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洲很快就回拨过来了,手机不停震动。
她按了静音,置之不理。
奥迪车的动静终于停止了,车里的人打开车门,一前一后地下了车。
竟然是秦正和辛婉如。
辛婉如一身紧身黑衣裙,貌似最近做了医美,年近50风韵犹存,像是个30多岁的美妇。
秦正一脸满足地掐着她腰:“陆纯熹发病了,今晚不回来,你来我家。我家里没人。”
辛婉如扭着腰身:“秦会长,这样不太好吧。要是万一陆夫人回来,岂不是撞见我俩了。”
秦正冷哼:“撞见就撞见,干脆离婚算了。陆纯熹就是个除了外表美丽,毫无是处的花瓶。不如你善解人意,有内涵。总之早就想离婚了。”
辛婉如窃喜,趁热打铁:“那可说好了,到时候要真的被陆夫人撞到了,你可要快刀斩乱麻呀。”
两人腻歪地走进了大门。
看来,在宁怡的帮助下,辛婉如重新获得了秦正的恩宠,而且势头更盛。
不过,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回到了清风楼,她倒在床上就睡。
不等了,爱回不回。
不知道睡了多久,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
半睡半醒间接了,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你好,这里是长京医院。请问是秦晚洲的紧急联系人江小姐吗?”
江早羽一下子清醒了,心怦怦乱跳,声音都带着颤音:“是,他……怎么了?”
“秦先生出车祸了,现在在长京医院国际医疗部六楼,请您迅速赶来。”那头的声音很严肃,听起来状况很严重。
她头脑空白一片,双腿发软,连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都像是在空灵的空间里一样不甚真实。
“好……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她抓起衣服和包,打了个车直奔长京医院国际楼。
一路上都心神不宁,怎么打秦晚洲电话,都打不通。
这么晚了出车祸,该不会是她发了一通脾气,他就着急往翡翠谷赶,这才出的车祸吧?
如果是这样,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到了长京医院国际楼六楼,长廊只有短短十几米,她却像是双腿灌铅,已经快走不动了。
刚过转角处,就遇见两个白衣护士推着一个担架车匆匆过来,车上的人蒙着白布,只露出黑色西装的一角。
穿着黑色西装,是不是秦晚洲?!
她浑身血液都快冰凉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人身上的白布,心脏快跳出胸腔。
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忍不住揭开白布的一角,忐忑地瞥了一眼。
是一副陌生的面孔,还好不是……
“看什么!”护士不满地呵斥道。
“抱歉。以为是我认识的人。”她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紧张地都嘶哑了。
护士推着车走后,她靠在墙壁上,双腿已经脱力快站不住了。
刚刚那一瞬的心情,难以形容,就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
扶着墙,刚走了几步,走廊那头就传来陆纯熹埋怨的声音:“晚洲,这么晚了你不就在老宅住,往翡翠谷赶什么?现在好了,出车祸了吧,还好人没大事。”
她一抬眼,只见一只胳膊上缠着绷带、脸色微白的秦晚洲和陆纯熹出现在眼前不远处。
见到秦晚洲的刹那,不知道为什么,她眼眶就红了,眼前视线模糊一片。
还好,他还活着,并且人没事。
不想被两人看出来失态,她稍微背过身去,快速擦了擦眼泪。
陆纯熹见到她,脸色复杂起来:“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萧韵都还没赶过来呢,你就来了。”
江早羽稳着声音:“医院通知的我,我是他的紧急联系人。”
陆纯熹有几分诧异:“晚洲都把你设成紧急联系人了?我怎么没这个待遇。”
这时,秦晚洲大踏步走到她面前,低头俯视着她,声音温柔:“你……怎么哭了?”
江早羽想一把推开他,又怕伤到他,嘴硬地说:“谁哭了?我困了打呵欠流眼泪。”
秦晚洲也不拆穿她,眼底眸光柔得不行,声音也跟软化过的一样:“我没事,就是轻微骨折,让你担心了。”
陆纯熹不屑地看着两人,阴阳怪气地学着:“还我没事,我看你晚上就是为了她要赶回来的吧。”
秦晚洲抬起眸子,不悦地盯了一眼陆纯熹:“妈,麻烦你先去帮我去药房拿下药。”
陆纯熹撇着嘴:“我也是病人,还要拖着身子帮你拿药。”
秦晚洲:“那您可以先回去了,有人照顾我。”
陆纯熹声音高了几度:“我回去,给你们制造相处的机会?想得美。我去拿药。”
说完,悻悻地扫了眼江早羽,离开了。
秦晚洲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揽着她的腰,带着她往病房走。
“你伤的重吗?”她开口问。
秦晚洲的声音带着撒娇:“右胳膊有点疼。一会儿你给吹吹。”
江早羽见他还能开玩笑,就知道伤得不重:“让你妈给你吹。”
“不要。”秦晚洲断然拒绝。
进到特护病房后,秦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