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事情,都应该交由嫡福晋去做才是正常。
可是胤禛信不过她。
于是不得不凡事都亲力亲为。
况且,这也是为了日后安安生产做准备。
总得提前把不安定的因素给剔除了,他才能安下心来,满怀期待的迎接只属于他和安安两个人的爱的结晶。
回到前院,胤禛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直截了当地问道:“各个院子里那个时间段,在外走动的人可都询问过了?”
苏培盛连忙回道:“是,奴才已经问过了一遍。”
“可是,”他缓缓摇头,“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换言之,就是每个人都没有嫌疑。
“再仔细搜查一遍,”胤禛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把重点放在钮钴禄格格走过的那条小道儿上。”
“包括,”他眼睛一眯,像是想到了什么,“四周的一些区域,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
“是,奴才这就去办。”
虽然苏培盛已经命人仔细查看过好几遍了,但是既然王爷有吩咐,那就一定要认真执行。
任谁也没想到,原本只是去聊表一下心意,走个过场的念安,一回到荣安院就开始了不受控制的呕吐。
甚至把还没来得及消化完的包子,连同着里面的馅儿,全都尽数吐了个干净。
“去请府医,赶快去请府医过来啊!”
看着一旁被吓到懵了的春秋,小全子拼尽全力大声喊道。
总算是把人给叫醒了。
春秋哭到涕泗横流,跑起来都有些跌跌撞撞,可是她却不敢停下来。
主子可还等着自己去救命呢!
春秋不停地狂奔着,整个人冲到奉安院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了。
她随手抓住了一个人,喘到腰都直不起来,却仍旧坚强地开口:“快、快把府医叫出来!”
看着被吓了一跳,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小丫鬟,春秋急得不行,当即大声喊道:“还不快点去!”
“荣安侧福晋等着府医去问诊呢!”
听见那个如雷贯耳的称呼,小丫鬟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当即慌里慌张地说道:“姐姐稍等,我这就去,这就去。”
闻言,春秋总算是略微松了口气,得了一息喘气的空闲。
她靠在院门上恢复着体力,想到还在荣安院等着的主子,脸色愈发凝重。
可是等了好半天,也不见里面有人出来。
这下子春秋急了。
顾不上会不会惊扰到刚刚生产完的钮钴禄格格,当即就站在外门大喊道:“两位府医可在?”
“我们侧福晋这会儿肚子疼得厉害,急需二位前去问诊,劳烦二位听见之后回个话儿!”
回声都响了好一会儿,可依旧没有人应声。
这是有人在故意阻挠呢!
春秋心一凉,干脆撂下狠话:“好好好!二位今日的所作所为我一定谨记在心,来日必当如数奉还!”
说完,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地转身就朝着外面跑去。
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再苦苦纠缠也得不到什么结果了。
还会延误给主子治疗的最佳时机。
既然这样,还不如去前院王爷那里,至少不会空手而归。
面上越是焦急,春秋心里就愈发的痛恨起钮钴禄格格来。
故意阻挠自己为主子请府医,万一真有个什么不好……
不不不,不会的!
主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顺顺利利的!
其实这个问题,早在春秋一路狂奔着离开后,小全子就已经意识到了。
于是在和秋嬷嬷以及冬夏交代几句之后,他就紧随春秋之后出发了。
不过小全子去的,却不是钮钴禄格格的奉安院。
而是直奔王爷的前院而去。
苏培盛正巧从房间里出来,就碰见跑到满头大汗的小全子。
“怎么了这是?”
他忙上前去询问。
“请、请主子爷,让太医走一趟,”小全子话都说不连贯了,“我们侧福晋这会儿不舒服得很。”
搭着苏培盛的胳膊,小全子断断续续表达清楚了自己的诉求。
一听这话,苏培盛差点没把人给摔在地上!
老天爷啊!
这是生嫌府里还不够乱是吗?!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荣安侧福晋又出了问题呢?
哎呀呀,要了老命了!
不等敲门进去禀报,主子爷自己就推开门出来了。
“带上老太医,”一张脸阴沉到可怕,“立马出发!”
茹贞被扎了几针,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后,只觉得自己下半身传来一阵比一阵更为激烈的撕裂般的疼痛。
像是要把人从中间给劈成两半儿。
她却没心情管这个,忍着剧痛直起身子,只一心扑在了一个问题上:“我生的可是个小阿哥?”
床边的绿蜡使劲儿点头,眼含热泪激动道:“是,格格您生的正是四阿哥!”
得到肯定答案的茹贞,像是卸下了浑身的重担。
直接躺倒在床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