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渔晚躺在床上把被子包裹成一只粽子,只露出一张小脸,生气地瞪着宋长洲。
宋长洲正在用纸擦拭鼻子,顺手把脏纸扔在纸篓里,抽了抽鼻子,嗯~感觉好多了。
抬眼看一眼张渔晚,这丫头气鼓鼓地样子和他对视后张嘴就骂:“你这个独裁者!暴君!小人!伪君子!”
宋长洲发现不能太迁就这丫头,不然真的会蹬鼻子上脸。
要按着她的要求来,等她从浴盆里出来人也生病了,不对她根本出不来,今晚也甭睡觉了。
他毫无顾忌地在张渔晚面前解开皮带,利索地单手抽出放在一旁,修长的手指又一颗颗解开衬衣纽扣,露出凸起的喉结,结实又饱满的胸腔,腹部肌肉线条流畅,还有那该死的人鱼线毫不遮挡地展现在张渔晚面前。
只见男人宽肩窄臀,腰身精瘦修长,他潇洒脱了上衣,又熟练地褪去裤子,把衣服扔到盆里,转身拉门出去,只看到他背部肌肉线条流畅得没有丝毫赘余。
暴露狂!哼!张渔晚心中暗骂道。
等宋长洲再进房间,身上已经穿一身干净的老汉衫和四方大裤衩。
两三步走到床边坐下,搓了搓脸,顺势躺在张渔晚旁边,木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张渔晚紧张到身子都绷紧了,色厉内荏地高声说道:“你、你不洗澡不许上床!”
宋长洲上半身靠近张渔晚回答道:“洗过了,两次!”
看宋长洲人一点点靠近,张渔晚结巴到差点咬到舌头,“你、你、我、我、我还没准备好!”你再敢给我看看腹肌我就坚持不住了!
宋长洲对张渔晚的话没一点反应,直接长欺压过来,胳膊伸出,绕过张渔晚上身,够到了她床边的灯控绳。
“啪!”房间一下变得黑暗无比。
“睡吧!”男人清冷的声音,清晰无比在她耳边响起,张渔晚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没有一丝光亮给了张渔晚勇气,她转身一瞬不瞬地看着宋长洲,说不上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小失落。
宋长洲好似能在黑暗中看到她的表情一样,长臂一伸,把张渔晚拉近一些,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部。
感觉到张渔晚的眼睛还是盯着他看,宋长洲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脚受伤,先养好伤,早点睡觉能帮助身体恢复。”
“哦!”张渔晚尬尬地应了一声,乖巧地躺在宋长洲怀里一动不动。
啊~~~~~
好尴尬,刚才是我想歪了,啊~我太不纯洁了,我居然以为他要扑过来。
可是他衣服都脱了,就这?
大魂淡!
睡觉!
内心戏丰富的张渔晚可能白天舟车劳累,不一会就呼吸均匀,沉沉睡去。
在宋长洲怀里毫无防备,睡得安心又香甜,甚至在他怀里扭了扭头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像小猫一样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哼唧声。
她的头发蹭到宋长洲,挠得他心中又暖又痒又甜又麻又胀又涩,这些感官把他心里填得满满的一丝缝隙都不剩。
……
张渔晚睡得饱饱的,被太阳晒得暖洋洋又舒服,大大伸个懒腰。
睁开眼睛,房间里就她一个人,宋长洲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人已经不见了。
张渔晚坐起来,感觉到一阵凉意,低头一看,衣服都没穿。
昨天被抱上来就没穿衣服直接睡着了,真tm无语。
还好俩人不盖一条被子,这是张渔晚最后的倔犟。
她看床上另一半被子叠得四四方方,床上还有一套她的衣服,还有一套内衣内裤,整齐地摆在床上。
张渔晚想到他认真打理自己衣服的样子,不争气地又双面通红。
他也太……
他就不能随便扔床上?至少张渔晚也不会觉得被人看光了的错觉。
某人早就看光了!
只是她自我内耗纠结,又别扭地穿好衣服。
卧室里有一个梳妆台,上面放有梳子和一罐万紫千红润肤脂,宋长洲心细真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很周到。
张渔晚一跳一跳蹦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梳子梳了梳头发,看着镜中的少女,未施粉黛,眉毛比一般女孩子更黑浓,毛发旺盛,额前有很多胎毛碎发,精致的巴掌脸上眼睛漆黑清澈,她是那种大朗五官,脸上有些未长开的婴儿肥,鼻子小巧高挺,嘴唇像花瓣般柔软。
皮肤细腻如温玉,双颊微红,两眼因为情绪些许激动有些雾蒙蒙,长发蓬乱又慵懒地耷拉在两边。
张渔晚轻轻放下梳子,两手捂住面颊,只露出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唔~她这是动情了吗?镜中的自己看起来一副充满女性荷尔蒙的味道。
难怪看起来皮肤更有光泽,这个想法让张渔晚有些意乱情迷,不知怎么面对宋长洲。
偏偏某人不合时宜地出现,两下敲门声响起之后,男人推开半扇门,眼光一扫,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张渔晚。
阳光透过半掩的门,照亮了屋中的一角。男人的出现,如同一颗意外掉入水面的石子,打破了张渔晚混乱的思绪。
张渔晚坐在梳妆台前,抬眸的瞬间,目光在镜中与男人交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