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早羽愣愣地抚摸着嘴唇。
他……大胆。
她昨晚的主动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两人身体接触的频次和深度发生了质变。
以前,他连小手都没拉过,现在却突飞猛进了。
正愣神间,一旁路过的韩梅梅打趣笑到:“哎呀,江老师,和老公关系这么好呢。大早上的撒狗粮。”
江早羽羞赧了一瞬:“没什么,小情趣罢了。”
秦晚洲朝她俩笑了笑,开着小电动悠悠地走了。
这天上午上的是人工智能课。
课间休息的时候,江早羽靠在窗边休息,教室里的学生们三三两两闲聊。
望书瑾和秦老爷子坐在一块,一起看手机视频,不知道看的什么,两人笑意吟吟的。
窗外和煦的阳光照射在两人花白的头发上,场景格外温馨。
江早羽莫名地想到了白头偕老这个词。
然后,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和秦晚洲老了后,相依相偎的情景。
嘴角不知不觉浮现出了几丝笑意。
这时,外面传来了熙熙攘攘吵闹的声音。
“躲了老子这么多天,今天我非把她揪出来不可!还离婚冷静期,冷静个屁!”
“爸,你别冲动,这里是学校。”
“学校又怎么了?我这回带了律师的,老子讲理又讲法!”
江早羽站起来,往窗外看去。
只见林大贵垂着两条晃悠悠的胳膊,正骂骂咧咧地朝这边走来。
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都是二三十来岁,大概是他的儿子和女儿。
旁边还有林浅,夹着个公文包,应该是林大贵请的所谓的律师。
江早羽心里一沉,林大贵这个老渣男又来闹事了,真是没完没了。
她赶紧吩咐班委:“麻烦您,去找保安来,多找几个。这林大贵又来了。”
班委知道林大贵以前来闹过,这回见阵仗是来者不善,忙出去找保安了。
她又安慰望书瑾:“望奶奶,您先别出去,我跟他先谈谈。”
望书瑾心有余悸,担忧道:“江老师,你一个人应付得了吗?他有暴力倾向,会打人的。”
江早羽说:“我已经叫了保安了。再说,他胳膊都废了,打人也有心无力了。”
望书瑾望了一眼窗外,见林大贵的两条胳膊跟枯树枝一样荡悠使不上劲,这才稍微放了点心:“那好,那麻烦江老师了。”
江早羽来到教室外,拦住林大贵一行。
“林大贵,这里是学校,是教室。你要是带着人来这儿打砸闹事,那就是寻衅滋事罪,要被抓的!你带着律师的,应该知道这点吧。”江早羽毫不客气地开口。
林大贵刚准备踢门,就被江早羽的话堵了回去,悻悻地看向林浅:“大侄女,她不会是瞎说的吧,是有这个罪吗?”
林浅面无表情地点头:“是有寻衅滋事罪。大伯,你还是别动手动脚,和大娘好好说。”
江早羽目光扫过两人,都姓林,竟然是亲戚。
看来,林家这一窝子都家风不正。
林大贵收回了脚,呸地朝地上吐了口痰,说到:“江老师,把望书瑾交出来。这是我林家的事,你别瞎参和。”
江早羽针锋相对:“望书瑾是我学生,我的学生在我的课堂上遇到了事,我不能不管。”
林大贵被激怒了:“嘿!我说你这黄毛丫头这么死倔呢,连别人老头老太太离不离婚都要管?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江早羽不客气:“你林大贵要来我这儿撒野,当然跟我有关系。上次你拿拐杖打了我,你还记得吧?这里有监控的。”
林大贵气势顿时一矮,嘴还是硬的:“怎么了?要讹老子?”
江早羽说:“我去医院做了伤情鉴定,三级轻微骨折。如果我要拿这个起诉你故意伤害罪,你得被关好几个月,还留案底,以后儿子女儿政审过不去,都进不了体制内,好工作也没份。你知道吗?”
林大贵嚣张的气焰渐渐消失殆尽,犹豫地问林浅:“大侄女,真的假的?”
林浅也没料到他还有这一出,皱了皱眉:“是真的。最好和解。”
这江早羽,虽然不是法律专业毕业的,但对法律法规比她还懂。
她不得不承认,长京大学的学霸就是有底气,配她哥不亏。
林大贵一脸的嫌弃:“不是,大侄女,你不是大律师吗?就不能想想办法,减轻我的处罚吗?”
林浅脸黑了:“大伯你这说啥话?我又不是法官,能给人减刑。再说了,今天我是专门请了假来给你们当法律顾问,又没给我律师费,白干还落埋怨。”
眼看内部起讧了,林大贵这才住了嘴,不爽地看着江早羽:“你说这个,是又想干什么?告我吗?”
江早羽直接抛出了条件:“不要再纠缠望书瑾,今天也别想带走她。否则,我立即告你。”
林大贵脸色很难看,嘴唇蠕动着,说不出话来。
林家儿子忙上前说到:“爸,别影响我以后当公务员。别犟了,今天先就这样吧。”
林大贵不甘地又吐了几口痰,被不远处的保洁嫌弃得不行。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