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意嗤笑道:“她成不了太子妃,难道你就能把她再取回来吗?她根本看不想你,醒醒吧,陆偃!”
陆偃面色痛苦又扭曲:“她若是看不上我,当初又怎么会嫁给我?若不是,若不是当初一道圣旨,让我离开了京城,我与她将会是琴瑟和鸣。”
白晚意“哈”了一声:“你想说,若不是我的出现,你回到京城还能跟她秦婉恩恩爱爱吧?可你别忘了!若不是我的出现,你这边管早就死了!你还欠着我一条命呢!”
“要不是我,你哪里来的事业有成!要不是我,你还有机会在这里装深情?你们这种男人就是这样,得到了又不珍惜,失去了,又到处找人诉说自己的深情与难处,真是令人恶心!”
陆偃怒瞪着白晚意:“我恶心?你当初缠着太子的时候就不恶心了?现在整日里又往四皇子府上跑,你又安的什么心!”
白晚意眼神有着片刻的惊慌,旋即义正词严地说:“你心里惦记着旁人就算了,你还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这么辛苦奔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我舍了我的荣耀,换来跟你成亲,你倒好,我们还新婚燕
尔,你就娶平妻了。现在你对秦婉旧情难忘,我又成了累赘了?果然,得不到的就是白月光朱砂痣!得到了就是那墙上的蚊子血,碍眼的很!“
陆偃说不过白晚意,脖子上的伤又疼的紧,气的拂袖而去。
白晚意气的掀翻了桌子,想要出门,又忍不住让人出去打听陆偃去了哪里。
初云出去好一会儿才回来:“夫人,侯爷哪里都没去,只在前院书房,叫了大夫过去看伤。”
“这还差不多。”白晚意的心气才算顺了点,她起身拿过妆台上的匣子翻翻捡捡,又嘀嘀咕咕:“那四皇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又送了两个女人过来,说是给他生孩子用,送来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晾着?”
找到东西,白晚意将东西扔给初云:“去,拿给他。”
初云接过东西一瞧,这是上好的伤药,她嘴角勾起一抹笑,道:“是。”
初云没直接去找陆偃,而是去大厨房,要了一盏银耳羹,敲响了书房的门。
陆偃让人进来,看到是她,神色缓和下来:“是她让你来的?”
初云柔顺一笑:“是,这伤药是夫人让奴婢拿来给侯爷的,这银耳羹,是奴
婢给侯爷拿的。侯爷出去大半日,也饿了吧?吃垫垫肚子。”
陆偃扯开衣服,冲着初云仰头道:“你帮我上药吧。”
初云放下银耳羹,笑道:“大夫不是快来了吗?还要清理一下伤口,侯爷先等等吧。”
话是这么说,初云还是拿了帕子,沾上温水,轻柔地给他擦去伤口附近的血渍。
大夫到的事后她刚刚清理完,大夫给看了诊,要上药的时候,陆偃就让他走了。
初云关上书房大门,转身给他上药。
陆偃看着对自己小意温柔的初云,长叹一声,拉着她入怀:“还是你懂事听话。”
初云惊呼一声,略做挣扎,面色惶恐道:“侯爷,这不好吧?”
陆偃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去,话语淹没在唇齿间:“没什么不好的。”
初云轻叹一声,勾住了他的脖子……
陆偃沉浸在情情爱爱中,而本应该沉浸在情爱中的未婚夫妻,却在忙着各自的事情。
大坝的修建是漫长的,谢清忙的团团转,但好歹也可以回京一趟,见见秦婉,一解相思。
秦婉又去小薛庄住了一段时日,将新一季的杂交种子挑选出来准备种植。
各种水
果准备嫁接的,也都在暖棚里面育苗了,只等着来年春暖花开就移植出去。
至于说大点的果树这些,不能心急,也只能现在暖棚育苗,来年再嫁接到已经可以挂果的果树上,再看成果。
时光随着忙碌过得越发地快,天也越发的冷了下来。
在最后一场秋雨过后,冬天也要来了。
冬天来临前,太子大婚的日子也临近了。
大婚前两天,是送聘礼的日子。
聘礼之所以送的这样晚,完全是因为,太子殿下,想送的东西太多了,今天添一件,明天添一件。
聘礼单子改了又该,眼看着看好的日子一日一日过去,再不送聘礼,就要大婚了,太子这才收了手。
然而,太子收手呢,皇帝却又在送聘礼的前一晚,又给聘礼里面添了不少东西。
这聘礼单子不光又重新抄了一遍,礼官也要想法子,把这些新的东西给塞到已经打包好的聘礼里面。
一百二十抬聘礼,聘礼数目的极限,而不是这父子俩的极限,作为礼官,只能想办法给塞了又塞,这才勉强在触发前,把皇帝跟太子的心意都给塞进聘礼里。
一百二十抬聘礼,浩浩荡荡地
从东宫出门,前面的已经出了宫门,后面的还未启程。
而朱雀大街上,等候着看今日下聘礼的百姓们,看到一抬一抬的聘礼被抬出来,瞠目结舌:
“不是说陛下对太子不满,几乎要废太子了吗?”
“你这是哪儿的传言?陛下对太子妃可满意的不得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