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山部落。
随着一群外乡人突然带回了失踪已久的巫——郁禾,整个部落都有些沸腾了起来。
毕竟律说郁禾是自己偷偷跟着别的部落的雄性跑走了,她还是部落里唯二的巫,所以她走了之后,很多兽人都在背地里咒骂郁禾忘恩负义,是个白眼猫。
结果谁知道从外乡人口中,却说郁禾是被人骗出部落的,还被差点害死在外面。
“她说自己被骗就是被骗了?巫是不能独自出去部落,她自己不知道吗?还不是她自己被外面的雄性勾了魂,非要跑出部落。所以差点死在外面,也是她活该。”
说话的雌性似乎在部落里威信很高,她这么一说,其他兽人立即就动摇了起来。
“是啊,丽芙说得对。要不是她自己跑出部落,又怎么会差点死在外面。”
说这话的声音太过熟悉,郁禾看过去,只见艳丽张扬的雌性背后,站着好几个雄性,其中一个兽人,便是律。
郁禾也开口了,“我为什么会出部落,律你不知道吗?当初是谁隔三差五地来找我?而且我常年不出部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外来兽人如果真的来了部落,难道巡逻部落的兽人会没发现。
所以我是哪来的机会见到外面的兽人。
还有丽芙,你说话空口无凭无据,我刚回来就给我扣上一个背叛部落的罪名,是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你?让你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我回来你不盼着我好,甚至这副口气,是巴不得我死在外面吗?
我九死一生才回到部落,才发现原来你们都不希望我活着回来,早知道这样,我就死在外面算了,呜呜呜……”
郁禾说到最后,是越说越激动。
那张姣好的面容,更是哭得梨花带雨。
前来声讨郁禾背叛部落的那些兽人都懵了,旋即有雌性嘀咕道,“就是嘛,郁禾那么胆小,平时见了部落的雄性也是一副低着头不敢抬头说话的样子,怎么可能会跟着外面部落的雄性跑了。丽芙也真是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此话一出,不少兽人顿时就想起了原主在部落里是个什么性子的雌性。
是啊,胆子那么小的一个雌性,怎么可能有勇气跟着外面的雄性跑了,他们觉得原主被骗出去了还差不多。
至少那些年长的雌性们是这样认为的,都是年轻时候过来的,谁没被雄性的甜言蜜语骗过呢。
于是纷纷心疼起郁禾来,安慰她道:
“郁禾,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种雌性。是我们误会你了,快别哭了,雌性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是啊,你好不容易才从外面回来,人都瘦了。回头我家给你送点食物来,你收收眼泪,别听丽芙乱说。”
“丽芙也是的,没根没据地,怎么就说你跟着外面的雄性跑了呢。”
丽芙没想到她诬陷郁禾不成,还被反过来指责了。
她心里那个气啊,指着白澜他们就是道,“你们是眼瞎吗?郁禾指不定就是跟着他们几个跑出去的,只是他们不想要她了,所以才把她又送了回来。
而死不死的,他们既然是一伙的,这些事还不是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郁禾本来不哭了,一听丽芙这话,眼泪又是一掉。
她也不为自己辩解,因为知道这种事越辩解就越说不通。
她只是哭着问,“丽芙你果然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还总是让律给我送东西,告诉我说你很想跟我做朋友。你如果真的不喜欢我,那我走就是了。以后我走得远远的,再也不来碍你的眼。反正我死就死了,也没人会我说话。”
“胡说什么!”
那些雌性听到这些话还来得及说什么呢,就听到一道隐含薄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郁禾泪眼朦胧地看向白澜,只见雄性冷着张脸走了过来,伸手抓住她道,“这里若是没你的容身之地,我会带你走。”
只一句话,郁禾的心就乱了。
直到被他拉了过去,听到几个年轻的雌性后知后觉地尖叫出声。
她这才有窘迫地扯开白澜的手,说,“我不是说了吗?我不会跟你们走的。部落里现在只有我和树婆婆两个巫,一旦树婆婆走了,我就是部落唯一的一个巫,所以我不能离开部落。”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占了原主的身体,就总想替原主做些什么。
比如帮她报仇,让丽芙和律这对狗雌雄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再比如,她替原主收一个弟子,这样原主虽然死了,也能有人一直记着原主。
郁禾都打算好了,等报答完原主的恩情,她就找机会跟着游牧部落离开这里。
毕竟部落是原主的家,在别人的家里拿着原本属于别人的东西,她这个冒牌货总归是不自在的。
就在郁禾低头思索这些事时,白澜的声音平稳无波地传到她耳朵里,“我知道,所以我在等你真正愿意跟我走的时候,我再带你走。”
闻言,郁禾诧异地看着他,说,“如果你只是因为那一晚的事,完全没必要。因为你们确确实实救过我一命,后面还让我平安地回到了部落。这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公平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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