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然早塌掉了。
“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的都是你的人么?”
花二引着一行人来到一个处于屋子中间的厅室,这里摆着许多木头椅子,一面墙边还靠着张四方桌,桌上放着许多油灯,看上去是很久没用过了,蒙了厚厚的灰尘,桌子底下堆着好多烟杆,也是罩着灰尘蛛网。
“你不会是告诉我这里以前是个烟馆吧?”伍峰站在这个恍如隔世的厅室,看着屋顶结满了蛛网。
“你说对了,这里几十年前就是清朝冶下隐藏的烟馆,我爷爷那时贩过烟土,开馆子的人后来无力还我花家的债,就将这处房子抵给了我花家。”花二说,看着刘广来好说歹说把那些猎人引了进来。
大家伙挤挤挨挨总算在这不到二十平的厅室里呆下来,徐三晚和方华靠在过道边站着,方华一手搭着他的肩膀,三晚不由得看一眼她戴着顶礼帽,穿男装布衫,男装土裤,脚上穿双女人皮平底鞋的模样。
“有时我真看不明白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三晚说了句。
“都差不多吧,叫我姐就行了。”方华看一眼三晚。
“山里的兄弟,你们今晚过来是要跟鬼子同归于尽的吧?”刘广来在一个茶几上拿起一个茶壶,感觉里面是没水的,跟着对花二说:“去那儿弄些水来招呼客人。”
花二接过茶壶走去,经过一个坐张方凳上用条兽皮护膝的脚跺着木地板的猎人,那人看花二正好在眼前,便说:“这个不会等下就塌了吧?”
花二赶紧说:“不会,可你把灰尘跺起来,大伙就要吃灰了。”
这时,大伙才看清那个为首的猎人是个年轻人,脸上涂了二三道植物的油彩,使他看上去有几分饰掩神情的凶狠,他看了一眼刘广来。
“鬼子杀了我头人阿爸,俺就是要来跟他们拼命的。”年轻的猎人说,他头部两边耳垂各扎了一条狼牙,看着很是显眼。
“我们听说了几天前鬼子上山打了你们的寨子,没想到头人在这次反抗中牺牲,你们窝子寨里的人现在怎样了?”
“活了大部份,很多人逃不及的都给杀了。”刚才跺地板的猎人看一眼说话的刘广来。“头人和一些弟兄断后的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