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早羽站得离他远远的:“你和谁喝酒了?穿成这样?”
秦晚洲挑眉:“债主。”
说到债主江早羽就想转移话题了,怕他借钱。
“不是约好各自独自住的么?喝醉了怎么跑我这儿来了。”江早羽开始兴师问罪了。
平时来没什么问题,醉了就怕他酒后乱性。
秦晚洲头往后仰了仰,手撑在沙发上:“放心,这条我不会打破的。互不干涉对方交友和生活那条,你自己说废除了,你还记得吧?”
江早羽总觉得他今天和薄景泽一样,也怪怪的,侵略性和攻击性十足。
“记得。是废除了。”
秦晚洲轻轻呼了口气:“我有个朋友说,看到你和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一起单独吃饭,看起来像是约会。”
江早羽激动地音量都提高了:“约会?!不要瞎说,那人是我的商业合作伙伴,确切地说是买我专利的金主。就是那个薄总。人家请吃饭是为了感谢我帮他谈技术引进的合作。”
秦晚洲心说,你这么想,人家可不这么想。
“你对他印象如何?”秦晚洲开门见山地问。
江早羽想了想:“绅士,优雅,人品还可以。作为商业合作伙伴还行。”
眼见秦晚洲的脸色不好看起来,她心想,莫非是她的夸赞刺激到了他脆弱的自尊心?
可不要在她这儿发疯,她可hold不住。
于是,她话风一转:“长得没你好看。”
秦晚洲脸色稍霁。
“你问他做什么?难道我和谁吃饭你也要管?”江早羽目光灼灼。
她就觉得这货今天不对劲,像是质问老婆出轨一样。
虽说她已经声明了不干涉交友和生活的原则作废,但两人还只是契约关系。
果然他问了:“你觉得现在我们什么关系?”
江早羽脱口而出:“当然是契约关系啊。”
秦晚洲的脸色慢慢地变阴郁,眸底似乎有冰芒:“这么久了,还只是契约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
江早羽字斟句酌:“应该算朋友吧。”
秦晚洲在提供情绪价值和讲义气方面还是可以的。
秦晚洲依旧不死心,眸底暗色翻涌:“还应该算朋友吧?就没有更多了?”
江早羽莫名其妙:“你说的更多是哪种?”
秦晚洲目光滚烫:“假戏真做那种。”
这句话太直白,把江早羽给干沉默了。
她万万没想到,秦晚洲竟然还想继续把契约婚姻给做实。
诚然,这个人当朋友也还可以,可要真的当配偶和家人的话,得好好掂量掂量。
毕竟,在这段契约关系里,他是受益方,所以,维持这种关系对他是有利的。
至于感情,这短短几个月产生不了浓厚深刻的感情。
他对自己估计也是成年人的选择,只看利弊。
而对她来说,虽然有那么几个短暂的瞬间觉得荡起了涟漪,但终归没有正儿八经的心动,以至于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并且,他还欠着一身债呢,难道自己要给他还债去。
这可是她的底线。
她是可以得到情绪价值,但情绪价值不通过婚姻关系也可以得到。
她冷静思考了一番,抬头说到:“没有更多了。就到这里了。”
秦晚洲眼里隐隐的期待和忐忑的希望像被浇了盆冷水,刺啦就凉了下来。
他豁然站起来,长腿几步就走到她跟前。
浑身凛冽的气势吓得江早羽瑟缩了一下,在酒精的加持下,他该不会恼羞成怒要强了她吧?
她下意识地拿起壁龛上的花瓶抱在胸口:“你……想干啥?”
秦晚洲见她抗拒的动作,心里被刺了下,声音暗哑:“你是不是嫌我穷?是不是我跟薄景泽一样,家产丰厚你就会改变主意?”
江早羽觉得他在讽刺自己拜金,于是解释道:“我在咖啡厅就知道你破产,有隐疾。如果嫌弃,一开始就不会找上你。就算你有钱,也改变不了我的主意。婚姻对我来说不是必需品。我之所以找你契约领证是一时冲动,现在不能继续冲动下去了。”
秦晚洲重复道:“一时冲动?”
他眸色更加黯然:“那时候林深在旁边,果然你是为了气他。”
江早羽看着他今天格外异常,总觉得有点不能理解。
他这是咋了,是想继续维持契约遭拒、利益受损所以失望了?
要说他对自己有意思,她可没觉得自己魅力有这么大,能几个月就让一个帅哥对她情根深种。
她抱着花瓶,咯吱咯吱抠着花瓶的底,和颜悦色地说到:“买卖不成仁义在,契约没了还可以做朋友的么。再说,现在这契约不是还在么。也不是马上就解除了。”
她正絮絮叨叨解释着,突然怀里一轻,花瓶被秦晚洲倏地抽走了。
然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倾倒过来,将她罩了个严严实实。
秦晚洲低下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抵在冰冷的墙上!
她唇上一软,突如其来的唇齿相接!
灼热的气息和好闻的海洋松木味道充斥着她的鼻尖,他微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