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韵和陆纯熹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穿着定制裙子的她。
陆纯熹惊讶地咦了声,抓着萧韵的手,就朝这边匆匆走来。
“舅妈。”薄景泽打了个招呼。
陆纯熹朝他笑了笑:“景泽来了啊。”
然后,转向江早羽的时候,就换了质问的语气:“你是哪位?我怎么没见过你?”
江早羽礼貌地伸手:“阿姨好,我是秦老爷子邀请来的,江早羽。”
陆纯熹的手垂着没动,神情高傲:“我刚做完美甲,2万块,怕弄坏了,就不跟你握手了。”
江早羽感受到来者不善的下马威,淡淡笑了笑:“好啊,正好我吃完东西没洗手,怕弄脏了您的手。”
陆纯熹哼了声,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裙子:“你这裙子哪儿来的,怎么款式质地看着这么眼熟?”
江早羽不卑不亢:“秦老爷子送的。”
陆纯熹横眉:“无缘无故的,怎么会送这种裙子?”
江早羽:“这个得问他老人家了。”
陆纯熹神色不爽,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让我看看你的后背。我给萧韵定制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背上里面有定制的标签。”
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早就引起了众宾客的注意,大家都是爱八卦的,很快就聚集到了湖边,窃窃私语起来。
“什么情况?这个江小姐的裙子难道是偷的?”
“谁会偷到陆夫人身上?八成是秦老爷子看好的孙媳妇,所以特地送的。”
“那萧韵不是晚洲的未婚妻吗?今天不是两人的订婚宴吗?啧啧,有好戏看了。”
江早羽脸上血色渐渐褪去,染上苍白。
订婚宴?难怪秦晚洲不带她来。
而且,这条裙子估计是有什么秦老爷子也不知道的误会。
薄景泽见状,打圆场道:“舅妈,当众检查衣服,恐怕不大礼貌,再说湖边这么冷。”
陆纯熹蹙眉:“这人是你女朋友吗?是的话就更应该知道不能在这种场合,穿这件衣服了。”
说完,就手下用劲,想要撕开她后背的拉链。
江早羽握住她的手腕,正要开口,只见秦晚洲快步走了过来,掀起一股带着凉意的湖边的风。
他冷着眉眼,一把挡开陆纯熹的手腕。
周围的人一阵惊呼。
陆纯熹踉跄了几步,揉着手腕,不敢置信:“晚洲,你敢推我?!我长这么大没被人这么推过!”
萧韵神色复杂地扶住陆纯熹:“晚洲,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你这么维护她是不是过分了?”
江早羽看着眼前俊朗绝美、却又格外清冷的脸,心底泛起了微澜。
难道他真的要当着秦家众人的面,暴露两人的关系?
可下一秒,她的幻想就被戳了个粉碎!
秦晚洲冰凉的手贴在她后颈,嗤地拉开一小截拉链,露出光滑如玉的天鹅脖颈。
众宾客面面相觑,不知道秦晚洲是在唱哪一出。挡开了他妈,却又自己亲自上手检查?
江早羽神情羞愤,脸色又红又白,刚刚升腾起来的小心思瞬间被狠狠摁到泥泞里。
奇耻大辱……
虽然没有被剥光,但侮辱程度跟被剥光了看有什么区别?
更让人心寒的是,这个人是他!
哪怕是陆纯熹还有萧韵亲自来检查,她都不会如此受打击。
湖边的风带着湿润的水汽吹进白净的脖子,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
从心底生发的凉意跟水一样一层层地漫灌,涌上身子,将她浸泡得连骨头都冷掉了。
只看了两秒,秦晚洲就刷地生硬拉上拉链,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抬起头来,他话语简短无情,眉眼间隐隐有几分急躁:“把衣服脱了。”
只这一句话,她就明白了,衣服果然是陆纯熹给萧韵定制的!
“天?果然是她穿错衣服了?我说今天不是萧韵和晚洲的订婚宴么。”
“说不定不是穿错,就是心机地想上位呢。”
“还是晚洲明事理,小三再嚣张,也不可能让她在这种场合打萧韵的脸。”
耳边轰然嗡鸣,周围人的议论仿佛渐渐远去,成了白噪音和背景,只剩他不带任何温度的命令余音绕梁。
把衣服脱了……
她机械地抬起手臂,冷冷地将他推开。
“行。我脱。”
萧韵抱着双臂,阴阳怪气道:“别的女人穿过的衣服,我也不要。硌应。”
陆纯熹冷笑:“果然是穿得我给小韵定制的裙子,现在的女人想上位想疯了,这种场合也来搅乱,还好晚洲拎得清。”
这时,秦老爷子拄着拐杖,匆匆赶了过来,神色肃穆地挥舞着拐杖。
“晚洲!你胡闹什么,这衣服是我以秦家大家长的名义,让三生给江老师定制的。”
一语落下,众人再次大脑宕机。
这岂不是意味着,秦老爷子果真看中了江早羽当孙媳妇?
秦晚洲眸底深意闪动:“她穿得是妈定制的那件,有萧韵名字的定制签。”
江早羽此时已渐渐冷静下来,行,不让她穿这件,反正萧韵的衣服她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