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的戾气快压不住了,柳轻轻咬着嘴唇,哆哆嗦嗦地摇下车窗,也不管车窗碎没碎,一踩油门就跑了。
本来是想来看笑话加嘲讽的,结果不到半分钟就溜了。
江早羽看着宝马迷你狼狈逃离的尾气,顿觉解气得很,主动拉起秦晚洲的手,轻轻吹了吹:“用这么大力气打啊?”
秦晚洲看着她关心的模样,渐渐平息了怒气:“她嘴贱。”
江早羽深有同感:“说的是。不过她宝马车窗碎了,竟然没讹你。”
秦晚洲眉眼一沉:“她不敢。”
秦晚洲加快了扫地的速度,很快,几十米的路,十几分钟就扫完了。
他把扫帚扔到一旁,拍了拍手掌,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把衣服换掉吧,我送你回家。”
江早羽捡起扫帚:“这扫帚和制服还要还到后勤部去。”
秦晚洲默了会儿:“行。你去吧,我等你。”
江早羽走远后,秦晚洲脸色严肃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头接了,声音淡淡的:“晚洲,什么事?”
秦晚洲毫不客气:“爸,管好你的老三儿。”
秦正沉默了一会儿:“你都知道辛婉如的事了?”
秦晚洲:“是。她来老年大学当校长,也是你一手运作的吧。”
秦正顿了顿:“你想干什么?”
秦晚洲眉眼沉郁:“她惹到我老婆了。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要保她。”
秦正嗤笑了声:“就你那个隐婚的对象?我还以为你是替你妈出头呢?”
秦晚洲声音淡淡的,但话语含着压迫感:“你俩如何我管不着,但欺负到我老婆头上就不行。”
秦正声音不悦:“你这是在威胁你爹?”
秦晚洲不疾不缓:“我只是在通知您。如果您执迷不悟,继续放任老三儿胡作非为,那您在大秦集团的股份就被强制冻结了,这个才是威胁。”
秦正在那头沉默半晌,才不甘地说到:“难怪当初老爷子越过我,甚至越过你正当壮年的叔叔伯伯,直接让你当了大秦的掌门人。为了女人大义灭亲,你还真做得出来。”
秦晚洲正色道:“那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你儿媳。”
秦正冷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此时,辛婉如办公室里,柳轻轻坐在沙发上,依旧心有余悸。
“妈,那个江早羽的老公不是个园艺工人吗?还在你们学校掏过粪?”
辛婉如很笃定:“是呀,我看过她的简历,她老公确实普通,没正式工作。”
柳轻轻很是疑惑不解:“可她怎么跟大秦的秦总勾搭到一块了?”
辛婉如倒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跟谁勾搭到一起都没用。秦总来了也没用,秦会长还是他爹呢,儿子能不听他爹的?秦会长最近很迷恋我,我争取让他认你做干女儿,以后借助秦家的财力,在娱乐圈好混。”
柳轻轻想起秦晚洲对她的极端厌恶,蹙了蹙眉:“那个秦总,对我可没什么好印象。”
辛婉如拿出口红来抹嘴:“你得好好学学你妈,你妈我快五十了还能迷倒秦会长。你才二十多,连个大秦董事长都搞不定。”
柳轻轻娇嗔道:“妈,那你给我传授传授经验呗。”
……
江早羽换好便服后,坐上了秦晚洲的小破电动车,一路直奔翡翠谷。
到了清风楼门口,秦晚洲很强势地说:“你看起来心情不好,晚上我给你做饭。”
江早羽没有怀疑他的诚意,只怀疑他的厨艺。
“你不会又做葱油面吧?”
秦晚洲摇摇头:“这回做个新花样。虽然没有上次的排骨汤好喝,但保证比葱油面好吃。”
排骨汤是阿房宫餐厅的大厨指点他做的,他复刻不了当时的味道。
江早羽笑了:“好啊。期待新花样。”
进门后,秦晚洲轻车熟路地去了厨房,挽起袖子开始鼓捣起来。
江早羽站在厨房门口,欣赏了会儿他忙碌的身影。
灯光柔和地洒在他身上,菜香烟雾缭绕,本来俊得很有压迫力的眉眼显得温柔可亲了。
她竟然在他身上看出了贤惠妇男的影子来。
她自己不擅长干家务和做饭。
如果没有他这一身的债,将来,万一要是契约继续延续下去的话,她负责挣钱养家,他负责貌美如花,也不是不可以吧……
唉,前提是他没有背债。
不知道他的债什么时候能还完。
正看得入神,想得入迷,秦晚洲似乎是感受到了身上的视线,扭过头来,眉眼灼灼:“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哪道程序不对?”
江早羽莫名心虚,微笑摇头:“没有,挺好的,你继续。”
她回到客厅,将苏意尘给她的辛婉如材料整理成一个文件夹,然后给长京市电视台的记者打了个电话。
“喂,杨主编。之前您说的专访的事,我下周一有空,您这边方便下周一来学校吗?”
对面的杨主编喜出望外:“哎呀,江老师,你可算是有时间了!没问题呀!都约了你好几次了,能约到你的时间真不容易呢。我们这个《寻找她力量》的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