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解道:“为何这么问?”
张厚心默了默,如实相告。
诸非相乐了:“你们都是我找来的住客,难道我看起来就这么闲,给自己找不痛快吗?”他笑吟吟地道,“因为我乐意。”
“建木屋、往山里跑、帮助你们、甚至带你来这里,都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他说,“因为我觉得有意思,便这么做了,我乐意而已。”
张厚心神情古怪。
许久之前,早在被诸非相救下的那段时间,他便问过诸非相为何要救他,诸非相也说了相似的话。
可世上有谁会做毫无缘由的事情?
只凭一句“觉得有意思”似乎并不能解释一切。
但诸非相却真的把它当答案。
张厚心沉思,诸非相却拍拍手,起身去了里屋,从里面扔出一套被褥,道:“今天你便将就着吧,在这里不要奢望好条件了。”
“……好的。”张厚心回应,半晌后,又不死心地问道,“大师打算如何对付六分半堂?”
诸非相道:“等冬天过去再说,春暖花开之际找麻烦不是一件好事么?”
张厚心一呆。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按理来说诸非相才是被找麻烦的那方,可为何他说的像是找麻烦的那方?
张厚心还想问,诸非相头一扭,做出一副不想再回答的模样,张厚心便乖乖住了嘴,不再追问。
临睡前,张厚心盯着黑黢黢的房顶,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若是惜朝发现他们俩不在家,大约会因为被抛下而生闷气吧。
“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