让这些人恨不得自己没长过迈出去的这条腿。
“作风不良,乱搞男女关系,这罪名轻则劳改重则枪毙,我无所谓,坐牢就坐牢,至少没人在背后造我黄谣。死了更好,反正也没活路了。要死大家一起死,黄泉路上拉几个垫背的,我李诗意不亏!”
她这话还真不是凭空威胁人,今天不把这个问题说清楚,那么关于他们家的流言就会一直传。
就算最后不和继外公一家在一起,她们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重活一世,她想要给她妈妈一家正常的生活。
想到这里,叶秋的眼神透露着破釜沉舟的狠厉。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退后好几步,那几个打算站出去的赖子更是连连后退,恨不得自己今天没来过。
开玩笑,谁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去改造要去枪毙啊。
而且,这些大老爷们本来也没谁跟她有过什么,最多有些人可能在背地里幻想一下,毕竟这李诗意也算是远近闻名的俏寡妇。
众人看李诗意不像是开玩笑的,都开始窃窃私语。
“这李诗意真是冤枉的?”
“对啊,你看她都敢说出去自首这种话了,肯定行得端坐的直啊。”
细想一下,虽然有关李诗意的谣言四起,可真要论谁和她有过首尾,却是找不出来一个的。
平时上工做活,李诗意离那些男社员远远的,下工之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