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云影和云洄带着中了春药的薛酌去找大夫。
回春医馆。
医馆的小学徒收拾好一切正准备关门。
突然,有三个人闯了进来,这下可把小学徒吓个半死,他以为是贼人,连忙猫着身子躲到桌子下面去。
云影走上前伸手一把将那个躲在桌子下面的少年拉出来,他声音急切道:“小兄弟,麻烦你把大夫叫出来,我家公子等着救命。”
“哦,好好好。”听见救命两个字,小学徒撒开腿就跑去叫人。
不一会儿,小学徒气喘吁吁的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夫从医馆后堂带出来。
来的着急,老大夫连外裳都没有穿,怕是小学徒直接把人家从床上拽下来的。
可怜老大夫一把老骨头了跑得这样着急差点骨架子都要散了,没等他喘口气。
云影直接拽着老大夫到薛酌跟前把脉。
老大夫的手指搭上男人手腕不过几息就收回,他双眉紧皱,道:“既然这位公子中了春药,你们把他送来医馆干嘛,直接送去青楼找一个姑娘不就行了。”
“你知不知道,若是耽搁久了,你家公子会失去所有内力,彻底沦为废人。”
“找姑娘不行!”云影焦急道。
老大夫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向薛酌和云影的眼神多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真是活的久了什么都能看见。
瞧着这位中了春药的公子衣着不凡,定是出身显贵之家,而且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断袖。
所以老大夫顿了顿,委婉的说道:“其实不找姑娘也行,你家公子也可以找男人。”
“反正最后只要让你家公子舒解了药性就行。”
老大夫语出惊人把对面的主仆三人给惊住了。
尤其是薛酌气得要死,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要不是他为了压制体内的春药药性身体暂时没力气,不然他一定要给这个胡说八道的老头一点颜色瞧瞧。
云影慌忙解释,“老大夫,你误会了,我家公子男女都不喜欢。”
“啊。”这下吃惊的对象换成了老大夫,嘴巴大大地张开,惊讶的神情定在了脸上。
虽然他活了快大半辈子,但他觉得自己的见识还是比不上眼前这三个年轻人。
男女都不喜欢,这还是人吗?
眼看事情越描越黑,薛酌忍无可忍,潮红的脸庞隐隐能看见黑色。
他喝止云影,让云影闭上自己的那张臭嘴。
薛酌看向老大夫,说话的语气尽量平和,“大夫,在下是想请您帮忙把这个春药的解药拿出来。”
“哦,原来公子你是要解药啊。”老大夫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下一刻,他双手一摊,神色认真地说道:“很抱歉这位公子,老朽手里并没有解药。”
“大夫,我会给你重金酬谢。”薛酌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这不是银子的问题。”老大夫连忙摆手,“你中的春药名叫春风绕,是扬州最有名的青楼百花楼专门用的秘药,旁人都没有的,你要解药只能找百花楼的管事妈妈那里去买。”
“不过以公子你现在的情况估计是撑不到去百花楼拿解药,这样吧老朽先为你施针缓解一下体内的药性。”
老大夫已经拿出了锃光发亮的银针。
薛酌道了一声谢。
最后,老大夫还贴心的为薛酌主仆三人指明了去百花楼的路。
百花楼。
因着王妈妈头风犯了,所以今夜招待客人的任务落到了别人头上。
此刻,王妈妈的房间。
王妈妈神情恹恹的半躺在床上,春杏正端着一碗要用勺子喂给王妈妈。
而常溪则在一旁的桌子上提笔在纸上写一些东西。
将那张纸写得满满当当后,她站起身走到王妈妈床前将那张纸递给王妈妈。
常溪看着王妈妈病恹恹的样子,一半是无奈,一半是心疼。
“王妈妈,看来我说的话您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还是春日,您患有头风,要格外注意休息,不能过多劳累,您看看自己做了什么。”
按理说以王妈妈的年纪都是能做常溪的阿娘了,一个长辈被小辈如此教训,难免会抹不开面子,但王妈妈知道自己理亏,所以只能羞愧的低下头。
常溪还在喋喋不休,“王妈妈,身体是您自己的,即使有我的医术在可以缓解您的头风,但您也不能这样。”
“常姑娘,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不这样。”王妈妈埋着头,声音弱弱的回了句。
“您下次最好会记得。”
与此同时,薛酌主仆三人赶到了百花楼。
薛酌中了春风绕,为了压制药性,身体不宜过多挪动,所以云洄留在薛酌身边照应,而云影负责去找百花楼的管事妈妈拿解药。
云影大步进了百花楼。
姑娘都爱俏郎君,而云影相貌不错,所以很快就有姑娘围了上来,甜腻的脂粉味充斥在鼻间,让他忍不住皱眉。
云影冷着一张脸向她们询问管事妈妈在哪儿。
围上来的姑娘们瞧见他这气势,心里发怵,那点子旖旎心思刹那间都没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