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她手臂乱舞,秦晚洲长臂一伸,稳稳地抓住了她的胳膊,轻轻一拉,就把她拉了过来。
惯性导致她踉跄了几步,一头栽进他的胸膛。
为避嫌,她撒开手臂没抱他的腰。
这样看起来,就显得她像是用头顶他的胸膛一样。
秦晚洲被撞得闷哼一声。
他顺了口气,挑眉说到:“你是牛犊子投胎吗?这么能顶吗?”
这女人,宁愿自己撞头,也不愿瓜田李下,和自己有肢体接触。
避嫌的心思昭然若揭。
江早羽抱歉地下意识摸了摸他的胸膛,以示安慰:“不好意思,没站稳。”
他的胸膛倒还挺结实,有肉有弹性,温温热的。
啊呸!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狗爪刚摸了他的胸。
秦晚洲却是一脸正气:“摸我干什么?不是要避嫌吗?”
江早羽难得地囧了囧:“怕弄疼了你。”
秦晚洲哼了一声:“那你吹吹。”
江早羽:“?”
吹胸膛?
这么矫情的话也说的出口?
她都嫌臊的慌。
“隔着衣服呢,吹什么吹。又吹不到里面去。”
秦晚洲嘴角扬了扬,单手刷地撩起衣服,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
“这会儿可以了。”
江早羽眼见白花花一片,忙一把扯下他的衣服:“撩衣服干什么!”
秦晚洲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行吧。撞我的是你,要摸我的也是你。你有理你说了算。”
江早羽觉得脸上渐渐热了起来。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要命呢。
“到此为止吧。”江早羽揉了揉脸。
秦晚洲见她不禁撩,怕她恼羞成怒了,便收了手:“接着走吧。还有十几分钟就到地方了。”
江早羽小心翼翼地,十几分钟的路程走了快半个小时。
“到了。”
秦晚洲指着前面的一棵树说到。
江早羽抬头一看,正是她要找的黄檗树。
她从背包里取出一根顶头尖尖的玻璃钢管,小心地刺进去,一边转着圈一边捻动。
不一会儿,汁液就缓缓滴进钢管里。
秦晚洲在一旁看着,不由问:“手工取树汁吗?用电动工具岂不是更快?”
江早羽一边专注地取着一边说:“电动工具破坏树皮树身,这种的能最大程度减少对树的伤害,环保。这个也是传统的方法。”
秦晚洲若有所思:“这还挺讲究。”
江早羽替秦老爷子修复古画的事,他听秦老爷子说了。
他们家那幅祖传的图,花重金求了不少文物修复大师,都被婉拒了,说不好修。
江早羽能接,他挺意外的。
毕竟,他以为她的文物修复知识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
江早羽取了一些,就把工具收起来:“好了,换棵树吧。”
秦晚洲看了看那棵树:“那里面还有汁液。”
江早羽:“不能可着一棵树薅。薅死了咋整。你不是做园艺的么,对植物怎么没有爱护疼惜的心。”
秦晚洲哑然失笑:“受教了。”
两人走了几步,江早羽看到不远处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私人林地,非请勿入。】
她做贼心虚地四处看了眼:“这是别人家的林子?”
秦晚洲淡淡瞥了眼。
是他家的。
“不要紧。又没干什么坏事,没人看见。”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狗叫声,一阵比一阵凶。
伴随着狗叫声,还有簌簌的脚步声和由远及近的喊话声。
“谁在那儿?出来!”
江早羽抱紧了背包,欲哭无泪。
怎么这么倒霉?
好不容易找到黄檗树,没想到是人家私有林地。
秦晚洲此时轻轻推了推她:“你先走,在西边等我。我断后。”
江早羽顿了顿:“你怎么断?那人放狗咬你怎么办?”
秦晚洲不急不慢:“先礼后兵。谈不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江早羽咬了咬嘴唇:“不要这么冲动吧?实在不行我给他们点钱当采集费算了。”
这时,林中那人的声音越来越洪亮了:“我看是哪个小兔崽子敢闯大秦集团的林地!我抓住一个打残一个!”
狗吠声越来越激动,还伴随着咆哮嘶吼,听起来像是几条恶犬。
江早羽第一次碰到这种做贼的事,有点紧张。
秦晚洲这时往西边指了指,大义凛然地说:“你先跑!我来处理。”
江早羽一咬牙,拔腿就狼狈地逃窜了。
别的不说,在讲义气这块他还是不错的。
江早羽气喘吁吁地奔了几百米,直到再也听不见狗叫声了。
她停下来,扶着树木喘着气。
林子那头静悄悄,不知道秦晚洲什么情况。
是被狗咬了?
被护林员打了?
还是出钱私了了?
她等了十几分钟,等得心焦,正准备拿出手机来打电话,只听见林子草丛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