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吃饭了吗?洗洗手,快坐下一起吃点吧!”张正山指着餐桌要张渔晚坐下。
张渔晚拉过椅子坐下,“你不是生病了?给我电报上面写的是病危。”
张正山和兰姨两人对视一眼,略显尴尬,“你兰姨有些大惊小怪了,我年龄大了,就有一点小毛病,去医院看看就好了。”
“你要是没什么大问题,我就早点回去吧!”张渔晚做了决定。
家里三室一厅,房子不小,但是人也多,他们夫妻带着小的住主卧,张宁一间房,张乔民一间房。
兰姨在桌子下轻轻踹了一下张正山,张正山方才反应道:“你刚回来就说走,在家多住几天。”
女儿刚到家就要走,这邻居知道了也要戳他脊梁骨。
“知道你没事就行了,再说这个家也没我地方住。”张渔晚说的话让张正山很没面子。
“怎么就没地方住了?”张正山反驳道。
“你们俩有什么事?平时一声不吭一个问候都没有,电报着急把我叫回来干嘛呢?”刷一下微不足道的亲情关系?
兰姨看着张正山窝囊样只能自己主动开口,“晚晚啊!你年龄也不小了,你哥有一个朋友人可不错,家世好模样好,想跟你说说处对象,这人可不是什么路上的小瘪三,人家可是厂长小儿子,身份好着呢!”
原来酱紫啊!张渔晚差点笑出来,自家那醋坛子要知道尽心给老丈人准备了上好的烟酒和补品,结果老丈人还想送他一顶绿帽子,估计气得桌子都要掀了。
还好那些东西她压根没拿出来,不然真的浪费了。
“这么好的事怎么不介绍给张宁呢?绕这么大弯子把我叫回来。”张渔晚问出这一句话,桌上三人脸色都变了。
这么好的对象不介绍给张宁,难道是不想?
张乔民想尽办法打入厂领导二代内部,想跟那些人混成一片,奈何张正山虽然是领导,但是那是和普通员工比,那些人一个个眼高于顶,看不上他爸,人根本不怎么搭理他。
好不容易有一天带厂长儿子到家里坐坐,想着把自己妹妹介绍给对方,结果人看上墙上全家福里的张渔晚。
问了好几次张渔晚情况,现在见面还主动递烟给他,态度明显热情很多,张乔民这个人精还不懂什么意思吗?他苦心钻研,就想和这些人套近乎,如今有着这好事,说什么都要抓住了。
兰姨开始也有些不甘心,再仔细想,对外人来说都姓张,今后张渔晚成为厂长家儿媳妇不也要和张乔民互相支持,她儿子自然也能靠着这关系步步高升。
张正山端出厂长儿子老丈人的谱,“你明天好好收拾一下,让乔民带你和小吴见见面,先熟悉一下。”
张渔晚懒得和这俩人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笑的一脸幸福,“我不去,我都结婚了,去了不合适。”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你和谁结婚了?”
这夫妻激动的同时问出来。
“去年十月份结的婚,已经快五个月了。嗯~就是我刚下乡差不多一个月就结婚了。”张渔晚掰着指头回忆道,哇~原来她和宋长洲速度这么快。
兰姨一脸尴尬,不死心地问道:“那个,晚晚啊!你不是为了推诿不想去相亲,故意找的借口吧?兰姨虽然不是你亲妈,但是我也不会把不三不四的人介绍给的,这个人真的顶顶好的,再说你就算真的结婚,厂长儿子,不比在穷乡僻壤找的庄稼汉强很多?”
张渔晚无语,“我没必要为了推诿找借口吧!我不想去直接拒绝就好了,本人确实是已婚少女。”
你、你怎么能这么早就结婚呢?”张正山面红耳赤道,他现在心里堵得水泄不通,到底是亲生的,一声不响就把婚结了,都结婚快半年了都没想着通知他一声,这个闺女跟他太生分。
这无疑是给了他一巴掌。
“我走这么久,你不也没问我好不好?你这么狠心把我扔到乡下不管不顾,你是多放心?”张渔晚想着这边关系断了吧!说起话来也是刀子一样扎进张正山心口。
“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样都要给家人说一声吧!”张正山色厉内荏地大声呵斥着张渔晚。
“我刚下乡没多久差点被人淹死,救上来后脑子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腿也受伤不能走路,后来知青点有敌特还对我用刑,直接把我腿弄断了,又耽误治疗,医生说以后都要有后遗症,可能终身残疾,刚好搞来稀缺的药,虽然恢复很慢但是也好了。我也是在过年前腿伤才好的。”
张渔晚像是讲别人的故事一样,简短几句话把自己在乡下遭遇讲完了。
张正山惊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他不敢想象自己女儿居然遭受了什么,知道乡下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是没想到那是要命的。
虽然是简短几句话,但是里面经历了几番生死,不敢想象她是怎样熬过来那些日子的。
过了好一会他眼神飘忽躲闪,不敢和她对视,女儿的眼神让他有些气短,没有尊重喜欢,也没有仇恨气愤,只有着陌生人的冷淡。
张渔晚要为原主讨回公道,他这个当爹确实的不配为人父,一个没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