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眼睛瞪得更大了:“什么难言之隐,我看就是收别人钱闹的。企业家的钱不好拿,拿了就要当别人的狗。”
陶老师四十多的人了,被训得跟孙子似的垂着头:“您说的有道理。”
江早羽盛了茶,乖巧地递给马老:“马老,请喝茶。”
马老和颜悦色,却不伸手接茶。
江早羽心里咯噔,不会又玩她吧?
她可是对拜师礼有心理阴影了。
这时,秦晚洲柔声说:“叫师傅。”
江早羽恍然大悟:“师傅,请喝茶!”
马老这才应了声“哎”,笑眯眯地接过去,一饮而尽。
“好了。这样你就算拜完师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真正的关门弟子了。总之我也80多了,再多也教不动了。”
江早羽面露歉意:“师父,今天事出突然,只准备了个不成敬意的红包,束侑袋也……散了……”
马老摆摆手:“要什么红包。我缺这点钱?倒是师父我要给你个收徒的红包呢。”
说完,从唐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厚鼓鼓的红包来,硬塞给她。
江早羽没想到拜师还能收红包,忙推拒道:“不用师父破费了。”
马老很坚持:“收下!不收就是不认我这个师父。”
江早羽只好接过红包。
真的重,少说有两万?
林深见这边气氛融洽,并且都拜完师了,也没人搭理他,便清了清嗓子,讪讪地对陶老师说:“陶老师,下个月滇南的丝绸大会,别忘了出席。”
陶老师淡淡地嗯了声。
林深拿起西服外套,狼狈地出了门。
马老站了起来,对陶老师说到:“好了。你这儿乱糟糟的,看着心烦。我要去大秦庄园拜访下熟人秦老爷子了。”
“以后,你就和小江是师姐妹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不定以后她比你更强呢。”
陶老师低头挨训:“是。师父,弟子受教了。”
马老转头对江早羽笑呵呵地说:“小江,听说你接了素纱褝衣的仿制工作,所以着急学古法纺织。”
江早羽心想,马老连这都知道:“确实。也是临时抱佛脚了。”
“我这三个月都在大秦庄园里做客,你有空就过来学。”马老吩咐。
江早羽笑着点头:“好的。那就麻烦师父了。”
取回了原先准备的红包后,江早羽和秦晚洲、马老一同出了门。
陶老师尴尬地在后面送,自知理亏。
秦晚洲将马老送上一辆黑色奥迪,目送他离去。
反转太快,江早羽一直到现在,都还有点飘忽忽的。
她打开马老给的红包数了数,面露微笑:“一万六!今天拜师还赚了呢。”
秦晚洲则一眼看到了她手指头上的泡,眉头微蹙:“拜师,又不是受刑,怎么搞成这样?”
江早羽叹口气:“林深让那个陶老师故意为难我。”
秦晚洲心底微微刺痛:“有必要这么拼?这个项目值得你委曲求全,拜这么个老女人当师父?”
江早羽却说:“值得。不逼自己一把,不知道自己潜力多大。再说,学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以后多了个吃饭的技能,技多不压身。”
秦晚洲拿起她的手指头,轻轻吹了吹:“以后悠着点。”
清风拂面,带着海洋松木的清新气息。
江早羽手指微动,略有些不自在。
不得不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方才火烫火燎的指头没那么灼痛了。
她看着他俊美分明的眉眼,想到了刚才一直想问却没机会问的话题,不解地问:“你把马老带来的,你居然认识马老?还能请动他收徒?”
秦晚洲面不改色:“以前认识的。我爷爷对他有恩。如今虽然我落魄了,但他不计较,算是知恩图报的。”
江早羽心里的那股子违和感隐隐作祟。
说他穷吧,日常生活是真穷,从没见他有过什么大额消费。
说他不穷吧,貌似手段神秘,总能在关键时候摇来关键的人。
这次的马老,还有上次神速找到隐身的医药代表也是。
而且,好像他身上有种神奇的玄学气运,靠近他就会变得幸运。
“这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虽然破产了,但还能调动这么些资源,何必非要打零工?想过自己再创业吗?”江早羽疑惑不解。
秦晚洲默了一瞬:“先把债还完再说吧。”
江早羽:“……哦,有道理。”
要是他没背债多好。
路过转角的药店,他进店买了盒烫伤膏,递给她。
“抹一抹,别留下疤了。”他贴心地说。
江早羽接了过去,心底微暖。
她自己都没想过买个烫伤膏,觉得过几天烫伤的地方就自己长好了。
她还没一个男人活得精致。
“谢啦。”
秦晚洲继续:“还有头发,做个护理。有几根头发都烫卷了。”
江早羽惊讶于他观察得这么细致,心虚地摸了摸头顶:“……行吧,你倒是挺细心。”
这一回,秦晚洲难得地打了个车,将她送回老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