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那些她一向唾弃的、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萧韵是财团千金,天然有身份地位的优势,和他平起平坐。
而她,被生母当工具要挟,自己拼命挣钱给养母治病,没有多余的精力和资源。
最初秦晚洲装穷和她玩过家家,估计就没和她想过以后吧。
难道又要和当初林深在一起一样,再次丢掉了自己?
不行。终有一天,她会以平等的身份,和他并肩站立,在会议室、在名利场上坐主桌,而不是跟菟丝花一样依附着他,看他脸色,仰他鼻息。
以色事人,不能久。
她正思绪纷乱中,那头会议室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是萧韵介绍完了。
萧韵笑盈盈地落座,还和秦晚洲交流了几句。
秦晚洲倒是耐心,有来有回地问了几句。
这和周博阳汇报的对比也太鲜明了。
江早羽忍不住给他发了条微信:【我给你做了蒜蓉粉丝虾,送到大秦了。】
隔着玻璃,她看到秦晚洲看了眼手机,似乎有心灵感应般,抬头遥遥地望了过来。
双目短暂对视。
他嘴角扯出极浅的笑意,令人捉摸不透。
然后,低头,手指微动。很快江早羽就收到了回的消息:【挑今天特意送来?后宫干政?】
后宫……
真难听。
秦晚洲果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来意。
她悻悻地回:【我哪儿有这能耐?又不是武则天。】
一会儿,秦晚洲回:【去我办公室等我。】
她拎着饭盒,起身去8楼。
路过大会议室的时候,秦晚洲的目光如影随形,跟着她移动。
会议室的众人本来认真在听下一个竞标方介绍,看他们的秦总突然一反常态,出神地望着窗外,便不由地跟着他的眼神朝外看。
萧韵也跟着扭头,只见江早羽拎着饭盒,袅袅婷婷地走过玻璃窗,身姿窈窕如柳,格外吸睛。
她磨了磨牙,低低骂了声:“狐狸精。”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全场人听清。众高管听到萧千金公然在严肃场合吐槽,彼此交换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秦晚洲缓缓收回目光,盯着萧韵:“萧韵,这么严肃的场合,你在想些什么黄色废料?要不要摇摇你的脑子,看里面有没有哗哗响?”
萧韵一个剑桥毕业的高材生,被自己喜欢的人公开怼脑子进水了,神色那叫一个精彩。
她不悦地靠在椅背上,不轻不重地哼了声。
江早羽在办公室坐了大约半个小时,秦晚洲终于推门进来了。
他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扫了眼精致的饭盒,薄唇微掀:“给我的?我怎么听说是给卫总的?”
您是在各个角落里都装了监控吗?
“卫总又老又丑,我为什么要给他做虾。我眼又没瞎。”江早羽今天嘴格外甜。
又老又丑……秦晚洲心情甚好,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江早羽拿着饭盒,坐在他身旁,戴着手套,贴心地剥了虾壳,亲自递到他面前的碗里。
“是虾?”他挑眸。
“是啊,亲手做的,手都被油烫破皮了。你不喜欢吃?”她撸起袖子,展示早已经快消失了的疤。
秦晚洲掠过她胳膊上淡不可见的疤痕,丹凤眼轻佻地扬出好看的弧线:“行吧。今天不是有求于我么?”
她懂了。
于是,她亲手把虾送到他嘴里。
结果,他竟然侧了侧头,眉眼狡黠:“用嘴喂。”
这货可真是玩的花!
江早羽咬牙切齿地,咬着虾尾,凑了过去。
他用嘴接了,细嚼慢咽,一副嫌弃的样子。
好不容易等他吃完一只,她开口问到:“竞标结果出来了吗?”
秦晚洲公事公办:“等通知。”
江早羽心急:“你作为大秦董事长,不能决定吗?又不是个几千亿的大项目。”
秦晚洲却说:“公司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一言堂。什么都我说了算,万一决策有偏差呢。”
“一个后勤保洁项目招投标,也要董事会决议?”她不理解。
秦晚洲:“嗯。”
“那博阳家政服务公司中标机会大吗?”她也不装了,边含糊地问边用嘴渡给他一只虾。
秦晚洲含了过去:“已经给过参投标的机会了,他要是实力不行,怨不了别人。”
好了,她知道了,白做虾了。
看来确实是已经内定了。
她这几天调研过,萧家财团底下的商务服务公司,接单后一贯是转外包,最后层层转,实际干活的却是和博阳家政服务公司一样的小公司。
出大价钱,结果享受的后勤服务和小公司一样。人家大秦愿意卖萧韵人情,她又能如何。
失望之下,她阖上饭盒的盖子,甚至用手掐住他的下巴,用手指头把他嘴里剩下的虾抠了出来。
秦晚洲:“?”
“既然没机会,那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反正你看起来也不大爱吃的样子。”江早羽用纸巾擦手。
秦晚洲从她手里抽出一张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