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之后,二人的确是过了一段‘浓情蜜意’的日子。
由于薛酌此人贯会做戏,有好几次常溪都傻乎乎的被薛酌忽悠进坑里去。
这让陆雪依在一旁委实看得心焦,偏她又不能出言提醒常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常溪一头跳进坑里,还茫然无知。
某日,陆雪依终于趁薛酌外出办事,她找到了可以接近常溪的机会。
她以做针线的名义将常溪请了过来,又以自己喜静的借口,将那些丫鬟婆子赶去门外待着。
现下她们终于有了说话的空间。
“小溪,你一定要清醒一点,薛大人是在装可怜骗你,你千万别被他所说的话迷惑了。”陆雪依不搞弯弯绕绕那一套,对于常溪她一向喜欢有话直说。
“他最近的确和我说了很多以前关于他自己的故事。”常溪被陆雪依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说得脑袋有些发蒙。
常溪完全没有理解到陆雪依话中的本意,反而自以为的在那里陈述她理解的事实。
“雪依姐姐,你说薛酌在骗我?不太可能吧,他说这些故事的时候,你和小侯爷有时候也在场,他和小侯爷相识多年,没道理听不出他说的真假。”
陆雪依:“。”
薛酌那个诡计多端的王八蛋,就知道忽悠单纯的小溪,这厮知道小溪身上最大的破绽就是太过容易心软,故意利用小溪的同情心对他心软。
还有沈樾一直赖在这里,她连装病都不方便。
是她错漏了。
“小溪,故事是真的,可他和你说这些话的人,他目的并不单纯。”陆雪依幽幽道。
接着,她就一一指出常溪被薛酌蛊惑的证据,“小溪,你最近就没发现自己对薛酌的态度越来越好吗,他主动靠近你,甚至是和你亲近,你连一点抗拒的反应都没有。”
陆雪依还记得自己劝说常溪假意嫁给薛酌的时候。
那时的她正在正闹着对薛酌以死相逼,如今成亲不过短短时日,小溪就已经被薛酌忽悠的找不着北。
“小溪,他这是在对你温水煮青蛙,他在骗你啊。”
经由陆雪依这么一点拨,常溪仔细回想了一番自己最近的行为,她想起自己的不对劲。
就比如在薛酌想碰她的时候。
她明明是不想和薛酌亲近的,可为什么薛酌在靠近她的时候,她连一点抗拒的反应都没有,甚至她想主动亲近他。
不过常溪觉得这种闺帷之事太过隐秘,她不好意思开口告诉陆雪依。
也是陆雪依觉察出不对劲主动开口提醒,常溪这才决定把这件说出来。
“雪依姐姐,我想起来了,我最近老是觉得自己跟中了邪似的,我,我。”想到自己要说的事情,常溪的脸就发烫的厉害,好像火烧一般,脸上爬满红霞。
姑娘垂下眉眼,似是觉得这事太过羞耻,“我居然,会喜欢他碰我。”
一回想起这个,常溪就觉得羞臊得很,可她又察觉不出来到底是在哪里出了问题,只能一个人把疑问憋在心里。
“小溪,那肯定他是对你做了什么手脚。”
陆雪依在百花楼可不是白待那么多年,一听常溪描述的情况,薛酌这厮定是对常溪用了什么不易被察觉出来的脏东西。
她原以为薛酌只是利用小溪的同情心哄骗她,没想到这厮私底下居然还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当真是卑鄙无耻至极,薛酌就是算准了小溪面皮薄,绝对不会对她人开口说这些事情。
同时,陆雪依又在心中暗暗庆幸自己今日提醒了常溪,否则时日一长还真容易出问题。
“小溪,你再仔细想一想自己最近入口的吃食,有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既然要做手脚,那当然是在平时入口的吃食最方便。
“雪依姐姐,你的意思是他把药下在吃食里面,这不可能吧。”对于下药的手段,常溪直接下了否定。
“据我所知,即便是那种上等货色的催情药物,也绝对无法控制人的全部的意识,而且那些催情药都是立时见效,所以春眠散只会令我极快生出情欲,让我被迫和他主动亲近。”
“这次不一样,我能感受到自己是保持清醒的,就是我的身体好像不受我的控制。”
“如果我说薛大人对你下的不是药,而是蛊呢。”陆雪依定定的看着常溪,声音轻轻的飘出来。
如果不是常溪坚定地否认自己没有中药的情况,陆雪依也不会想到那种东西。
“下蛊?”常溪含着疑惑的目光道。
“对,就是一种名为情人蛊的蛊虫,不过那东西知道的人极少,我也是偶然听百花楼的妈妈提过几句。”
陆雪依记得那位妈妈说起情人蛊时而发出的感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情人蛊,雪依姐姐你这么一说,我想起阿娘和我说过,在遥远的西疆的有一个隐秘的巫族部落,那里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培育各种古怪的蛊虫。”
常溪没想到自己在春眠散那次腹诽薛酌时说的话竟然真的应验了——上次是迷药,这次是春药,那下次呢,不会是要给她下蛊吧。
怎么好的不灵,坏的灵,姑娘简直想给自己的乌鸦嘴来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