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
“蠢货,简直就是蠢货!”
“我当这苏哲有什么能耐,结果却是这般蠢材!”
“看来,我等都无需动手,贾大人的计策,都是大材小用了!”
几个内阁官员顿时狂笑不止。
苏哲在武阳城的表现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女帝竟将信任压在他身上,看来他不过只是会治理蝗灾,有些运气罢了。”
连任青山,此时的脸上都写满了笑容。
被御史台盯上并弹劾的官员,就基本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御史台那帮人,就算是任青山都要敬而远之。
现在,他宛若看热闹一般,丝毫不嫌事大。
然而,此时的贾不为却是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待思虑片刻后,他才开口道:“诸位,且莫要忘了,此人在前往徐城前,也是如此。”
“说不定,他还有什么后手。”
听到这话,一个内阁官员顿时笑着道:“贾大人多虑了。”
“此人八成是不知道在哪里弄的方子,误打误撞罢了。”
“至于治国之道,他懂个屁!”
贾不为却是轻轻摇头,显然还是有顾虑:“任老,您还是差人去看看济州城的情况。”
“说不定,他在武阳城的所作所为不过只是掩人耳目,目的却是在济州城。”
任青山闻言,却是大手一挥:“济州城早就传来了消息,刘金安已将粮价不断压低。”
“我也派了一些人前去用了些手段,已见成效。”
“不为,无需多虑。”
贾不为微微一阵愕然。
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苏哲,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有手段,只不过是个稍微运气好一些的纨绔?
……
与此同时,济州城内。
此时的济州城,俨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刘金安坐在府衙主位,而济州城知县却是一脸恭敬站在一旁。
自打刘金安来了之后,直接利用自己的身份,外加上任青山的手段。
直接将原本高到了足足一百二十文一斗的粮价,硬生生压到了八十文一斗。
虽说还是比其他地方的粮价高上一些,但这才不过几日,再往下降只是时间问题。
“武阳城的状况,可打探到了?”
刘金安收起眼前的奏报,不紧不慢问向济州城县令道。
济州城知县咧嘴一笑:“大人放心,都打探到了。”
“那苏哲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刚到了武阳城,竟然下令直接将粮价涨到了二百五十文每斗,还只能高不能低。”
“现在武阳城内百姓苦不堪言,民怨四起!”
刘金安闻言,冷笑一声:“果不其然!”
“这苏哲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哪里懂得这些道理?”
“现在弄巧成拙,本官倒要看看,他如何敢回去面见陛下!”
刘金安本就看不起苏哲,如今听闻这般消息,只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大人所言极是。”
“连下官都知道,他可是户部侍郎之婿。”
“只要拿着他岳丈的名头去压制这些粮商,粮价怎么可能降不下来?”
“他这般,怎么配与大人相提并论?”
济州城知县急忙拍起了马屁。
虽然他很清楚,刘金安完全就是靠着自己的身份和人脉,强行让粮商就范。
但无论如何,都是解决了济州城的粮价危机。
他自然是要拼命吹捧,生怕这尊大佛若是走了,粮商会再次肆无忌惮。
“蠢材便是蠢材。”
“真不知道陛下为何要看重他,武阳城的情况明明比此处还要严重。”
“居然会将他派去,将我派来此处!”
刘金安冷笑一声,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鄙夷之意。
他可是春闱探花,哪里能是一个臭名昭著的纨绔可比的!
这次,他可谓是胜券在握!
等回去复命,苏哲如此做保不齐脑袋都未必能留下。
而自己将会直接讨好任青山,成为内阁首辅门下客。
到时候,徐若薇,还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越想,他的脸上边越是高兴。
“传令下去,让这些粮商都给本官夹紧尾巴。”
“八十文一斗,还是不够,降至七十文!”
想到这,刘金安决定再添一把火。
“啊?”
济州城知县明显一怔:“大人,再降十文,会不会让那些粮商狗急跳墙?”
刘金安大手一挥道:“不会。”
“本官都已派人查过了。”
“这些粮商收粮最高才不过四十五文一斗,就算是降到六十他们仍旧能赚的盆满钵满!”
说到这,他脸色一冷,颇有些阴鸷道:“告诉他们,七十文他们扔就能赚不少。”
“但若是不听话,那本官就让他们降到四十文、三十文!让他们赔个底朝天!”
“若想赚钱,就得老老实实听本官的话!”
刘金安的家室,还有任青山,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