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犯罪?”
“我滴乖乖!这次新来的知青咋那么厉害嘞!”
“这是一张嘴就是法,这犯法是不是要吃花生米?”
“也不一定吧!有些是去农场。”
村民都一个个惊讶得说话声都变得低了几分。
平时这刘老太嘴巴跟淬了毒一样,没几个人愿意跟她吵架,不是吵不过,实在是太会胡搅蛮缠了。
不要说那些年轻小媳妇们,骂的国粹老娘们都招架不住,脏,实在是太脏了。
没想到今天被一小姑娘说到说不出话来,还不是骂回去的。
大家看张渔晚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默默地向后退了点。
刘老太心态快崩了,犯罪啊!天啊!她骂人骂了一辈子,都是赢的,这咋还犯罪了?
她的认知里只知道犯罪会吃花生米,或者像他们村牛棚里的那几人一样,那活得就连她都看不上,没有尊严,穷困潦倒,早几年,还要时不时批斗,挨打游街等,身心都遭受非人待遇。
她才不要过那样的日子,但是看着自己儿子血呼拉碴的脸,又心疼医药费。
没有钱拿是万万不行的,想到这顿时又有了勇气,凶巴巴又磕磕巴巴才说出完整一句话:“你、你说俺犯罪就是犯罪啊!俺骂人几十年了咱就没人抓呢?”
张渔晚冷哼一声,“那你可以赌一下,看看自己再这么说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嘿~你个小……”
张渔晚不给她继续辱骂机会,用手指着刘老太大步向前走了几步,吓得刘老太连连后退,“那~你别乱说话啊!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这句话震慑力超级大。
“嘶~”有人忍不住吸了口气,乖乖,她说的话咱听不懂,但是呈堂证供是听得明白了,那就是以前看戏文,县老爷拿的供词啊!看到供词,直接惊堂木一拍人就要砍头了。
刘老太终于在张渔晚的气势下败阵下来,不像刚才那样干嚎哭出声,这次是真的吓哭了。
她直接被整破防了。
横移脚步挪到刘爱国身边,泪眼汪汪地拽了拽刘爱国的袖子:“他叔啊!咋、咋就不能说话了?咋就要犯法了?你可得给我俩做主啊!”
刘爱国一副正义凛然的表情,带着领导的威严对着张渔晚说:“张知青,这么说严重了,你也注意点。”
刘爱国这人喜欢摆官威,好面子,对知青点排外打压,面子上好像很负责,其实知青干的都是最脏最累的活,张渔晚是差点死掉,怕出事,才临时安排轻松的活。
“刘支书,这话您说的有失偏颇。”张渔晚今天颇有一种要把皇帝拉下马的架势。
大家各退一步,相安无事。
既然他们不依不饶不放过她,那就来吧!
“刘老赖犯的事,真要计较起来都够吃几回花生米了?您包庇他,不怕自己跟着被清算吗?您也不该颠倒黑白是非不分,请问我要注意什么?”
“难道我在受到迫害的时候不反抗,才是正确的吗?”
刘爱国被一个小丫头驳了面子,平时装得和善的样子现在装不下去了,顿时面色凝重,狠狠地说:“张知青你别不知好歹,我刘爱国说的话还没人这么不给面子。”
俩人只有对方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你现在在村里,是这个村的知青,只要我刘爱国是一天支书拿捏你也是很容易的。”
“刘支书,我是来当知青的,不是犯罪分子,知青是人,也应该有尊严的。大家都不想鱼死网破的,各退一步不行吗?”
“这次刘老赖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如果你们不依不饶我也会保留我的权利去诉讼。”
刘爱国狠狠点点头,“行!各退一步。我希望你能在这个村能呆的下去。”
刘爱国对着刘老太和刘老赖训斥道:“今天这事就算了,不要站在这里了,你们回家去吧,以后好好管管这个混货!再让我发现你找事我先打断你的狗腿!”
又对着众人道:“地里的活都没干完,出了问题所有人都承担责任。”
刘老太正要说话被刘爱国一个冷眼扫过去,马上闭嘴不说话。
只能拉着刘老赖骂骂咧咧往回走。
待大家都离开以后刘爱国头也不回径直走开。
张渔晚甩了甩袖子,扭头回知青点。
她转身的时候还看到宋长洲悄悄对着她伸了个大拇指。
被她刚才那段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帅到。
事实上被她震惊到的人不仅仅是村民还有身后的三人。
张渔晚默默叹了口气,冲动是魔鬼啊!
面上不显,傲娇地捡起丢下的工具,谁都没搭理,深藏功与名。
张渔晚乖乖回去干活了,现在被人盯着不能被揪小辫子。
她必须尽快给自己找个保护伞,不然一个怀揣巨款的孤女,就是她的催命符。
她刚才已经有一些眉目和方法了,需要尽快实施。
第一次张渔晚来到这个世界上开始认真干活,不再拖沓,她要尽快给自己塑造一个金身。
……
下午张渔晚背上背篓去打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