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的话语很是尖锐,在场的男子心里都有点不舒服,但是又都说不出话来。
是啊,平日里看不起女子,为何该当男子担起的责任,却要女子来担当起来?
雍王笑盈盈地看着秦婉,问:“若是未来大周需要公主去和亲呢?”
秦婉同样笑盈盈地看着雍王,反问:“我大周男子就如此无用吗?哪个小国都打不过,需要国君卖女求荣?”
???
这话可不能忍了啊!
雍州刺史拍案而起:“这不可能!我们大周男子都死绝了都不能让女子去和亲!”
秦婉对着雍州刺史举起酒杯:“刺史大人,敬你是个汉子!”
雍州刺史说完即后悔了,和亲不和亲的那是国家大事,那是皇后跟皇帝才能决定的。
不过看着秦婉的笑容,想起战场上所向披靡的秦家女将,雍州刺史心中又豪情万丈起来,大周女子都能如此能征善战,他们大周还能沦落到让女子和亲的地步?
必然不能啊!
雍州刺史拍着胸脯道:“太子妃放心!我等戍守边关,定让贼寇不越边境半步,保边境太平!”
“雍州军铁壁铜山,相信在皇叔,刺史的驻守之下,定然让边关固若金汤。”秦婉满口夸赞,把他们捧的高高的。
雍州刺史还没察觉自己被cpu了,当然他也不懂这个词,只觉得整个人飘飘然,特别有干劲儿。
雍王睨了雍州刺史一眼,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秦婉道:“现下我大周内乱,到底是和亲还是派质子,还需要朝中商议,届时再由朝中商议,太子妃的建议,我会在朝中陈述,当然此时太子妃最好不要插手,以免朝中大臣攻讦太子妃。”
秦婉笑着颔首,有人冲在前面,她自然不会去做那个冲锋陷阵想人,说到底,无论是和亲还是质子,被送来牺牲的那个,总会去想办法恨一个人,谁乐意招人恨呢?
雍王又说起边裕关跟武关的事情,说:“自我出发之时,接到杜国公恨骠骑大将军的信函,说是边关粮草告急。原本应该从京城运过去的粮草迟迟未到。且写去催粮草的信函均石沉大海。派出去的人也没回去,他们怀疑,边关到京城的通信被人拦截了,且边裕关至通州府再无人员来往,武关至辽州城也是如此。京城到底发生了何事?”
秦婉用手蘸水在桌上画了一条线:“如今大概是这样,从西北辽州城,往南通州府,都江府,湖州府再往东建宁,东边济宁曲阜。叛军是想按照这个路线来切断京城跟周围的联系。至于北面丰阳距离遥远,更无消息传来。如今我们拿下了都江府,湖州府,将叛军的包围圈切断,可以先行想办法调集粮草运送给杜国公跟骠骑大将军。”
如今羌族已定,也就是说南边太平了,钱大小姐带的粮草解决了湖州府危机,秦婉现在是手里有粮心不慌,更何况,她还有银子。
也幸亏杜世子跟秦婵出去了,不然要是听闻杜国公缺粮草肯定要急的。
秦婉又把四皇子逼宫的事情说了。然后说道:“如今外界传言太子叛乱。只是他没想到,在南方的不是太子而是我。太子如今下落不明,京中情况也不明,为今之计,还是要打通我们跟京城的联络渠道才是。”
“而且我这边丢失了五万大军,也不知道在何方。”
雍王蹙眉问道:“五万大军?为何会丢这么多人?”
秦婉细细说了:“这五万大军本是要随我前往申阳的,只是我担着巡边之名,怕大军压境,引起边关恐慌,所以我先行一步,五万大军随后而至,谁料想如今五万大军不知所踪。”
雍王想了想问:“这五万大军哪里派来的?是五军都督府出的?还是京卫指挥使司出的。亦或者是当初镇守丰的兵?”
五军都督府号令天下兵马,节制大周各州府兵力,无论是收城将领亦或者是刺史手下兵马,都听其号令。
而五军都督府在京畿常囤的兵力也有十多万之众。
秦婉调走的五万大军正是这一部分。
秦婉说:“京卫指挥使司也没有多少兵马,所以这是五军都督府的兵。”
雍王又问起一些四皇子的细节。
秦婉一一答了,连四皇子跟白晚意以及陆偃之间的牵扯都问了。
雍王迟疑了一会儿,问:“四皇子跟白氏有所牵扯,当初平阳侯镇守丰阳,就从五军都督府带走了五万兵马。”
余下的话雍王没说,然而意思已经很明显。
他是想说,是不是白晚意偷了兵符。
秦婉自然明白这雍王的言下之意,她有些疑惑:“平阳侯得胜回朝,兵符难道不应该上交吗?他手里没有兵符。她上哪儿偷去?”
雍王点了点桌子:“你方才说,四皇子可是去过边关跟白氏早有牵扯。”
秦婉恍然大悟,她当即命人叫来陆偃:“正巧平阳侯就在湖州府。”
雍王可不知道陆偃也在这里,他有些惊讶:“他怎么在这里?”
秦婉摇了摇头没做解释,陆偃来了以后,秦婉起码开门见山的问他:“你的兵符呢?”
陆偃下意识以为她知道了自己私兵的事情,摇头道:“我的兵符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