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格格就这样毫不留情的把人给打了不说,还不许旁人请大夫开药,任由她们自生自灭。
这是那些奶嬷嬷们一时措手不及,才被压制住了。
等人家缓过劲来,指不定暗地里要给钮钴禄格格使多少绊子呢!
她们又不是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能没有个兄弟姐妹?
再不济,总有些一些利益往来的人吧。
看上去是一时出气一时爽了,但是之后可是有一大堆麻烦,等着钮钴禄格格去头疼呢!
“不,”念安此时却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不顾春秋满是困惑的眼神,语气里带着点说不出来的兴奋,道:“就是要闹得越大,才越好呢!”
“啊……?”
动用了自己所有的思考能力,也没能想明白的春秋,发出了迷茫的疑问。
“奴婢以为,”她怕自家主子是睡迷糊了,还特地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此事能掩盖下来最好。”
毕竟,要是传了出去,雍亲王府可就要落得一个苛责奴才的名声了。
到时候,等福晋从木兰围场回来,肯定会借机生事。
想到这里,春秋又暗自恼恨起钮钴禄格格来。
都怪她净会找事儿,弄得她们主子现在也得跟着受累!
“不,不能这样。”念安连连否决,她开始表述自己的想法,“咱们不仅不能把此事给掩埋下来。”
“而且,还要反过来推上一把,让更多人知情才是。”
“这样做,”春秋一脸惊恐,万分忐忑地问道:“有什么好处吗?”
闻言,念安突然起身,一脸严肃道:“来不及解释了,快替我梳洗更衣。”
毕竟时间紧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呢。
内务府出身的那些奴才们,可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货色。
念安可不想等日后自己的孩子生下来了,还要日夜防着家贼!
“你让小全子偷偷给钮钴禄氏传个口信儿,”一边配合着换衣裳,一边快速吩咐道:“说如果不想无法收场的话,就赶紧为四阿哥请个府医过去。”
雷厉风行的样子,让春秋也忍不住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是,奴婢这就去。”
她替念安换好衣服,就赶忙朝着外面跑去。
小全子一直就在院门口候着呢。
这个位置可以说是优越得很。
既能快速的接下主子的吩咐,又能密切注意到来来往往的人。
这不,一看见春秋急忙忙跑出来,小全子立马就迎了上去。
内室的念安正在对着镜子为自己整理妆容。
带着些凌乱,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因为过于慌乱,而没有时间去精致打扮一样。
毕竟她可不能衣着鲜亮,打扮整齐的出现人前。
府里四阿哥都病重了,堂堂侧福晋竟然还有心思梳妆打扮?
传出去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等一下!”小全子临走之前,念安冲着外面喊了一声,“你们两个进来。”
春秋和小全子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还是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小全子恭敬地问道:“主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念安又细细交代了几句,“我马上就会带着春秋入宫,向贵妃娘娘禀报此事,再恳请派个太医回来。”
说到这里,她用锐利的目光看向小全子,一字一顿接着道:“在此之前,你一定要说服钮钴禄格格把事情给办妥。”
“这件事情,务必在我回来之时,把它闹得越大越好!”
刚刚那一会儿时间,春秋显然来不及把所有经过都说清楚。
也幸好小全子也是此事的知情人之一。
前后一联想,顿时就明白了主子的打算。
“是,”他一口应下,“主子放心,奴才明白该怎么做。”
念安对于小全子那机灵的小脑瓜子是很满意的。
她点点头,称赞了一句,“你做事向来有章法,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只一点,”最后叮嘱道:“切记不要显得太上赶着。”
钮钴禄氏那个女人,一旦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就会想方设法的从里面捞取好处。
她可不想到时候还要去填补对方那贪得无厌的野心。
要不是这件事情,自己一个人完成不了,念安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和钮钴禄氏合作的。
希望她能好好配合吧。
毕竟,这是双方都能获益的好事。
“叫人去套马车,”念安的目光突然变得坚毅起来,“咱们这就入宫!”
马车晃晃悠悠行驶在大道上,速度不慢却很平稳。
这是上次坍塌一事发生后,胤禛特意命人把车夫给好好训练了一通。
是以,现在驾车的人,都是个中好手。
漆黑的夜里寂静到有些渗人,还时不时有刺骨的寒风划过脸庞。
马车里,春秋连忙放下帘子,又用绳子给系紧,免得有冷风吹进来。
接着拿出早早就准备好的茶水点心,摆放在主子面前。
过于担忧,到底还是询问出声,“主子,您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