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语双关,江早羽装作没听懂。
她缩着脖子,往后坐了坐:“倒也不用你特别做什么。我饭也吃了,水也喝了,换药也有护士。”
秦晚洲坐在床头,修长的手指拈起几颗葡萄:“我给你剥葡萄,补充维生素。”
江早羽正要说她吃水果吃饱了,秦晚洲捏着一颗剥好皮的晶莹葡萄伸了过来:“张开嘴巴,啊啊啊。”
江早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该不会还在幼儿园干过幼教吧……唔……”
秦晚洲趁她咧嘴笑,把葡萄塞进她嘴里。
江早羽嚼了几口吞下去:“还带硬喂的?”
秦晚洲:“这个对身体好。”
然后,把手机从她的右手中夺走放下:“手机看多了坏眼睛,多闭目养神。”
江早羽半躺着说到:“怎么感觉你跟老妈子一样。”
秦晚洲又替她剥了一个葡萄:“别的人我懒得唠叨。”
江早羽笑了:“这话听起来更像了。”
吃完葡萄,她嘴里甜腻,支使他去买瓶玉米须饮料来喝。
秦晚洲却说:“饮料里糖分多,不如白开水。我去给你打瓶白开水。”
说完,不由分说地拎着水壶就出去了。
江早羽见他离开了房间,忙翻身下床,自己溜到病房的自助售卖机边买玉米须饮料去了。
她可不爱喝白开水,总觉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秦晚洲拎着装满白开水的水壶回到病房的时候没见到她人,只看到凌乱的被子床单。
估计偷跑出去买饮料去了。
邻床的大姐一脸花痴地看着他:“你是护工?”
秦晚洲淡淡嗯了声。
大姐马上迫切问:“你上工的价格多少?等她出院了我能继续用你吗?”
秦晚洲头也不回:“私人定制,不提供对外服务。”
大姐很是失望:“哦……可惜了。”
江早羽站在售卖机旁,由于左手使不上劲,就用牙咬瓶盖。
刚费劲巴拉地咬开了,秦晚洲就如影随行地过来了,倏地把饮料从她怀中抽走。
“还有精力自己偷跑出来喝?”他挑眉质问。
江早羽撇了撇嘴:“胳膊折了,又不是腿断了。”说完就伸出一只胳膊去挠他:“给我。”
秦晚洲拿起玉米须茶,仰起头咕咚咕咚,几口就喝光了。
江早羽痛心疾首:“我的玉米须茶!”
秦晚洲优雅地抹了抹嘴:“没了。喝白开水吧。”
江早羽赌气说:“白开水不好喝。”
秦晚洲想了想:“排骨汤呢?缺啥补啥。”
江早羽依旧气:“那你去做,你做我就喝。”
秦晚洲看了眼手表:“现在是下午3点多。我做了晚上给你送来。”
她随口一说,他还真去做汤?
江早羽半信半疑:“你会做?”
上回他做的葱油面跟屎一样难吃,吃完她肚子难受了好几天。
秦晚洲一脸笃定:“会。”
江早羽姑且信了他:“好吧。那辛苦了。”
秦晚洲把饮料瓶子扔到垃圾桶里,问:“还没问你是怎么骨折的呢?”
江早羽语气轻松:“学校里遇到了个家暴的老男人林大贵,我上课的时候就来找他老伴,也就是我学生的麻烦。我拉架的时候被他打了一拐杖。”
她说的简单,秦晚洲却可想而知当时场面的凶险。
他面色沉沉:“你这么能耐?还敢上前拉架?”
江早羽瞪了他一眼,语气激动起来:“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老太太被人活生生打死?于情于理,我都得上去。”
秦晚洲默了会儿:“那下次你注意点。”
送她回到病房后,秦晚洲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坐到车上后,秦晚洲吩咐司机:“去阿房宫餐厅,让大厨准备好最新鲜的排骨和配料,我要亲自做排骨汤。”
司机:“是,秦总!”
他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了眼秦晚洲,心想这个py升级了?如今秦总不送外卖改做厨子了?
途中,秦晚洲接了李建华的汇报电话:“秦总,查到那个林大贵了。他是长京钢厂的退休干部,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据说还经常家暴他老伴望书瑾,可以说是个老混蛋。”
秦晚洲听完,淡淡地说:“找人把他的胳膊废了吧。记得做得合理隐蔽点。”
李建华脑袋飞快转了起来:“明白。我会安排一个精神病人,保证做的不留痕迹。”
在大厨的指导下,秦晚洲花了将近2个小时,终于熬好了排骨汤。
然而,公司临时有重要的事,他只得让司机先把汤送过去,临出发前还特别交代司机穿得朴素点。
于是,司机换了身洗得发白的破旧衬衫去送汤了。
江早羽收到了秦晚洲委托人送来的排骨汤。
那人大概同为护工,衣着简朴,说话客气礼貌。
那人说:“秦总……总是很忙,临时有个别的活儿干。他托我给您送排骨汤来,这是他亲手熬的。”
江早羽见那人总觉得有点眼熟,仿佛在哪儿见过,却想不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