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楚大世子,权力至高无上,财富也无人能及,除了皇帝,这世上恐再无人可压制他。
如此的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偏偏跟一个小丫头如此过不去。
赵焌倏实在是想不明白。
“我说世子爷,你当真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就这等美人你收着便是,何必整那么多幺蛾子?更何况人家也喜欢你那么多年,若是我能有这等艳福,早就偷着乐了!”
赵焌倏风流倜傥的凑过来,试探着开口:“既然你不喜欢,不如让给我如何?”
楚弈冰冷的目光看向他,赵焌倏低下头掩去眼中的那抹落寞,纨绔一笑:“开玩笑的,别当真,呵呵……”
楚弈再次看向熙悦的方向,发现那个婀娜身影早已消失。
脑海中不由浮现以前的画面,那个如小白兔般扑到他怀中,娇气蛮横的喊着他弈哥哥,然后嚷着不许他对别人好的小女孩。
当时觉得那种蛮横无理,刁蛮任性太令人厌恶。可如今却觉得眼前的女孩梨花带雨,忍痛不吭声的模样更令人生恼。
再想起刚才看到孟宛清阴狠毒辣的一面,不禁皱眉,看来他对孟宛清的认知有限,得重新认识一下了。
熙悦回到房中,忍痛给手上了药,脑中回想起孟宛清那怨毒的眼神,若是她继续留在楚家……
她知道孟宛清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可姑姑那边她也放不下。
这种两难的局面,她该如何在夹缝中求生?
低头看了一下手背上那一片红肿的伤,苦笑一声,如今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她这双手怕是迟早得废掉。
不行,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如果她惹不起,那就躲开,她得躲避这些企图伤害她的人,躲得越远越好。
加快手中的动作,她看了看手背上的伤,希望这伤快点好,千万别让姑姑知晓。
浓密的眼睫轻颤,手很疼,她真的很怕疼,也不想再忍受这样的折磨,狱中的三年已足够,可现在却又无可奈何,她如今无依无靠,所有的苦只能忍下。
心中酸酸涩涩,如果父亲和母亲还在,那该有多好。
可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不再给姑姑添麻烦,而今这世上除了姑姑以外,她已经没有亲人了。
其实这点小伤比起狱中的那些折磨算不得什么,虽然也会疼,但她明白自己如今的身份,明着是楚家的表小姐,实际上就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
在楚家人眼中,她只是一个外来客。
所以她没有资格喊疼。
孟宛清最终会成为楚弈的妻子,成为这个楚家的世子夫人,将来楚弈继承国公的爵位,孟宛清就是整个国公府的女主人。
她不想一直待在楚府,所以她得为自己打算一下。现在在楚家她是最下等的那一类人,低头抬头都得看主人的脸色,若做错点什么,就会遭来非议。
想要自保,她以后只能尽量少说话,避开人群,守好本份,不再去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特别是避着楚弈和孟宛清。
“小姐,萧公子在外求见。”门外传来一个丫鬟的通报声,熙悦应了一声,收拾妥当后便出去了。
院子里,萧子喻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一身温润儒雅的气质,迷倒了不少路过的丫鬟。
在看见熙悦后,便端着一脸如沐春风的笑意朝她走来。
“熙悦!”
熙悦把受伤的手往?子里藏了藏,敛去眼中的情绪,抬首笑道:“萧大哥你来了。”
萧子喻温和一笑:“我今日找到一本华神医遗留下来的神农九针孤本,不如我们一起研习?”
闻言熙悦蓦然抬头,两眼放光:“嗯!”
这可是个好机会,华神医遗留下来的医书世间难求,更何况还是仅存的孤本。
在狱中跟着师傅习医的时候,她便听师傅说过这位医祖的事迹,能够学到他的医术,这是众多习医者梦寐以求的事。
“那我们去飘香楼如何?”
“萧大哥,我想……先去一趟镇国将军府。”
镇国将军府,萧子喻看着满院子的杂草丛生,不由皱了皱眉,这里已经荒废多年,这么深的杂草丛,他担心有蛇虫鼠蚁,熙悦在这里恐不安全。
熙悦倒没觉着什么,这里是她幼时生活的家,来到这里他就有一种亲切感。
她把书房稍微收拾了一下,心中感慨,她很小的时候就生活在这里,如今许多年未回来了,这个家缺少人气,荒废了。
今日暂且先把书房收拾一下,明日再来收拾其它房间,以后便可以常回来,说不定将来这里会成为她安身的地方。
待收拾好一切出来一看,萧子喻正在用他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打理着那些半人高的杂草丛。
熙悦怔了怔,接着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对于萧子喻,他就像邻家兄长一样,让早已看透人情寒凉的她,内心升起一片温暖。
她走过去递给他一条手帕,天气虽不热,但他因劳作而出了一头的汗,她没想到如他这般娇贵的公子哥,也会干这种苦力活。
萧子喻接过帕子冲她一笑,擦了擦额角的汗,却没有立即将帕子还她,而是紧了紧手中的帕子,顺手揣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