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赵玉灵精雕细琢的脸上扬起一抹阴狠,态度十分跋扈至极,她命人将熙悦一把拖到她面前。
满身戾气的掐住熙悦的脸:“不要脸的东西!趁本公主不在日子,竟敢逃出掖庭狱,你以为回了楚府,本公主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是不是!”
熙悦小脸皱成一团,迎向玉灵公主气势汹汹的脸,突然好笑,当年她什么也没做,却被人诬陷,又被这位公主记恨。
在掖庭狱中她们处处折磨她也就罢了,如今她出来了还不放过她,她又何其无辜?
熙悦挣扎着脱离她的掌控,冷声道:“我没有逃狱,我是正大光明出来的,这里是楚府,还望公主自重!”
“呵,云熙悦,你胆肥了呀!别以为有楚府庇护你,本公主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玉灵公主坐在轮椅上,冷冷的睥睨着她,细眉一挑,发出一声怪笑。
“云熙悦,信不信本公主一句话就能将你再次送进掖庭狱!让你在里面生不如死的待上一辈子!”
熙悦知道这位公主今日就是来找茬的,她不想理会,弯腰拾起地上的医书,轻轻拂了拂,生怕把书弄坏了。
玉灵公主见她不理自己,面色一沉,命人将熙悦押住,发狠道:“你个贱人,装什么清高,只不过是一个阴沟里的下贱坯子罢了,本公主随时可以取了你的小命!”
两宫女死死押住熙悦,让熙悦不能动弹。
玉灵公主越说越狠,她一把揪紧熙悦的头发,故意使力拽着,红唇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眸中却闪烁着狠辣的寒光。
熙悦疼得闷哼一声,想去掰她抓她头发的手,可她被两个人押着,动弹不得。
“贱人,看本公主今天不打死你!”玉灵公主不依不饶,死死拽着熙悦一头长发,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去:“本公主让你死你就得死,凭你的身份还敢忤逆我,找死!”
一个五指印清晰的印在熙悦娇嫩的小脸上,玉灵公主还觉得不解气,猛力又甩了一巴掌,熙悦疼得一声闷哼,却怎么也挣不开她们的压制。
玉灵公主见此,得意一笑,一把攥着熙悦的头发强迫她抬头,语气里充满得意:“云熙悦,你信不信就算我现在把你活活打死,也没人敢说半个字!”
熙悦心一痛,的确,她一介孤女,无依无靠,有什么资本与当朝公主对抗,她要捏死她的确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这是她这些年在掖庭狱中体会到的,她目中闪动着泪光,娇嫩的身子轻轻颤抖,乌黑明澈的瞳孔里闪烁着无助和凄苦。
本以为出了掖庭狱,她就不用忍受那些非人的折磨和欺辱,可是……
“你们干什么!”小香冲进来,见到这一幕,心下大骇,她才出去一会儿功夫,刚刚还好端端的小姐,竟被人欺负成这样。
真是岂有此理!
小香抬脚一脚一个将两个押住熙悦的宫女踹飞,上去扶起熙悦,紧张开口:“小姐,你没事吧?”
熙悦隐去明眸中的悲痛:“我没事。”
小香看见熙悦脸上的巴掌印,当下有些气恼,但是在看见一旁刁蛮跋扈的玉灵公主后,心中有所顾忌。
这当朝公主她招惹不起,不敢以下犯上,但是那两个奴才,她可不怕。
她上前去一脚一个将要爬起来的两个宫女狠狠的踩在脚下,目露凶光:“狗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竟敢欺负小姐,该死!”
只听咔嚓一声,两宫女脖颈一歪,当场断了气。
这一幕让玉灵公主气焰嚣张的脸上顿时破了防,她指着小香大叫:“你个狗奴才,敢杀本公主的人,你想造反吗?”
小香只是一脸恭敬行礼,但出口的话隐含威胁:“公主殿下恕罪,奴婢奉世子之命保护小姐,世子曾亲口下令,若有人胆敢伤害小姐,奴婢可就地诛杀。公主应了解我家世子的性子,他的人决不容许旁人欺凌半分,公主若执意降罪,还望请示我家世子才是。”
小香的一席话将玉灵公主气得头顶冒烟,虽然这个狗奴才说的不错,以楚弈的性子,她根本就不敢动眼前这个狗奴才,哪怕她杀了她的两个贴身宫女。
只是楚弈不是最讨厌云熙悦吗?为何还要派人护着她?
他不是和孟宛清那个女人要订婚了吗?他怎么还有闲心来管别的女人?
尤其这个女人还是云熙悦!
当日在师门得到的消息,说云熙悦被放出来了,她便怒气冲冲的赶了回来,没有她的允许,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把云熙悦放出来的?
她的腿不良于行,全是云熙悦的错,全都是她害的!
她匆匆从师门赶回,原就是要到楚府找云熙悦算账的!
这贱人果然好算计,在掖庭狱中那般折腾都没弄死她,如今她不但让楚弈将她从掖庭狱中弄了出来,还这般护在府中。
好,好得很!
玉灵公主气坏了,可又不得不顾忌楚弈手底下的奴才,楚弈的人,她有些忌惮。
她深知楚弈的性子,所以只能忍气吞声,暂时离开,临走前她阴狠毒辣的瞪向熙悦,恨不得将她万箭穿心。
她走后,小香松了口气,忙找来大夫为熙悦看脸上的伤,其间熙悦一直沉默着,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