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大笑:
“二公子可真会说话!”
“看看殿下的武艺如何!”
谢清在众人的议论中,搭弓射箭,屏息凝神,一箭稳稳射出,“叮”一声脆响,箭擦着铜钱上方飞过,距离丝线似乎还差一点点。
“好!”
“太子殿下好箭法!”
无论文臣还是武将,尽皆鼓掌,这个距离着实远,即便是只射铜钱,武将们也没把握一击必中,谢清第一箭就擦边而过,不得不让人另眼相看。
谢清似乎没听到周围的议论声,丝毫没有停顿地弯弓搭箭,射出第二箭。
“叮”
又是一声脆响,铜钱落地。
秦焰意外极了,跑过去捡起铜钱查看,就见铜钱上没有线头,瞬间明白过来,这不是射中了悬挂铜钱的丝线,而是射中了铜钱上缠绕的丝线。
这比直接射中丝线简单一些,毕竟丝线悬在半空,考虑到风跟气流的影响,想要射断还需要巧劲。
虽然是取巧了,但是出题不就是丝线断掉,铜钱掉下来吗?
丝线是断了,铜钱也掉了。
秦焰将铜钱放到谢清掌心:“太子殿下请。”
谢清抬脚进入第三进院落,这一刻无论是秦家的亲眷,朋友,还是跟同谢清一起来迎亲
的文武百官宗亲们,全都抬脚跟上去。
这里是整个院落的主院,侯府一家之主,秦湛就住在这里。
武将家的布置,自然跟旁人不同,院子两侧摆放的全都是各类兵器,甚至还有一面战鼓。
而在院子中央,则格格不入地摆着一扇屏风,一桌一椅。
守在这一关的是秦婉的三叔秦柏,他一指屏风上的一首词,笑道:“这是我新近做的一首词,太子殿下在一炷香的时间,做一幅画,便算过关。”
谢清还没看完那首词已经有人念了出来。
说真的,不符合今天喜气洋洋的气氛,但是很符合这个院子的布置,相当的大气磅礴。
“好词,好词!”
文臣们都欢呼起来,甚至还有人打量起来秦柏:
“想不到秦三爷有如此文采。”
“明年春闱,不知秦三爷有没有兴趣去试试?”礼部尚书笑问,众所周知,秦家自打秦湛致仕后,只有秦晟一人科考为官,其余的要么跑去种地要么跑去做生意去了。
秦柏有如此才能,年龄又正直壮年,正是能够振兴秦家的时候。
秦柏笑着摆摆手:“我啊,管着当铺呢,多自在不是?想读书读书,想写字写字,想出去玩儿就出去
玩儿了,当官也不好玩儿。”
一群人哈哈笑起来,国子监祭酒求贤若渴:“你就不想有了功名后,来我国子监当个博士?一样让你潇洒自在。”
秦柏瞧祭酒一眼,当初这位可是给蓬蒿真人写过信,说没有功名一样可以去国子监当博士的,这会儿就改口了?
不过当初都拒绝了,现在他更是不会去的:“不必了,志不在此。”
祭酒还想再劝,就看到谢清动了。
他拿起砚台,泼向屏风。
墨汁在屏风上划出一道弧线,滴滴答答地往下流,一群人看的呆住,祭酒顿时也愣住了,这是什么方法?
“朱砂。”谢清说。
杜世子立刻拿起一旁颜料给他调配好。
谢清接过,拿起一根没用过的毛笔,沾上朱砂往屏风上甩了两下。
接连换了几种颜料,屏风上的颜色一个盖一个,有些颜料混在了一起,颜色变得奇奇怪怪。
“这画挺难的,太子可以吗?”
“时间还短,换做旁人,至少也要几日的功夫,这个题是真的难。”
“也许秦家本意是想让太子随意画一个,熟料太子想拿出来真功夫?”
有人认为自己真相了,越走越往前。
最前面的是秦柏,祭酒以及
礼部尚书,翰林院等一众文官,全都好奇地看着屏风,想看看谢清到底如何作画。
武将们虽然不懂画,可看着这种作画方式也新鲜,都踮脚往里看。
就见谢清泼完了颜料,手里就抓了一把笔,杜世子端着砚台跟笔洗站在一旁。
谢清几根笔轮番挥毫泼墨,渐渐的,画作已见几分轮廓,香燃了还没一半,一副壮丽的山河图落入众人演练。
“山河落日圆。”
“好画!”
“好!”
“没想到太子还有此才能!”
祭酒欢呼鼓掌,翰林院一群人也都看直了眼,一向只知道打马游街,遛鸟斗狗的太子殿下,居然是个文武双全之人!
谢清小心翼翼地放下笔,检查身上没有沾染上墨迹跟任何颜料,这才看向秦柏:“三叔,过关了吗?”
“过关了,不错不错。”秦柏喜不自禁,连忙命人把这屏风给抬到自己院子里,如此好的作品,还是太子第一幅对外的画作,这可是能当传家宝了!
“哎哎哎,别抬走啊,我们没看够呢!”
谢清不顾身后的文臣武将,快步往内宅走。
二门上,一群女眷倒也没怎么难为他,要了几个红包就把人给放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