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笑说:“既然忘了,那就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先回去休息吧。”
谢清说完,一把抱起秦婉,大步往东宫走去。
秦婉又气又恼,拿拳头锤他:“你做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还不把我放下来,有轿子不坐你是傻吗?”
谢清才不肯撒手:“你一去这么久,又那么危险,我可要好好检查一下你是否受伤。”
思念化作绵密的吻落在身上,秦婉一下子软成了一滩水,然而谢清也很克制,他在压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及时抽身,帮秦婉顺了顺发丝,说:“我让人准备了热水,你先去沐浴,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秦婉点点头,以为他会在沐浴之后做些什么,然而并没有。
谢清只是轻轻地搂着他,帮她盖好被子,轻轻得拍拍她的肩膀:“睡吧。”
秦婉也是倦极了,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秦婉睡得踏实,可皇帝不踏实了。
他看着站在面前的雍王,有些激动有些害怕,皇帝的手有些发抖,他努力忍住,可到底也忍不住。
皇帝踉跄站起来,走到雍王面前,一把抱住他:“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才来啊!”
皇帝,哭了。
哭的好像一个孩子。
弄
得一旁的左军都督瞬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左看右看,看到快要缩成一团的张公公,他灵机一动,悄悄摸到墙角,蹲下把自己缩成一团。
雍王感受着衣服上的濡湿,无奈伸手拍拍皇帝:“多大的人了,还哭,丢脸不丢脸?”
“儿子造反,我脸都丢没了,哭两声怎么了?”皇帝哭的更大声了,太丢人了,尤其是还在雍王面前丢人。
他现在一定很得意吧?看看,得了江山又怎么样?都没坐好,瞧瞧这几个儿子斗的你死我活的。
雍王呢?
听说儿子一个比一个听话。
都是王爷的儿子了,要什么争气啊?听话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一对比,皇帝越发委屈,越发想哭,他不想哭了,多丢人啊,雍王一定更得意了,可一想,都丢了人了,不一起哭完,这不是白丢人了吗?
皇帝哭的也越发的卖力,真的是嗷嗷哭,哇哇哭。
雍王一开始还想笑,可随着皇帝哭的越来越久,他也越来越无奈,还有点……忐忑,这老小又打什么歪主意呢?
兄弟俩心思各异地抱在一起,好一会儿才分开。
张公公适时上前道:“雍王,奴才让人带您去换件衣服?”
雍王看
看自己身上,这眼泪鼻涕一把的,他很是嫌弃得说:“走走走,快去换衣服。”
皇帝这边,由张公公伺候着擦了脸,这才看向鹌鹑一般的左军都督:“说吧,雍王怎么会跟你们在一起,还进京了?”
经历过刚才一幕,还没缓过神的左军都督被问傻了,他一边从角落快速走到皇帝面前跪下,脑子转的飞快:“回陛下,羌族三皇子作乱,跟四皇子五皇子勾结,频繁犯边。太子妃手头兵力不够,便去向雍王求援。”
“昔日……”左军都督没抬头就感到皇帝的视线有几分凌厉,他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改了话锋:“雍王接到太子妃求援,就去羌族帮助羌族大皇子夺了皇位,平息了羌族跟我大周之间的战乱。”
“后太子妃率雍州府兵力一路往东,打下了都江府,湖州府等处,雍王回到雍州之后,得到了边裕关,武关各处求援书信,京中往边关各处运送粮草的路线,被叛军切断,雍王便亲自带着求援信去找太子妃,之后就被太子妃留在了身边,至于为何雍王跟着来了京城,微臣就不知了。”
左军都督说完,擦了一把冷汗,陛下对太子妃异常满意,他甩锅
给太子妃也没事儿吧?更何况,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皇帝神色不明得看着左军都督,从腹腔发出一声疑问:“太子妃?她刚才为何没说?”
刚才太子妃说了什么,左军都督也不知道,他硬着头皮说:“许是要跟陛下交代的事情太多,就把这个给忘了吧?毕竟雍王也是要来拜见陛下的。”
这话面前能听,皇帝神色似乎略有缓和,左军都督也不敢抬头,只能凭借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才猜测皇帝的心情,赶紧把这次太子妃巡边时候,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说了。
左军都督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盘算,可不能漏掉什么关键的事情,大大小小都不能漏啊!
好容易说完,左军都督赶紧又把记录好的立功人员名册呈上去,又特意提起陆偃:“我们攻下郑南府,方才知道平阳侯犯下的事情,也才看到海捕令。”
“嗯,此事方才太子妃说过,”皇帝看着左军都督问:“他此次果真立功颇多?兵符果真是无意丢失?”
左军都督回道:“他是如此说的,后来抓住白氏,本要再行审问,可她逃了,太子妃命陆偃去追,却在抓捕之时,引燃了炸药,炸死了。
”
皇帝挑了下眉:“果真死了?不是他把人放走了,掩人耳目?”
左军都督说道:“臣命人去调查过,那个村子不大,当晚进去的只有他们二人,争吵之时都有人瞧见,也有人亲眼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