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傅猛然抬头,怒目瞪向楚弈:“老夫不相信,我孟家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不会这般待老夫。”
他气愤的冲楚弈大吼:“姓楚的小子,你这圣旨是假的,我乃两朝元老,堂堂的太子太傅,岂是尔等说抓就抓的,我要见皇上!”
孟宛清更是难以置信,她身形一僵,阴冷的目光瞪着那道圣旨,有些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假的,这是假的!”
她摇着头:“我是太傅千金,怎么会变成阶下囚呢?不,我不要进掖庭狱,不要进掖庭狱……”
她喃喃念叨着。
她是皇城高不可攀的太傅千金,怎会进那种低贱的地方去?不,不可能!
一旁的大长老眼里散发着阴冷的光,他开口道:“少主还是适可而止!必定是有人教唆少主,请少主三思,孟家不能……”
“不能什么?”楚弈寒芒在眼底一闪而逝,冷声问道。
大长老迫于无奈,退了一步:“少主与孟姑娘的婚约可以暂缓,望少主不要为难孟家。”
楚弈嘴角轻轻扬起,笑容却带着一丝致命紧迫。
“大长老多虑了,圣上下的旨,本主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听闻楚弈的话,大长老心中憋闷,别人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难道他身为轩辕一族的长老,还能不知道吗?
“你……”大长老心中憋着一团火,看向楚弈的目光隐晦不明,这小子果真是翅膀硬了啊。
“你这么做,失去孟家就等于失去左膀右臂,你如何继承大统?你这么做如何向族人交代?又如何对得起逝去的家主?”
楚弈听他提起母亲,原本云淡风轻的表情变了,他目光沉沉的望向大长老,出口的警告令人胆寒。
“你没有资格提她!再有下次,本主就送你去向她请罪。”
说完,他冷冷的看向在场孟家人,眼里的杀意令所有人胆寒,全场鸦雀无声。
“带走。”留下一句刺骨的寒意,楚弈不再停留,抬步离开。
云驰,疾风紧随而去。
身后,大长老满目阴沉,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放任成长的小崽子,如今竟成了一匹凶猛的狼,正朝他们伸出锋利的爪子。
只是他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请罪?
难道……
他知道了当年的事?
不可能,当年的事做得那么隐秘,他怎么可能知道?
不行,他得回族中一趟。
阴暗的牢房里,孟宛清身着囚服,坐在凌乱脏兮兮的稻草上,背后是墙,三面皆是木头栅栏。
她闭了闭眼,不得不承认,她这是被送入掖庭狱了。
太傅夫人见女儿呆呆傻傻的坐在那儿,心中又是惶恐又是心疼。
这可如何是好啊,如今孟家遭遇如此劫难,她一下子变得颓败,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她扒在牢门上,冲外面喊叫:“放我出去,我姐姐是楚国公夫人,我要见她!”
她的话刚喊完,一狱卒走过来,甩着手中的鞭子,狠狠给了她一鞭,横眉竖眼地道:“嚷什么嚷,进了这里,哪来的什么国公夫人,再乱嚷嚷,打死你!”
被人这么一吓,太傅夫人缩了回来,不敢再嚷了。
她走回女儿身边,缓缓开口安抚:“清儿放心,你姨母是不会不管我们的,她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出去的。”
“对,我们还有姨母。娘,我要云熙悦死,我要她死!”孟宛清双眸含恨,神色深沉,若能出去,这一次,她一定要踩死云熙悦。
云熙悦若不死,楚弈就不会娶她,从很小时候,父亲就告诉她,她将来是要入主东宫的。
所以孟家一直扶持楚弈,因为她的弈哥哥是人中之龙,她孟宛清不会嫁给一个普通男子,她想要的凤位,过着无上尊荣的生活!
她要让天下所有女人都羡慕她!
可如今她却进了牢狱,这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她岂能容忍,她必须成为弈哥哥的新娘,待弈哥哥大统之日,她就是全天下最珍贵的女人。
翌日。
已中午,一天之中最暖和的时候。
熙悦用过午膳后,便坐在一侧休息,她这具身体那些虽然有所损伤,却胜在年轻,如今又调养得很好,所以恢复得也快。
休息片刻后,她看了眼房间,平日里有小香负责打扫,干净又清爽,房中也添了好多东西,小香说这些东西有的是别国献上的贡品。
虽然不知道楚弈怎会有这么多朝廷贡品,但这些日子都往她房里堆,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虽说幼时她养尊处优,但也没有这般奢华过。
她也知道楚弈身居高位,常以高位者来谋算他人心思,谋算自己想要的一切,可这般炫耀,不会被人诟病吗。
自从进了三年牢狱,她对这些早已看淡,也没那么讲究,他这般把心思用在她身上,这种感觉莫名让她心发颤。
“小姐,好消息,好消息呀!”小香进门,就向她讲述了孟家被抄的事。
熙悦却听得心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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