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见这招不管用了,脸色阴了下来。
两个有病的老太太,谁拼的过谁?
孙妈转过头,招呼着各位大妈们:“姐妹们,这是我女儿的房子。宽敞吧!敞开来玩,音响摆起来!广场舞跳起来!”
大妈们欢声笑语:“孙姐,这地儿果然大啊!”
“孙姐有福气啊。”
大妈们雷厉风行,很快就挪开桌椅板凳,摆开音响,在宽阔的大厅里摆起了阵势。
两人正在吃饭的桌子也被众人合力推到了一边。
林浅头上青筋直跳:“你们再这样闹,我就报警了,告你扰民。”
孙妈又是一声哟呵:“你是嘴里抹了开塞露了,这么能喷?你自己连房产证都拿不出来,还报警?占了别人房子的斑鸠,还想着报警呢。”
“不用管这俩人,跳起来!她们要是闹事,有病就都犯起来!咱这么多有病的,还怕她一个有病的。”
孙妈一声令下,大厅里就咚咚咚震天响,凤凰传奇的歌声飘满整个房子。
声浪喧天,再加上被气的,林母坚持了不到一刻钟,满头出虚汗:“不行了,我心脏不舒服,快出去。”
林浅只得不情不愿地扶着她出门透气。
刚一出门,孙妈就麻溜地把大门反锁了。
此时,林家。
林深因为有事回家一趟拿文件,结果一开门,就看见七八个花臂大汉,光着身子坐在客厅里,有的在抽烟,有的在打麻将,跟菜市场一样喧闹。
林深的脸顿时黑了:“你们是干什么的?在我家干什么?我报警了!”
这时一个平头精神小伙站了起来,正是周博阳。
“林前姐夫哥,是我。”周博阳客客气气。
林深怒气上升:“这些人是你带进来的?”
周博阳点头:“他们都是我家亲戚,没地方住所以在这儿暂住几天。”
林深厉声说到:“这是我的房子!你姐早就和我没关系,和我们林家没关系了!你带这些人来住是几个意思?!”
周博阳呵了一声:“我姐的房子,被你妈和你妹带着一帮林家的亲戚占了,我们亲戚没地儿去所以来你这儿。”
“既然你们林家亲戚能住我姐的房子,我的亲戚怎么就不能住你家房子呢?有来有往才对。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花臂大汉们声音洪亮地回应:“是这个道理。”
“我们一会儿还要撸铁,您多担待。”
林深忌惮地扫了一眼这些面相凶恶的大汉们,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留这群人在家里住宿,除非他活腻歪了。
听了周博阳的话,他也明白过来根源在哪了。
他忍住怒气,拿起电话给林浅拨了微信视频过去。
接通后,只见林浅和林母巴巴地站在一栋别墅的落地窗前,看着屋里大厅一群阿姨们跳广场舞。
“林浅,你们在哪?”
林浅愤愤不平:“在翡翠谷。江早羽她保姆把我们关门外了。”
林深脸色越发黑暗:“你带着妈和一帮亲戚去那儿作什么妖?赶紧滚回来!再不回来,我们家就要让人拆了!一天到晚净给我惹事!”
林浅被他一顿输出,脸色也不好看了:“可我们东西还落在这边屋里,拿不出来。”
林深骂了一句国粹:“你们自己想办法。”
放下电话,周博阳露出亲切的笑容:“既然前姐夫哥亲自出面了,那我们该回哪就回哪。”
林深刚松了口气,周博阳又补充到:“等你妈和你妹回来了,我们马上就撤。”
于是,坐不住的林深每隔半小时就催一次两人,跟催命鬼似的。
林浅和林母在落地玻璃窗外死命地拍了半天窗,在草地上坐着等了三个小时,孙妈才放她们进去拿东西。
拿完东西后,两人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再不离开,林深估计要把她们撕了。
林浅和林母回到林家后,被里面的阵仗吓了一跳。
周博阳见两人回来了,这才挥了挥手,让花臂大汉们出去。
临出门前,他给林家人撂下一句狠话:“别以为我姐在长京没亲戚没人脉就欺负她,我周博阳就是她最大的后台!我是没权没势,不能送人上天堂,但我可以拉你们下地狱!”
林家人全都噤如寒蝉,一语不发。
周博阳走后,林深和林浅吵了起来,互相指责。
“咱家亲戚来了,嫂子不管,你也不管,我妈和我费尽心思给他们安排地儿,还惹上事儿了!”林浅一脸委屈。
“让他们自己住宾馆去!你往江早羽的别墅带什么?脑子进水了了吗?”林深气得满脸通红。
“她那别墅不见得就是她的,我们还能争一争,上法院去起诉。我在民事诉讼上是专业的。”林浅据理力争。
林深一脸厌恶:“还专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都给你擦了多少回屁股了!今天这档子事,又耽误我半天,几千块又没了!”
林母跟丢了半条命似的,颤巍巍地去喝药了……
江早羽乐滋滋地在酒店定了个大包间,请孙妈的大妈团、周博阳的花臂大汉团,还有孙妈一家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