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心瞧见她脸色不好,顺口问了句:“你怎么了?”
林熹朝她摇了摇头:“没事。
两人还不熟,孙文心自不好问,热情地扯她去吃饭。
“就着美景吃饭,心情能好大半。”
林熹被她逗笑,还押上韵了。
孙文心吃饭一点也不老实,抵了抵林熹,开始八卦:
“听说我们总裁很帅,你成天要见他,是不是传说中的神颜啊?”
林熹眼前浮现段易珩那张冷峻的脸。
段明轩和段易珩两兄弟跟段徵的相似处不多,个儿都挺高。
她虽没有见过段易珩的母亲,但曾好奇过段易珩宛如西方人的深邃轮廓。
爷爷说段易珩的母亲是中俄混血,段易珩优越的外貌必然遗传自她。
如果说段明轩是一捧热烈飞扬的火焰,段易珩就是高悬千里之外的冷月。
“很帅。”林熹实事求是。
孙文心不满足:“就干巴巴的很帅?帅哥满大街,重要的还是那一抹与众不同的气质。”
林熹顿了顿,说:“他……很孤独?”
孙文心差点喷了:“这么有钱,就别整这种矫情的气质了吧?”
林熹尴尬一笑:“我的意思是他很冷漠,独来独往,让人只可远观。”
孙文心遗憾地凑过去,小声道:“不能近玩啊?”
这下轮到林熹呛咳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孙文心,好想说一句“大胆”。
“开玩笑的啦。”孙文心眉眼飞动,“我就是可惜啊,这样的男人到底谁在谈啊?”
林熹:“……他没有女朋友。”
至少她没有听说。
孙文心惊讶:“他快三十了吧?”
“是啊。”
林熹脑子放空了一瞬,边说边拿出手机翻了翻日历。
半个月后,结束培训的第一天,就是段易珩三十岁的生日。
今年怎么也得送个生日礼物吧?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想什么呢?走了。”
林熹立刻端起餐盘离开。
离开餐厅,两人自然而然去了卫生间。
“陈经理,总裁办来了新秘书的事是不是真的?”
林熹眼疾手快将孙文心拦下来,抬手示意她别说话。
“是真的,我跟她是同学。”
“田助理升调我们都知道,秦助理顶上去是顺其自然,本以为段总会从内部招新助理,哪知道是秘书,真是肥水流了外人田。”
陈靓怡失笑:“段总用人自有考量,他又不是乱来的人。”
“不一定哦,男人不都一个样,只是段总私生活严密,我们不知道而已。”
陈靓怡状似轻斥:“这话你也只能跟我说了。”
“嘿嘿,我说说而已。不过,段总改用秘书确实奇怪,自打他进银帆,身边没用过女士。”
陈靓怡轻笑了声:“这事我有所耳闻,是他上大学进公司实习的时候,有个年轻的小秘书想要攀高枝儿,他厌恶到被碰过的西服外套直接扔垃圾桶了。”
“那这次怎么改了规矩?难不成新来的秘书真是天仙?”
陈靓怡拨拢长发:“是挺漂亮的,初中时就有很多人追。”
林熹听到一声了然而轻蔑的笑:“谁知道这秘书职位是怎么得来的,都没经过人事部。”
陈靓怡漫不经心道:“别胡说八道。”
孙文心愤愤不平,扬着眉就要进去,林熹一把拉住她:“这事跟你没关系。”
孙文心蹙眉:“里面那个陈经理,真是你同学?”
怕不是林熹的高级黑吧?看似为林熹说话,实则每一句都是陷阱,诱导别人污蔑林熹。
林熹点了点头:“有些过节。”
孙文心:“那你是走还是进去?”
“我自然是要进去的。”林熹说,“虽然是培训期,却已经入职了,有些事情,我还是需要提醒一下她们的。”
孙文心气消了点。
林熹听见陈靓怡的声音依旧不适,她紧了紧拳,微抬下巴走了进去。
陈靓怡从镜子里看见来人,扬唇打招呼:“林熹?”
林熹笑了笑,目光并没有落在另一位女士身上。
“公司言论自由,但我记得《员工行为准则》中明文禁止员工散播不实言论,恶意诋毁同事,轻则书面警告,重则停职或予以开除处理。”
陈靓怡毫无畏惧,不解地问她:“我说什么了?”
林熹余光瞥向一旁:“她不是说了吗?”
那人吓了一跳:“你可别胡说。”
陈靓怡在公司形象一向正面,一点小事,还不值得她弃车保帅。
闻言,她护住了诋毁林熹的女生,说:“你是不是听错了?”
“我听没听错,你们心里有数。”林熹顶着陈靓怡的目光,“你也不用把自己摘干净,不管你说没说,跟你在一起的人说了,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
陈靓怡眸光冷了两分,她上前,眼神充满兴味,小声道:“你变了。”
林熹没接她的话,正着神色道:“段总讨厌乱嚼舌根的,我进银帆确实是段总拍板,你们有什么不满大可以上36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