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起苦哈哈地回来了,躺在床上对着君千子就是一番哭诉。
君千子上完药就把两个包袱扔给他“今晚走的时候带上这些,以后可管好自己的嘴”
阿越最是护短更别说是对自己心悦的女子了肯定是容不得别人说半句不好,这家伙总是踩到点子上。
……
赫连越此时正坐在那里温洛枳和他说着在路上应该注意着的事儿,他一边听一边点头脑子里却在想着顾云起跟他说的那个书生的事情。
此时的林淮之已经走到了离春香苑不远的一处小院儿门口,那里就是郭文采平日里猎艳的地方。
守门的两人看见是他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上前朝他道:“林公子,县丞公子不在院中你快走吧,今后也不必来了”
说完他又退回门口,和另外一个人一样眼睛盯着林淮之生怕他冲进去一样。
夫人已经下令了不让少爷再和这些人来往,若是叫县丞老爷知道了他们这些以前帮忙的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别以为没人说他们就不知道,少爷多半是染上了脏病他们都听他屋里伺候的人说了。
那身上全是脓包疹子看起来吓人得很!若不是那个大夫本事大怕是小命都保不住。
若不是这样恐怕春香苑那些小倌儿还有眼前这个书生怕都赔命去了。
郭府就那么一根独苗苗,若是没了那后果想都不敢想。
林淮之的脸色一黑有些不满地朝两人道:“你们看好了我是谁,还不快让我进去!”
郭文采平日里屁事没有整日流连的地方不是赌场就是春香苑。
按照以往来看,他现在应该就在这院中休息!
看门的一人冷嗤一声“林公子请回吧,我们公子以后都不见你!”
林淮之气极,先前他来的时候看门的也是这两人,那时还对他恭恭敬敬一副狗腿子的样子,今日怎的就鼻孔朝天了?
他想了想一瞬间慌了,难道是那郭文采又找到新的人了?
这样想来这么些天了他竟也没来书院找自己,也没有派小厮来接过他,不对劲!
他作势要往里闯,被另外一个看门的轻轻一推就倒在了地上。
“林公子快些回书院吧,莫要耽误了课业”
他斜着眼睛看了林淮之一眼,鄙夷至极。
呵呵,读书人能比他们这些下人高贵到哪里去?瞧瞧他这副不值银子的样子,若叫爹娘知道了自家儿子在外当有钱人的小倌儿那不得气得昏过去?
再看看他脸上那伤,一瞧就知道是被人揍了。
看来也不止他们看不起这个颐指气使的读书人嘛!
林淮之身子本就不舒服这一摔也没了要进去的心思,他看看守门的两人自己爬起来“哼!等我改日再来找你们算账!”
等他好了再来找郭文采,到时候精心收拾一番他不信郭文采那老色胚不会被他勾过来。
有了别人又如何?他照样有法子!
只是摸着空空如也的衣袖他还是不甘心地看了院门一眼。
看来等过两日好些了他还是得回去将那银票拿出来用,不然身上没点儿银子傍身可行不通路。
守门的两个看他走了都忍不住在他身后淬了一口“呸!”
不过是他们少爷的一个玩物罢了!不知道朝他们神气什么!没把他打出去都算他们哥俩儿今日心情好仁慈了。
路过君安堂的门口,顾云起正蹲在门口嗦冰粉看到林淮之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继续呼噜呼噜。
都怪这破书生!他要是跟那小老板没这么些事儿他就不会跟阿越说,不跟阿越说阿越就不会生气,阿越不生气就不会揍他了!
都怪他!真烦人!大中午的不好好待在他的书院读那圣贤书出来瞎晃悠什么!
林淮之被他瞪得莫名其妙,他不过路过这里一下这丑八怪对他那么大的恶意干嘛?
哼!当真是世风日下,人人都来侮辱他这个读书人来了!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他冷哼一声大步往前方走,刚走过君安堂身后就有三个人鬼鬼祟祟地跟上他。
“大哥,这小书生今日连院门都没进了他还能有银子啊?”
“就是啊大哥,他都没银子了咱还找谁要去啊?要不再去拐个小公子给县丞公子送去?”
说不定又可以拿几百两呢!
张一刀的两个小弟在一人在一边叨叨,张一刀听得心烦一人给了一巴掌。
本来欠赌坊五百两银子就烦,这两个蠢东西一路上嘴巴就没停止过唧唧歪歪的他更烦了。
“都给劳资闭嘴!没有银子就把你俩的手给剁了!”
要不是这两个蠢货他怎么可能赌输了那么多!
两个小弟脖子一缩捂着嘴不敢再说了。
张一刀陷入了沉思,这小书生要是真的被那郭文采踹了那他们可就真的一点银子都掏不出来了,这五百两他咋还啊?!
想来想去他干脆也不跟着林淮之了,反而调转了个方向朝着码头那边去。
两个小弟跟在他后面大气不敢出,祸是他们两个闯的若赌坊的银子真的还不上那坊主就真的要剁了他们兄弟三的手了。
他们可是亲眼见过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