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安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苏哲居然能有这般手段。
纵使让他绞尽脑汁,也根本想不出如此精妙绝伦的计策!
没有任何打压,甚至都没有什么劳作,布下局后等了四天时日,直接再次下令收拢,便完成了!
要知道,即便是他,想要稳住济州城粮价,都花费了不少功夫!
此时,徐康也是深吸一口气,看着奏折上的内容,脸上表情精彩纷呈。
他虽愿意相信苏哲,但未曾想苏哲真的能做到,甚至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换位思考,若他是苏哲,根本想不出如此绝妙之计!
利用商贾逐利的本性,直接把他们一一闷杀在武阳城中。
此计,堪称千古奇策也不为过!
一日时间,武阳城粮价便比刘金安辛辛苦苦控制的粮价要低了。
这让徐康脸上不由得浮现出笑容。
苏哲,终于不再藏拙。
若是说徐城之计,让他令人刮目相看。
那此计,便是让所有百官,遥不可及!
“陛下,臣以为苏大人此举很是不妥!”
就在这时,刘金安心有不甘地道:“粮价的确是控制住了。”
“但苏大人不过才在武阳城暂居一段时日,却勒令百姓为他重修府衙,还在百姓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强行要举办宴会。”
“如此耽于逸乐,岂不是让百姓雪上加霜?!”
刘金安不服!
本来,他应当饱受嘉奖,成为朝堂之上万众瞩目的存在,这是他成为千古名臣的开始!
但如今,一切都被一份奏折给破坏了。
甚至苏哲都不在此处,便彻底压过了他!
所有原本属于他的一切,都被没出现的苏哲所侵吞。
他刘金安,如今就像是个跳梁小丑!
“苏爱卿此举,朕也不晓。”
“他今日,也回到京都了。”
“若有疑问,便问他吧。”
李清寒淡然开口,旋即看向一旁的太监。
太监顿时会意,尖着嗓子道:“传户部度员外郎苏哲!”
片刻之后,苏哲大步登殿。
不难看出,他那风尘仆仆的模样。
和穿着得体的刘金安,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一个像是贵公子,一个却是为百姓谋利的父母官。
看到苏哲的那一刻,刘金安脸都快绿了。
任青山等人,也是目光凝重。
一切本应该顺风顺水,将苏哲这个变数给排出去。
哪成想,他仅仅用了一日,便完成了逆转!
“臣苏哲觐见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苏哲缓缓躬身便要行礼,请罪道。
“爱卿免礼吧。”
李清寒开口制止,旋即道:“苏爱卿舟车劳顿来京,可以理解。”
“朕与诸位百官,都知晓了你在武阳城的功绩。”
“苏爱卿,此计着实非常人可及。”
苏哲微微一笑,低声道:“陛下谬赞了。”
李清寒摆摆手,继续道:“爱卿不用自谦,武阳城一事换成任何人,都未必能得此功效。”
“不过,朕倒是有些好奇。”
“你在武阳城下令,翻修府衙禅院,还令人大张旗鼓举办宴会,是为何意?”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刘金安便开口质问道:“苏大人此举未免太过分了一些!”
“武阳城灾情已久,百姓连饭都吃不起。”
“你却为了一己私欲,压榨百姓,大动土木!”
“此举,你可考虑过百姓死活?!”
不管那么多了!
刘金安知道,自己若想不被苏哲轻而易举压过去,那就必须要抓住这一点,往死里踩!
若是错过这个机会,那以后他就只能是个小小的度员外郎。
只能被苏哲当着垫脚石,看着他一步一步往上爬!
这一点,他死都不能接受!
苏哲并未开口,而是淡然看向刘金安:“刘大人,你觉得这是在压榨百姓?”
刘金安两眼一瞪:“难道本官有半句说错?!”
方才弹劾苏哲的言官也开口道:“刘巡察使所言不虚,灾情之时大动土木,乃是大忌,何人敢犯?”
“你如此做,势必要给天下人一个解释!”
徐康眉头紧锁,看向苏哲。
他不解,苏哲的确有些耽于逸乐,但不应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才对。
苏哲微微一笑,静静看向两人,开口道:“本官解释之前,且先问二位大人。”
“如今若我没预料错,武阳城粮价应当降到了五十五文,甚至更低的价格。”
“这价格,放眼整个青州,都已经算是相当低廉了。”
“但对于如今武阳城内的百姓呢?他们就算觉得便宜,又能买多少?”
“接连许久的灾情,百姓们又遭粮商压榨,手里还能有多少钱财?!”
这一句话,顿时将两人问住了。
刘金安去了情况相似的济州城,深知这一点。
百姓们手中,没钱。
他的确将粮价不断压低,但纵使如此,百姓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