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愣神间,薄景泽已经在她面前半蹲下来,动手开始给她系了。
路过的员工纷纷侧目,惊讶于他们的薄总竟然屈尊蹲在女人面前,亲手给她系腰带!
江早羽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动作是不是太暧昧了些?
想要推开他,手放在他肩膀上,更觉得不妥,跟触电一样闪电般弹开了。
薄景泽倒是干净利落,很快就系好了。
她低头一看,伊丽莎白结确实简洁大方,足以看出薄景泽的品味。
“谢谢。”
薄景泽站了起来,一脸若无其事:“不客气。”
“别忘了我们的沉香山红叶之约。”他在“我们的”上面加重了语调,听起来更加亲昵了。
“没忘呢,忙完了我就联系你。”江早羽挥挥手。
离开园区后,江早羽坐上回老年大学宿舍的车,心想,薄景泽这该不会是对她有意思吧?
很快,这个念头就被她自我否定了。
薄景泽的女性商业合作伙伴不少,她也见过一些。
他对那些女人都是礼貌绅士、体贴周到,跟中央空调一样温暖。
她,大概只是其中并不特别特殊的一个而已。
于是,刚刚别扭的心思烟消云散了。
……
据说,大秦集团的秦总消失了大半个月,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
有传闻说他和他大哥一样被绑架暗杀了,也有人说他暴病身亡,各种说法都有。
这期间,大秦股价暴跌,集团内部人心惶惶,就连已经退出快十年的创始人秦老爷子都亲自出山,才镇住了局面。
二十几天后,秦总终于在公司露面了。
他一回公司,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化身工作狂,之前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人情味消失得无影无踪。
公司疯传,他被离婚受刺激了。
有人暗地找陆芷甜打听,被她一顿训:“千万不要在秦总面前或者背后说离婚这种事,被他听到了连饭碗都保不住。”
陆芷甜自己都冤枉得很。
就因为在家里说了一句“都离婚了还没见过嫂子的面”,就被秦晚洲罚了这个月的奖金绩效。
此时此刻的大秦集团,总裁办公室。
宁怡一身火红的西装,坐在檀香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的秦晚洲。
对面的年轻总裁真是俊,鸦黑西装,银色耳钉,好看的丹凤眼韵味甚浓。
只是,对方的神情漠然,修长如玉的手指不耐烦地轻敲桌面,明显对她没有热情。
宁怡心想,这位秦总果真不错,要是她还年轻个十几岁,估计也会被他迷倒。
“秦总果真年轻有为啊,我宁氏集团在海外耕营这么久,大秦一出手就把我逼到绝路,厉害。”宁怡微笑着。
秦晚洲微抬眸:“宁总不远千里来大秦,约我见面,难道是来当面下战书的?”
宁怡撩了撩头发:“挑战大秦?蚍蜉撼大树,我没那么不自量力。我来是投诚的,献上我的诚意,希望秦总能手下留情。”
秦晚洲有了一点兴趣:“什么诚意?”
宁怡笑着说:“我的女儿,江来蒂,年轻漂亮,身体健康,秦总一定会喜欢的。”
江来蒂?
难道宁怡除了江早羽外,还有别的女儿?而且这个名字一听就重男轻女。
“什么意思?”秦晚洲微蹙眉。
他还没见过这么赤裸裸把女儿当交易物品的母亲。
宁怡说:“秦总是已经结婚了,但没关系,你可以把她当情人,不给名分也不要紧。”
秦晚洲怒极反笑:“你把我当嫖客?我从没见过跟青楼老鸨一样的母亲。”
宁怡却不以为然:“我和那些争相把女儿往你这儿送的豪门太太没有什么区别,区别就是我比她们坦诚而已。生意人嘛,在商言商。”
“再说,像秦总这样的豪门,哪个不是家里有老婆,外面有情人、女朋友甚至私生子的。”
秦晚洲唇角线条冷冽:“宁总还是过于坦诚了些。我不接受这种诚意。”
说完,按了按办公桌上的铃。
李建华很快推门进来:“秦总,有什么吩咐?”
秦晚洲抬了抬下巴:“送客。”
宁怡浅笑了声,识趣地站了起来。
“秦总,来日方长。”
李建华送走宁怡后,秦晚洲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恍然。
好不容易靠忙碌的工作压住了些许心底的刺痛,宁怡这一来,又让他想起了那个狠心绝情的女人。
本来,他甚至都为她找好了理由,只要她愿意跟他好好解释,哪怕是她一时冲动也好,他都能卑微地原谅她,自欺欺人地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从小到大,他都从未如此低到尘埃里过。
为了一个女人,他抛弃了脸面和尊严。
然而,她只是决绝地微信发了条离婚的信息,连面都不愿意见。
他小心翼翼地捧出来的真心,被践踏地千疮百孔……
江早羽住在老年大学宿舍里,花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写好了商业策划书。
本来准备约薄景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