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意笃定是秦婉,买通了自己的人。
所以皇帝要走了那些人,她肉疼归肉疼,也不至于真的舍不得,没有了匠人,还有那些学徒,她可以重新培养,也免得自己出了什么新品,被人透漏给秦婉。
谢清看着她那,略显痴狂的眼神,有些不理解自己上辈子,是眼瞎了吗?还是说,这女人上辈子掩饰的好?
他嫌弃的后退几步,离她远远地:“你说这话之前,要先照一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还冤枉她偷盗抄袭?滚!”
白晚意愣愣地看着谢清,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说,这么得……
居然有点帅。
白晚意不想承认,可是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受虐狂的倾向,还想再说什么,却见谢清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她不服地跺脚:“什么人啊!我就是比秦婉好!比她好一万倍!有眼无珠!”
骂完,白晚意又有些后悔:“我是不是不该提秦婉的啊?这样他就能跟我多说几句话了,几句也好啊,他可真帅,不愧是我命定男主。”
白晚意捧着脸颊花心了一会儿,就被小太监驱赶:“夫人快快离宫吧。”
“知道了,知道了。”
白晚意不耐烦地说,旋即快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哀叹自己的命运,命定之人如高岭之花,难以攀登,还有秦婉那个绿茶白莲花挡道!
没关系!这才是上天给自己的考验嘛,越是难以得到,越是难以在一起,那么走到一起之后也就越甜蜜!
白晚意想到俩个人,日后在一起的甜蜜的样子,嘿嘿笑起来,一抬眸,正瞧见吴资雅给陆偃系斗篷带子,她脸色瞬间拉下来:“妹妹怎么在这里?”
吴资雅笑得温柔和顺:“我跟夫君说好了,他会去我娘家接我,可夫君没来,我就知道,他定是有事绊住了脚,所以就命人打听了一下,这不是来接姐姐跟夫君吗?姐姐可冷?我给姐姐准备了手炉。”
吴资雅从丫鬟手里接过手炉,递到白晚意面前。
白晚意刚在谢清面前吃瘪,出来又看到这里卿卿我我,满肚子火气,一把推开手炉:“我不稀罕!你自己用吧!”
“呀!”
吴资雅惊呼一声,手炉飞了出去,炭火飞溅,落在了她的斗篷上,瞬间腾起火苗:“夫君!”
吴资雅惊恐地飞扑向陆偃。
陆偃眼疾手快,拉住她斗篷的系带,一拉一拽,熊熊燃烧的斗篷被他甩了出去,他单手抱着瑟瑟发抖的吴资雅,冷冷瞪向白晚意。
“我从不知道你居然如此恶毒!雅儿好心好意地给你手炉,怕你冻着,你居然伤人!”
陆偃怒气冲天扬手要打白晚意,却被吴资雅一把拉住,她柔声道:“不怪姐姐的,是我没拿稳,我们回家吧。”
眼见着劝不动陆偃,吴资雅又低声说:“这是在宫门口呢,让陛下知道了,对夫君不好。”
陆偃这才敛了怒气,抱起吴资雅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白晚意气的在原地叫骂:“绿茶白莲花!真是阴险毒辣的女人!”
白晚意骂够了,拎着裙摆爬上马车回家,回到栖桐居,她不死心地问:“侯爷呢?”
丫鬟低头回道:“回来就去了主院毓夫人处。”
“好,好的很!”
白晚意咬牙,转身又出门,还没走出房门口就被嬷嬷拦下,她气的大叫:“干什么!”
嬷嬷规规矩矩地说:“夫人今日要抄的书还没抄完,请继续。”
“我是侯府夫人!你要听我的!”白晚意气炸了。
嬷嬷低眉敛目:“奴婢奉老太君的命令,教导夫人规矩,夫人,与孝道而言,您要听奴婢的;为了侯府未来,为了少爷的未来,您最好也听奴婢的;为了您的未来,奴婢劝您一句,还是收敛一下脾气的好。”
白晚意的火气,在嬷嬷的话语中,火气渐消,罢了,日后自己进宫,成为太子妃也少不得要知道这些规矩,还是学一学好了,这么一想,她也就回房去抄书去了。
天色已晚,秦婉累了一天,刚刚洗漱过,几个丫鬟才退出去,就听到房间有异响,她转眸看过去,就见谢清正小心翼翼地关窗。
秦婉无语一瞬,抓起梳子扔向他:“堂堂太子爷,夜闯女子闺房,太没规矩了。”
谢清接住梳子,随手放到桌上:“我是有正事找你,若是寻正常途经,递帖子求见,或者约你出去,你见吗?”
秦婉顿时被噎住,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躲他还来不及呢,生怕被绑在夺嫡的战车上,哪儿会见他?
蓁蓁拿了手炉过来,还没进卧房便听到有人说话,连忙快步往里赶,一边问:“小姐,可有事唤奴婢?”
秦婉抬了下手:“让人在外头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
蓁蓁脚步一顿,看着近在眼前的卧房,到底没推开门,并示意桃夭等人去各处守着。
秦婉看向谢清:“不知太子殿下夜探我闺房,所为何事?”
谢清拿出望远镜放到桌上:“你看看这个你可能做的出来?”
秦婉垂眸一瞧,这不是望远镜吗?很显然不是自己做的,因为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