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甜捂住嘴,尖叫一声:“哥,你这么大一个豪门总裁,居然送过外卖?!我天!我怎么就没拍张照片保存呢!”
秦老爷子则像是想起了什么,惊讶地求证:“那上次在老年大学打农药的也是你?他们还说你挑过粪?!”
秦晚洲面不改色,仿佛在承认一件不相干的事一样:“是我。”
秦老爷子的脸色跟万花筒一样,愈发五颜六色。
萧韵神色裂开了:“晚洲,你居然做到了这个地步。”
陆芷甜像极了发疯的猹,差点没把众人耳朵吵聋:“我老天!哥,你是不是被魂穿了?这是你吗?你是咋挑粪的,嫂子,快告诉我他是怎么挑粪的,有照片吗!我要看!”
江早羽敛了神色:“挑粪的没有,裹花床单的有。”
陆芷甜窜了过来,眼睛放光:“要看要看!”
陆纯熹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瞪向江早羽:“你是给他下了降头吗?他连这种事都能做出来?”
秦晚洲挡住陆纯熹的视线:“是我自己自愿的,与她无关。”
陆纯熹不悦地哼了声:“护的这么紧,生怕我多看一眼。”
这时,秦老爷子清了清嗓子问:“晚洲,你为什么一开始要隐瞒自己身份?长京首富,大秦董事长,难道在婚恋市场上没有竞争力吗?”
这个问题是众人都关心想问的,此时都支起了耳朵。
秦晚洲轻轻握着她的手,说到:“她当时只是不想浪费落户长京的指标,找个人闪婚。我怕暴露真实身份后,她知难而退。我也希望她喜欢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身外之物。”
众人听着听着,再次集体沉默。
秦老爷子恍然大悟:“难怪有一回,你把户口本要过去,要把户口迁移出长京呢!原来是唱这出。”
江早羽忍不住低声问:“你原本就是长京户口?”
秦晚洲:“是,先前把户口迁回了祖籍。”
江早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合着她忙活一场,最终还是浪费了一个京户口指标。
这时,陆纯熹灵魂发问:“所以现在你们是前夫前妻的关系?既然结了为什么离?能离一次说不定就能离第二次。”
离婚是江早羽提的,秦晚洲是受伤的一方。
她正琢磨着怎么解释,秦晚洲就开口了:“那是假离婚,用来应付集团海外业务审计的。”
陆纯熹不懂审计,此时皱着眉头,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
只有秦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瞥了两人一眼。就凭刚离婚那阵,秦晚洲跟丟了半条命似的,就不像是假离婚。
秦老爷子剁了剁拐杖,一槌定音:“行了。既然是假离婚,那过几天选个合适的日子重新领证,再挑个良辰吉日办婚礼。”
陆纯熹苦着脸,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老爷子的主意。
江早羽淡淡说到:“秦老爷子,领证结婚这事可以不用这么着急,我和晚洲现在是以男女朋友的身份相处,未来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变数。”
宁怡的事是个隐藏的炸弹,总有一天会爆雷。至于让她现在就抖落出来,她还做不到大义灭亲。
到时候因为仇恨,她不得不成为秦家人泄愤的靶子,和秦晚洲成为怨偶,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在一起,还能留个念想。
秦晚洲握着她的手不由地紧了几分,眼眸一沉:“还能有什么变数?”
江早羽转过眼去:“谁说的准呢。”
陆纯熹此时忙插嘴:“就是,现在还为时尚早,谈了也有分的。”
秦老爷子以为是因为陆纯熹不待见的缘故,重重哼了声:“你就这么见不得你儿子婚姻幸福,和喜欢的人结婚?小韵都说了强扭的瓜不甜,你还强扭什么。你和秦正结婚扭了这么多年,甜吗?”
陆纯熹被戳到痛处,一下子不吭声了。
萧韵此时察觉到了气氛尴尬,便说到:“既然晚洲伤的不重,也有这么多人看望,我心意到了就先走了。”
秦晚洲立马接上:“走好,不送。”
萧韵翻了个白眼,拎起包就走了。
陆芷甜此时神插话:“说到我爸,哥出车祸了,他怎么没来?”
陆纯熹没好气:“他电话打不通,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秦老爷子叹口气:“随他去吧。今天既然早羽来照顾晚洲,我们这些闲杂人就不要影响他俩相处了。都回去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陆芷甜意犹未尽:“这就走了?我还要看嫂子手机里哥的黑历史照片。”
秦老爷子轻揪她耳朵:“以后有的是机会。快走。”
秦晚洲道:“我让司机送你们回老宅。”
陆纯熹顺了顺胸口:“这医院离翡翠谷近,我胸口不舒服,今晚回翡翠谷。”
秦晚洲示意了眼陆芷甜:“你也陪妈一块回翡翠谷。”
陆芷甜嗯了声。
江早羽神色奇怪地瞥了眼两人,秦正此时正和辛婉如在翡翠谷颠鸾倒凤,不知道陆纯熹撞见这个场景,受不受得了刺激。
众人都离开后,秦晚洲单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认真地盯着她的眸子:“究竟还有什么变数?你不想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