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没有仿制过整件织物,最多的就是修复手帕大的绣品。
薄景泽却对她抱有很大信心:“不用怀疑你的能力。能力和年龄并不是挂钩的。就凭你找出了素纱褝衣仿制不成功的问题所在,就值得被信任。”
江早羽自然知道这个素纱褝衣仿制项目的艰难,现在连去哪儿找三眠蚕都没头绪呢,万里长征还没迈出第一步。
薄景泽见她微蹙眉头,又温和说到:“如果这个项目最终仿制不成功,你也不用自责。我会把所有责任揽在我头上。”
“再说,我们项目团队已经请了几位非遗纺织技术传人来做具体的纺织工作,不用你亲自上手。”
“而且,我公司所有资源,包括人力、物力等各方面,都会优先倾斜给你。”
不得不说,薄景泽提出的条件,算是他能力范围内给予的最大支持了。
无条件的信任、还有人力物力的支持,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项目的顶配。
更何况,薄景泽这个领导还是个开明,不甩锅的,就更难得了。
薄景泽见她神色有所松动,继续攻心:“我确保不会影响你老年大学的上课,团队会给你配一个专门的助手,处理项目的各种事务。”
江早羽终于松口了,深吸一口气:“好,那我接。”
无他,她也想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
薄景泽笑得欣慰:“不容易啊,总算是请动了你这尊女菩萨。”
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就有人敲门了。
一个头顶微秃的丑萌精神小伙儿走了进来,礼貌地打招呼:“薄总!江老师!”
薄景泽点点头,给江早羽介绍:“这个就是你的助手,小卓。”
江早羽一眼就认出了他:“小卓?”
小卓是吴化文的小学徒,她在长京博物馆见过。
小卓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我,江老师。我跳槽到薄总公司了。”
博物馆当学徒的工资少得可怜,江早羽自然是知道的。
“你来这儿,吴老舍得放人吗?”江早羽笑着问。
小卓脸色坦然:“吴老说人往高处走是正常的,他那儿工资低,就不留我了。”
薄景泽见状说到:“看来你们俩认识,既然是熟人,就不用我介绍了。小卓,江小姐现在是这个素纱褝衣仿制项目的负责人,你担任她的助手,全面协助配合她的仿制工作。”
小卓喜形于色:“江老师可是我的偶像,之前在博物馆给我们上过古法修复课的。没问题!我一定好好配合好江老师的工作!”
江早羽便拿出手机来加了小卓微信:“那以后合作愉快吧。”
寒暄几句后,小卓出去了。
薄景泽悠悠转着手中的茶杯,还想说什么,江早羽就开口自己送自己了。
“那行。薄总,我就先回去自己琢磨琢磨,找到三眠蚕是当务之急。确实任务艰巨,我就不多叨扰您了。”
薄景泽顿了顿,轻笑:“江小姐果然干劲十足,这就迫不及待要回去钻研。”
“那……行吧。我送你回去,是学校还是翡翠谷?”
江早羽对薄景泽开车有阴影。
第一回坐吐了,第二回被追尾了。
“不用不用!薄总日理万机,怎么敢劳烦您。我坐地铁就好。”她忙摆手。
薄景泽见她坚持不让自己送,脸色淡淡的:“那就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江早羽不好太客气,显得生份,便答应了。
接了这么个棘手的任务,江早羽本来就不富裕的休闲时间更紧张了。
一有空闲,她就泡在图书馆,拜访纺织非遗传人学习,或者厚着脸皮请教孟宴白。
周末。
在孙妈家吃饭,她边看着手机刷着资料,快走火入魔了,自言自语神叨叨地念着:“滇南……三眠蚕……还能用养蛊的方法育蚕?”
孙妈边择菜,边探头探脑地问:“好好的,咋还研究上养蛊了?要给谁下蛊?话说,上次看你在朋友圈发的我在三星堆很想你什么的,到底是想谁啊?问你又不回。”
江早羽抬起头,好笑地说:“那就是一个网红路牌,写的我在哪哪哪很想你。景区到处都能看到。”
孙妈哦了声,倍感失落:“还以为你有情况了呢。”
“对了,小羽啊,以后你有什么事不要自己一个人憋着,有事就跟我们说。”
“上次那个辛婉如欺负你,我们看到节目可气了。要早告诉我,我早去学校骂她三百个来回。”
江早羽点头如鸡啄米:“会的会的,以后一定会的。”
孙妈一脸不信:“还会的会的,我看你就不是报喜不报忧的报喜鸟。刚你念叨养蛊养蚕啥的,是啥情况啊?”
江早羽放下手机,说到:“是我接了个文物修复的活儿,要找很罕见的三眠蚕。这种蚕个头很小,吐丝特别细特别轻。”
谁知,孙妈想了想,一拍大腿。
“这不可巧了么!我的主家周夫人,她们家开了个丝绸厂,卖的各种各样的丝绸,她肯定知道哪个地方产的蚕丝粗还是细。赶明儿我上工了去问问。”
她和孙妈说,并没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