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俩人柔情蜜意的模样,惹得在场众人恶心不已。
秦婉的鞭子扬起来都不想抽下去,没得脏了鞭子,回头马儿再找她闹脾气,她没好气地把鞭子丢回给车夫,对陆偃二人斥道:“赶紧给我滚,你们这些狗男女真是令人恶心。”
陆偃将白晚意护在怀里,转头对秦婉道:“我定要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秦婉翻个白眼:“你参我什么?我与你已经和离,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还要过问我跟他人的事情,难不成……”
虽然恶心,但是如果可以戳白晚意一刀,秦婉还是很乐意的,她故意顿了下,迟疑道:“难不成你还对我有旧情?”
秦婉“啧啧”两声,对白晚意道:“还请白小姐看好你家陆侯爷,别让他在我眼前晃悠,不然我下次出的就不是鞭子而是剑了,毕竟杀贱,人要用剑才相配嘛。”
白晚意面色一白,紧紧抱着陆偃颤声道:“不许你伤害偃哥哥!”
秦婉意有所指地往下瞄了一眼,嗤笑道:“伤害?怎么算伤害?还是说下次直接割别的地方?”
她的视线让在场男士们不自觉地后背一凉,陆偃更是忍不住夹了一下腿。
白晚意哭哭啼啼挡在陆偃身前:“秦小姐,我知道你恨我,你有什么手段对我来就好,他不过是不,爱你罢了!”
秦婉真真是后悔在这里跟他们纠缠,真是令人恶心,她转身上车,拉下车帘道:“我们走。”
马车自陆偃身边经过,他又忍不住回头去看,脸上身上的疼,让他醒悟过来,秦婉的功夫居然比自己还要强的吗?
白晚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满心不喜,抓住陆偃的胳膊惊呼:“偃哥哥,你受伤了,我们上车,我给你上药。”
白晚意扶着陆偃上车,谁知道他动都不带动的,她来了气,我好声好气哄你还不领情?
她甩了脸子:“你是不是还真的想着那秦婉呢?你要是想着她现在就回头去,那还来得及!婚宴,婚服都是现成的,我让位就是了!”
都到了这一步,圣旨都下了,陆偃怎么会换人?
他抱着白晚意哄了又哄:“你想错了,我只是不料她的功夫竟然这么好。”
白晚意拧着身子噘嘴道:“她本就是武将之家,你也说了她自小调皮又顽劣,自然会功夫了。再说了,她功夫好不好,碍着你什么事儿呢?她功夫就是再好,她上天摘月亮去,为什么要打你呢?”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陆偃连连点头,哄着白晚意上马车,继续往前走。
谢清看着两人去的方向皱了皱眉,转对余先生道:“派人跟上去看看去哪里,做什么,别误闯了不该去的地方。”
“是!”
余先生派人跟上,不多时一人返回报信:
“去了另外一座山上。”
谢清颔首:“继续盯着。”
“是。”
谢清说完就又看向前方,也不说走,也不说去哪儿。
余先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迟疑一瞬,问:“殿下,我们跟上秦小姐?”
“跟她做什么?狡诈的小妇人!”谢清低斥了一句,轻轻一夹马腹,慢悠悠地溜达着。
到了岔路口,谢清调转马头加快速度远去。
秦婉回到京城,排队进城的时候,一群人从身边策马疾驰而过,前方一人高呼:
“太子殿下驾到,还不快快放行!”
“参见太子殿下!”
守城将领的话音还未落下,一行人就跑没了影儿,周围百姓忍不住议论纷纷:
“这太子,整日里打马游街,跟那群纨绔子弟混到一起,能……”
“不想活了!”
队伍停滞一瞬,继续缓缓前行。
秦婉看着地上滴落的猎物鲜血蹙起眉头,上一世,太子似乎并不是这般……
但是她上一世与太子接触不多,后面很多事情,都是她知道白晚意跟太子有所牵扯后,才知道的。
具体太子什么秉性,她不知道,但是,绝对不是如今这般模样。
秦婉回到家中,忍不住去寻祖父。
秦湛大大咧咧:“太子一贯如此。家有继母,继子的日子怎会好过?若是继子刁蛮,继母的日子也难捱,这是一个难解的死结。”
秦婉若有所思点头:“所以,太子未必是如今这般顽劣模样?”
“真真假假谁又知道?”秦湛看向秦婉,叮嘱她:“我们秦家之所以可以绵延百年,除却历任帝王不忍之外,也是我们只做纯臣,懂得急流勇退。”
“月满则亏的道理,你要永远记得。”
秦婉当即束手听训:“孙女记得了。”
跟祖父谈过话,秦婉已经大概猜到谢清在小薛庄的山里在做什么。
若是作物都还未种植,秦婉绝对会换个地方,免得未来太子被发现谋反,自己遭受牵连。
可东西都种下了,她不能迁走,也只能谨慎再谨慎。
当晚,秦婉派人给小薛庄那边送信,让他们谁都不要上山,更不要跟任何不相干的人说话。
秦婉此次回来就是为了找陆偃要账,即便被那两人恶心了一次,她还是精心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