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冷冷看着陆玲珑唱戏,他们今天来撕了平阳侯府的脸面闹上这么一场,前面只是铺垫,重点怕是在后面。
果然陆玲珑这话一说,周围议论声起:
“再怎么闹也不能拿旁人婚事开玩笑啊。”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不该不该。”
陆老太君冷着脸说:“你毁了我家玲珑的婚事,该当赔一桩婚事才行。”
原来在这里等着。
秦婉好笑不已:“哦?怎么赔?”
陆老太君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就说秦婉是个外强中干的,这么一闹,不就成了?
陆玲珑一听秦婉的话,欢喜不已,险些就要笑出声来,她如今被退婚,嫁给秦家是最好的选择。
就凭借秦婉拆了平阳侯府,她就能拿捏住秦家!让他们好好对自己!
陆玲珑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又嫌弃帕子上的生姜抹的有些多了,辣的眼睛生疼。
陆老太君态度拿捏地十足,他们是女方家,虽然婚事是她们提出来的,却也要摆高自己的姿态:“玲珑虽是庶女,却也是我精心教养的,言谈气度,比得上嫡女,我也会给她丰厚的嫁妆出嫁。所以她的夫婿出身不能低了。”
“我瞧着你二叔家的嫡次子还不错,与我们玲珑正相配,你去与你二叔说一声让他派人上门提亲。提亲的人选也要选德高望重之人。”
“至于说聘礼,除了你从我平阳侯府拿走的那些东西要送回来,还要六十六万两白银,一座三尺高的珊瑚树,其余衣服首饰一样也不能缺。”
围观人本来在为陆玲珑打抱不平,一听聘礼齐刷刷倒抽一口凉气:
“嚯!”
陆老太君见秦婉并不说话,底气更足,她拄着龙头拐杖步上台阶,站在秦婉身侧道:“不要以为我要的多,我家玲珑可是平阳侯亲妹妹,你二叔家的只是嫡次子,你二叔无官职,嫡次子也没功名,配我家玲珑也勉强。”
“不过我们大度,不嫌弃你们宣武侯府门第低了,但是想来你们也不好意思亏待了我家玲珑。这样好了,我们也不为难你们宣武侯府,你让你祖父请旨,立你二叔的嫡次子为世子,到时候来我家提亲也有些脸面。”
秦婉瞪大眼,这……这……
“好一个厚颜无耻之人!”
一道声音自人群后传来,众人转头望去,就见陈夫人下了马车。
陈夫人目光从中围观的人脸上扫过,落在往后瑟缩的陆玲珑身上,她几步上前站在秦婉身边拍了拍她的手:“秦小姐念的往日的情分,不愿撕破脸皮,今日我却不得不说一句公道话。”
“退亲对女子名声有碍,对于男方家的影响却也不小,我本不想刻意张扬,却没想到有人往秦小姐身上泼脏水,我不能看着旁人为你我两家背了黑锅。哦,不,我不能看着秦小姐替陆五小姐背了黑锅。”
陈夫人看向陆玲珑,满目不屑:“平阳侯府与我家定亲,因为只是下了小定并未刻意张扬,只等你哥哥陆侯爷回朝后,风光下大定。”
“然而你一个已经及笄的姑娘家,在外抛头露面不说,还如此污蔑你的嫂嫂,更是不知纲常伦理,恬不知耻地大谈兄嫂房中事,败坏你嫂嫂名节,此等女子,我陈家是不要且不敢要的!”
“婚是我要退的,本身当初我们家订婚就是悄悄的,退婚我看在秦小姐的面子上,也想着悄悄的,就当没这回事儿,却没想到你们又来这里张牙舞爪,耀武扬威,我多少不得不说一句,我陈家就是看不上你的陆家!看不上你们家的小姐。”
陈夫人上前一步将秦婉挡在身后,掷地有声:“我再重复一遍,这婚是我做主退的!有意见,我们可以去御前对峙。”
陈夫人一出现,陆老太君跟陆玲珑两个脸色都变了,一句话都不敢吭。
现在她又说出这样的话,陆玲珑的脸都白了,她这辈子毁了!
陆玲珑身子摇晃,真的想立刻晕过去,更后悔自己今天干嘛要来!
陆老太君面色不变,手死死攥着龙头拐杖,看着站在陈夫人身后的秦婉道:“昨日和离,今日就在家里摆下宴席,我还以为你要干什么,原来是要相看,怎么?陈夫人看不上我家玲珑,看上了我家的弃妇不成?!”
秦婉垂眸看着兀自挣扎的陆老太君,嗤笑道:“我秦家的事,轮不到外人说嘴,我明白告诉你,我秦婉看不上你陆家,看不上你陆家任何人。明知我看不上,你们还要上赶着来找骂,不知到底是谁下贱。”
陆偃自齐静处起来去跟陆老太君请安,却没找到人,一问才知道昨日和离之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今日一早宣武侯府门庭若市,竟是办起了宴席!
陆老太君气不过,带着五妹妹去宣武侯府要说法去了!
陆偃忙不迭往宣武侯府跑,生怕祖母闹起来丢了家里的脸面,更何况五妹妹被退婚合该在家里待着别生事,现在又带她出去干嘛?
陆偃想了一路想不明白,可到了宣武侯府门口,便听到秦婉的话,“从没看上过他”,他看着站在匾额下明媚张扬的女子,心脏莫名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他回过神,从人群中挤进去,愤愤瞪着秦婉:“你我和离,自当各自安好,你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