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话找话,突然想起来秦晚洲落户的回执单已经寄到她家了。
“你户口办妥的回执单我已经收到了,在我家。既然你这会儿也在翡翠谷,那我就直接拿给你吧。”
一说到户口办妥的事,秦晚洲的脸就有点垮。
“都行。你拿给我吧。”
江早羽见他又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瞬间气又上来了。
“我自己走回去,再给你送过来?这么大的小区,来回得四十分钟吧!你跟我过去取吧。”
秦晚洲也不含糊:“也行。”
两人一前一后,朝清风楼而去。
江早羽走得快,刻意拉开距离。
秦晚洲在后面不紧不慢。
十几分钟后,到了清风楼门口。
江早羽用脸刷开了门,正想让秦晚洲在门口等,谁知他后脚就丝滑地进了门。
人都进去了,也不好再把他赶出去,江早羽只好关上门。
“你先随便坐,我去给你拿。”
秦晚洲倒也不客气,就像自己家一样,翘着腿坐到了沙发上。
江早羽噔噔噔爬上二楼,去书房拿快递寄来的回执单。
正翻找着,苏意尘的电话打过来了:“收到师太的黑料了吗?开眼界了吧。”
江早羽一提师太就来了气:“大开眼界啊!师太今天拿我开整了,扣我工资扣到倒贴钱。她要是再继续整我,我就把她黑料爆出去。”
苏意尘大为震惊:“刷新我三观啊!师太的变态又登峰造极了。她怎么整你了?”
江早羽便跟她义愤填膺地摆起了龙门阵。
二楼书房就在楼梯口,没关门,并不隔音。
楼下的秦晚洲断断续续地,听了个大概。
老年大学里的新校长欺负她,还想要取消她的课,扣她工资,孤立排挤她?
这么说,她这段时间以来日子并不好过。
一念及此,他拿起手机,微蹙眉头,给李建华发了个微信:【查一下老年大学新校长的背景。】
李建华一如既往地回得快:【收到!】
江早羽和苏意尘热聊了二十多分钟,才突然想起客厅里有个人在等着,忙挂了电话下楼。
“抱歉,久等了。”江早羽把回执单递给他。
秦晚洲懒洋洋地收了回执单放在裤兜里,说到:“是够久的,久到我还以为你要留宿我呢。”
江早羽:“哪能呢。”
她打开门:“东西给你了。请吧。”
秦晚洲眉眼微沉。
还是一如既往地干净利落地赶人。
他走出门口,踱了几步,背影有几分寂寥。
江早羽正要准备关门,他突然折返回来,修长的手腕挡住门缝。
江早羽的心不规律地跳了一下,略有些紧张地问:“又怎么了?”
她怕之前他耍赖脱衣服、咬她的场景重演。
“就这样两清了吗?”
他低声问,声音带着隐约的失落。
“怎么就两清了?”江早羽疑惑。
“落户后,你我就不用再联系了吗?”秦晚洲眼眸幽深,黑得像渊底。
江早羽想想他删了自己的微信还说没意思,大半个月了也不通过自己的好友申请,顿时气性也上来了。
“随便你。你爱联系不联系。”说完,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扒开,关上了门。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那上面还有秦晚洲体温的余热。
心烦意乱,堵得紧。
学校的破事和秦晚洲的事儿撞在一起,真烦。
她打开冰柜的红酒,自己一个人喝起闷酒来。
越喝越觉得心里烧得慌。
她索性拎着酒瓶,准备出门去外面边吹风边喝。
结果,一打开门,就见秦晚洲依旧靠墙站着,微垂着头看着手机,要不是手机的微暗的亮光反射到他脸上,还真像尊雕塑。
她一下子呆住了:“你……你怎么还没走?”
他至少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是有的吧?
秦晚洲按灭手机,目光滑过她手里的酒瓶,不答反问:“出去喝酒?”
江早羽:“要你管。”
秦晚洲伸手夺过她手里的酒瓶,远远放在地上。
“喝酒乱性。”
江早羽叉着腰:“又乱不到你头上。”
秦晚洲迎上她薄怒的眸子:“乱别人更不行。”
江早羽一脚把酒瓶踢翻了:“不喝就不喝,拉倒。”
她心里一股莫名的怨气,不知道从何而起,该怎么发泄。
秦晚洲见地上的红酒像蜿蜒的小溪,都流淌到她脚边了,她还赌气站着不动。
“酒流过来了。”他伸手拉她,拉不动。
于是,他伸出手臂,将不合作的她整个人跟搬东西一样,搬到了没有红酒的另一边。
江早羽:“……”
她是个箱子吗?这么搬她。
她脸色不愉:“你还管我有没有被酒淹到?连微信都把我删了的人,你管这么多?”
秦晚洲心里也不好受,幽幽地叹了口气:“那……你先哄哄我吧。”
江早羽脸色一僵:“为什么还要我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