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早羽之前就把林深拉黑了,此时就给林浅打了个电话:“半个小时后来医院。不然你妈我不管了。”
说完就挂了。
不远处,病房里传来林母声嘶力竭的喊声:“江早羽!江早羽你过来啊!你找的什么护工啊!喂个饭差点把我戳死!你快过来帮我喂饭啊!”
秦晚洲面色一冷:“这就是你之前的所谓的婆母?你来医院就是被他们逼着照顾她?”
江早羽见他面色不善,叹口气说到:“我就给她倒了杯烫死人的开水,然后就是护工接手了。让她喊去吧,我不去照顾。”
秦晚洲这才面色稍霁:“要我说连护工都不用找。林深一家人自己怎么不去?正常人干不出这事。”
江早羽:“他们不是正常人。所以我找了个不正常的护工,挺配他们的。”
这时,病房里传来护工粗壮的声音和摔碗的动静:“老婆子你嚎什么嚎?你投诉我也没用,反正老娘干完这一单就不干了。不吃拉倒呗,老娘还省得喂了。”
秦晚洲若有所思地看了她眼:“这护工……是挺适合的。”
半个小时后,风尘仆仆的林深和憔悴的林浅赶到了病房。
他看到秦晚洲后眼底掠过一丝狠戾,还没来得及发难,就听到林母哀哀的抽泣,赶紧冲进病房。
江早羽和秦晚洲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刘三水无奈地随之进了病房。
只见病房里一片狼藉,碗里的饭撒了一地,尿盆的脏水流的到处都是。
护工坐在一旁若无其事地玩手机。
林深阴沉沉地走向江早羽:“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妈的?!”
还没到她面前,就被秦晚洲高大的身躯挡在前面,推了个踉跄!
秦晚洲神色冷峻,面带寒霜:“我警告你,不要让我再次把你的头踩在脚底下。”
林深审时度势,知道打不过他,面色先怂了几分,只是冷哼一声。
林浅忙上前给林母擦嘴上糊的到处都是的饭:“妈,你这是怎么搞的?”
林母呜呜咽咽:“江早羽自己不照顾我,她找了个护工合伙欺负我。”
那护工抢先申辩道:“别介!我怎么就欺负她了?我喂饭她不吃,不支持配合我的工作。我就没遇到过这么难伺候的客户!我还要申请工伤呢,看把我胳膊给刨的!”
林母气得颤巍巍:“那是你把我嘴快戳烂了我才抓你胳膊……”
护工不甘示弱:“你嘴张那么小是给蚊子喂食吗?”
林浅被吵得头晕脑胀,忙说到:“都别说了!”
江早羽云淡风轻地说:“是我给请了个护工。对了,这护工的钱也得你们出。”
林深脸上青筋直露:“你是不是忘了,你提供卖假药的渠道导致我妈住院的事?”
江早羽指了指刘三水:“没忘。这不请了医药代表来对质呢。”
林深见状,居然难得地沉默了一瞬。
果然有鬼。
林浅扭头看见刘三水,皱起眉头:“正找你呢,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刘三水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本账本名录,开口说到:“各位,我可是把出货清单带来了。我就没有卖药给叫林深的。我们这每盒药谁买了都有追踪的,扫二维码能查到的。林律师,这你可别冤枉我。”
江早羽从兜里摸出那半盒药:“林深是在别的地方买的,买的是假的,二维码扫不出来。”
林浅半信半疑地接了过去,扫了扫,果然是乱码。
她脑袋转得快,很快就想清了其中的缘由。
林浅不敢置信地望向林深:“哥,你不是从正规渠道买的,你给妈买的……是假药?”
林深神色不自然起来,扯了扯衣领。
林母也愣了,哽着嗓子问:“小深啊,你给妈说实话?你究竟是不是买的假药?”
满室寂静中,林深板着脸开口:“是买的仿制药!什么假药不假药的,多难听。”
刘三水这时神补刀:“仿制药成分没有经过药监局检测,配药技术不成熟,对我们业内人士来说,就是假药。就跟lv和高仿包一样,假的就是假的。”
“这种仿制药喝了肝肾损伤,没地儿说理去。本身仿制药就是属于监管的灰色地带,不受法律保护。”
林母此时捂着胸口,痛哭起来:“深啊,你这事干的,这是要我的命啊。”
林浅也不由得满脸怨气地数落起来:“哥怎么不早说?搞了半天是你自己买的假药,还浪费我这么多天时间找错了人去维权。”
林深也憋不住了:“谁让你自作主张去找江早羽的?”
林浅怒了:“你不也没反对吗?还装得跟啥也不知道一样。”
林深说:“真药这么贵,哪能吃得起?你嫂子一个月上通告、置装费得十几万,我哪有多余的钱买这么贵的药?”
林母一听,更伤心了:“合着我的病还没有她买衣服重要呢?”
眼看他们一家人自己吵起来了,江早羽只觉得乌烟瘴气。
“既然买药的事说明白了,是林深自己干的,你们的家务事就自己解决吧。”江早羽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林浅难得地服了回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